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棒球帽男子的話,周圍已經聚集了好些看熱鬧的人了,大家小聲的議論著。
有如同方靜之這樣,有渠道早就接到訊息的,只是安靜的看熱鬧,也有不太清楚情況的,臉上一臉的興奮。
總之大家發現,今年的這場宴會,果然是跌宕起伏啊,只要跟著趙安培,就不愁沒有熱鬧看了。
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棒球帽男子從懷裡掏出一個檔案袋,笑著道:“誰說我沒有證據了。”
說著不給大家反映的時間,從檔案袋裡掏出厚厚的一疊照片,然後輕輕的向趙安培面前撒去。
如同雪花飛舞般,幾十張的照片從趙安培頭頂,慢悠悠的飄落在地上,而站在中間的趙安培只能呆愣的看著這一切,無法反應過來。
幾十張照片鋪滿了趙安培周圍的地面,正的反的交疊在一起,但這些零碎看不全的照片,已經透漏出了很多訊息了。
透過人群莫靜月看見,地面上有幾張照片,還是她郵寄過去的,不同的是,照片上面的男子臉部被打上了馬賽克,趙安培則清晰可見。
看著自己的這些私密照,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在這麼多同行和前輩的面前散落一地。
趙安培覺得自己這一刻殺人的心都有了,她很清楚,她輝煌的事業,就如同和諧照片一樣,被撒了一地,已經是任何人都可以踐踏的了。
“保安保安,這裡有人鬧事,保安快過來把他趕出去。”趙安培崩潰的大喊大叫,已經是毫不顧忌了。
從這些照片撒出來後,她的心理防線就已經被瓦解了,什麼理智,什麼隱忍,都被忘的一乾二淨了。
她不敢相信怎麼會有人這麼大膽,把那個人的醜聞爆出來,就算面容被打了馬賽克,可知道的人還是能猜到。
難道背後之人就不怕被報復嗎?新聞出版總署署長的兒子,也是他們可以算計的嗎?他們就真的不怕嗎?
跟那個人一起這些年來,不是沒有人抓住過她這條小辮子,可是這樣的新聞是從來都沒有被刊登出來過的。
百分之八十的人,在查清楚她背後之人是誰後,就聰明的打退堂鼓了,至於剩下的那些愣頭青,不管材料被送到哪家報社,都是被直接壓下來的。
可是現在,她最安全的保障,最後的底牌,就這樣被丟在了地上,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趙安培失控的大吼大叫,頓時吸引了更多人的關注,不但保安被她叫了過來,就連那些交談甚歡的大佬,也都走了過來。
看著瘋狂的趙安培,還有她腳下的照片,對面是一臉淡定的男子,走過來的保安,很是明智的沒有選擇他們兩個做突破口。
“蔡會長,這件事情您看怎麼處理?”保安機敏的對剛走過來的蔡光河低頭問道。
宴會上出了這個鬧劇,蔡光河臉色並不好看,他看了看場中的二人,又掃了一眼地上的照片,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趙安培斷線的理智,隨著蔡光河的問話,總算是一點點恢復,她看了一眼蔡光河身後的大佬,又看了看自己腳下的照片。
“這個記者故意搗亂,拿著PS過的照片汙衊我,我正準備請保安把他趕出去。”趙安培訕訕的解釋,然後迅速蹲下把散落的照片都撿起來收好。
“現場攝影大師不少,照片是否PS過,很多人都能看出來,我只是秉著一個新聞人最基本的職業素養,對於事情真相的追求,來找趙小姐確認一下而已,若是擾亂了宴會,我很抱歉。”
對比趙安培蒼白的辯解,棒球帽男子的話就有力了許多,而且他說話不卑不亢很能引起大家的好感。
老而不死是為賊,作為一個活了這麼長時間的人,蔡光河識人的眼力還是有了,誰在說謊他一清二楚。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當然要處置一番以儆效尤了,為了讓所有人心服口服,蔡光河並沒有依照自己的看法來處置。
他面色不變的開口道:“小於,你去看看。”
接著他身後一群人中走出一位中年男子,許多人都認識,這個被蔡光河叫做小於的人,就是去年最佳攝影獎的獲得者。
見這個人走出來了,趙安培的臉頓時僵住了,照片到底是不是PS的,她自己心裡清楚,作為攝影大師的小於當然也能輕易看出來。
眼看著小於走到自己面前,伸出手向她討要照片,她捏著照片的手緊了緊,不敢給出去。
無助的她看向周圍,她多麼希望這個事有人能站出來幫助她一下,可惜沒有,最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