悠然只笑著轉過頭對著狼娃道:“下回收了別人的東西要說謝謝,知道不,說,謝——謝。”
悠然原也沒想狼娃會跟著說,畢竟她就沒開過口,所以等狼娃那磕磕絆絆又有些乾澀地歇歇出聲後,讓悠然怔住了,旋即即激動又感動,不禁笑顏逐開,紅著眼眶欣慰地誇讚道:“好孩子。”
杜大槐出去又一手提著一張長凳回來,正跟倆人擦身而過,那小聲又略微彆扭的歇歇還是被他聽到了,只轉頭笑得憨厚,揚聲道:“不客氣。”
話落,就又進了柴房裡幫林凡升去了。
狼娃聽見了,只偏臉看了一眼杜大槐的背影,然後又轉回來,對上悠然喜不勝收的眼神,歪了歪頭,也咧嘴笑了。
木板床很快就裝好了,杜大槐推辭了悠然的留飯,便急匆匆地回去了。
悠然無法,只好喊林凡升跟狼娃開飯了。
過年時吃的東西多的很,一天下來也不知餓,但還是得吃飯的。
三人吃過飯後,悠然便打了熱水,將新床板擦了擦,再將新被子給鋪好。
旋即又用之前剩下的布又拉了一個隔間。
好在雖然是柴房,但也是鋪著石板的,並不是泥地,收拾一下也並不差。
小少年下午清醒後,燒就退了,出了不少汗,悠然便讓林凡升替他洗了澡。
那男子走時,留了一個包袱,裡邊裝了幾套日常的衣物。
替小少年取衣物時,悠然摸了摸布料,真是,錢的觸覺啊,又軟又暖還順滑,繡物也是精緻很。
小少年洗漱過後,得知他們給他鋪了個新床鋪時,顯然眼裡高興了幾分,卻依舊是矜持地道了謝。
於是小少年便在柴房安置了下來。
*
之後的幾日,日日下著雨,讓人不禁徒生悶氣,連帶著出門拜年的人也少了。
悠然除了初二去了趟林大伯家跟沈霞家,還有秦桑家,又給幾個小孩包括狼娃小少年,都封了紅封,正正經經地拜了個年。
回到家後,就是大門都不帶邁出一步的,而柳氏跟秦桑則是不太得空,要在家招呼客人,便也只來過一次她這。
悠然倒也難得享受了一把清靜,趁著有時間,便給狼娃做了兩身衣物。
而狼娃自從前幾日開口後,估計瞧見悠然激動又高興的模樣,便時不時地開口學說話了,
哪怕是一個兩個字的往外蹦,哪怕說的沒那麼準,悠然也是開心的。
只要慢慢來,以後交流就不是問題了,天知道悠然都擔心這孩子萬一是跟狼群呆久了,以後都不會說話了可怎麼辦。
現下看來倒是不用擔心了。
悠然給狼娃做了新衣,自然也不能冷落了另一個,總歸是在一個屋簷下住的,也是得顧著的。
所以便對著小少年詢問能不能給他量個尺寸,見他欲推辭,悠然便只笑眯眯道:“這最近你也知道,這日日下雨,衣服洗了都幹不了,總歸多做兩身新衣,也好有個替換不是?”
小少年是要日日換洗的,想想若是沒有換洗的衣物,到時也是糟心,便開口道:“勞煩了。”
旋即從身上摸了摸,便從身上取下一塊玉佩,窘迫道:“我用這個抵你銀錢吧。”
他聽說,再外邊買東西都是要花銀錢的,只是他身上沒有,便只好用這個抵了,小少年頭一回碰上這事,便有些難為情。
悠然見狀忙制止,哭笑不得道:“跟你一同來的那位留下一個荷包,裡邊的銀錢是綽綽有餘的了。”
旋即悠然又想起什麼,便道:“呀!對了,我何必等他,我直接把荷包給你就是。”
話落就又往房間裡去,不到片刻就拿了一個荷包過來。
那小少年微微呆滯,見悠然要將荷包給他,便開口拒絕道:“你給我做甚,我又用不著它,現下我住你這,你拿著支使便是。”
悠然只笑道:“我留了一張,足夠了,這錢實在是太多了,在這兒想花也沒地兒花不是,而且,這裡頂好的布料也是比不上你用的好,但也還算柔軟暖和,所以真要不了這麼多。”
小少年只搖頭拒絕道:“就放你那吧,我拿著會丟的。”
悠然一反應過來,也不禁覺得自己犯傻了,是了,即便面前這個孩子表現地再老成,也不過是一個孩子,讓他隨隨便便拿著這麼一大筆錢,也確實不夠妥當。
於是悠然就不勉強了,只道:“那就我這先放著,等那人回來,我再交還他,你若是需要什麼儘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