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學齡看了何婉琪一眼，也沒怪她打斷自己的回憶，整理了一下思緒又道：“其實當初我是第一個就準備把他分出去的，因為在他們四個人中，他的天賦是最好的，可惜被公司阻止了。”

“因為他的天賦不但我看見了，公司也看在眼裡，當時公司下半年計劃有兩部大片要拍，他們準備把其中一部交給他，所以讓我在多帶他些時日，在等待劇本的時間裡，也多積累一些經驗。”

“這兩部大片是公司機密，不能透露，而且也為了防止他得意忘形，我並沒有把訊息透露給他，但那段時間我確實給他加了不少重任，大家都看在眼裡。”

“也因為如此，當時大家一直以為，第一個被分出去的人會是他，這大概也是他心中最不平衡的地方吧！”

“後來……他家裡出了事故，弟妹生病了，他準備放棄工作，專心照顧弟妹，這個時候我就更不能說出來了，那樣只會讓他左右為難。”

“一面是期待已久的飛黃騰達，一面是相識於微末的情誼，我相信就算他知道一切，還是會為了弟妹放棄機會，可誰能保證他心中不會有芥蒂？既然結果都是一樣的，我又何必給他徒增煩惱呢？”

“之後他生活窘迫，再次來我劇組工作，其實不但我很高興，就連公司也一樣，我們用了一年的時間讓他再次熟悉劇組事物，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商量著要把哪部片子給他拍了，可惜……”

“可惜什麼？”何婉琪連忙追問，這個時候她已經徹底被這個故事所吸引了。

“可惜他暗中收回扣的事情被公司知道了，不但到手片子取消了，還面臨著處罰，於是我從中周旋，最後處罰是免了，可惜片子已經回不來了。”

“他一直都是一個要強的人，這件事情我也無法據實相告，否則他大概會自暴自棄吧！之後我屢次想要引導他走出歧途，可惜都失敗了，最後只能看著我與他漸行漸遠。”

聽著何學齡講述這件事情背後的故事，想到剛才劉副導演剛才悲憤的指責，大家心中都是萬千滋味，只覺得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