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西北,一處大山深處,完全被掏空的一個地下基地會議室中。
一群中老年人正在聽彙報。
彙報的是一個穿著制服的女人,看似三十出頭的樣子,面容絕美,卻面冷如冰,留著一頭短髮,挺翹曼妙的身材板正一塊,彰顯出幹練的氣質。
女人手持一個資料夾,彙報的正是安陽這邊的情況。
青銅門爆發,自然驚動了監控華夏的有關部門總部。
不過這看起來非同一般的大動靜,卻沒有讓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臉上出現驚色,而是輕鬆淡定的聆聽。
等女人說完,一群中老年人相互看看,然後一個看起來慈祥和藹,兩鬢髮白的老人開口道:“安陽啊,真是好些年沒有聽到那邊的訊息了,這一次出現的邪異活躍,禁器封禁,和魁鬥一脈有關係嗎?”
女人面無表情的道:“根據訊息,封禁安陽的是青銅門禁器,為一個叫周凱的修行之人從十二號異常地取出,他的目的,應該是針對安陽區域內出現的諸多邪異。此事看起來和魁鬥一脈沒關係,但是安陽出現此事,魁鬥一脈脫不了干係。”
“那這些年,針對魁鬥一脈的監視,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嗎?”又一個人詢問,這人國字臉,不苟言笑,不怒自威。
女人道:“沒有,但就是因為沒有才反常。當年十二戰將之一的魁首失蹤,魁鬥一脈四分五裂,想要整合魁鬥一脈呼聲最高的,就是號稱魁首真傳的秦風。但之後,秦風遊走失敗,卻一反常態,蟄伏在安陽,老老實實,十幾年如一日,這不是一個年輕人該有的心態,必有問題。”
“你這麼說,這一次安陽出現大量邪異,極有可能是秦風背後操縱嗎?”一箇中年婦女開口了,這婦女面容圓潤,峨眉杏眼,一臉福相,雖然年紀大了,卻依舊風韻猶存,肌膚有光,可見年輕時候也是個美人。
女人道:“根據參謀部的分析,秦風列為第一懷疑人。”
“第一懷疑人,那就足夠了,吩咐統戰部,派遣人員過去把這件事處理了,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容不得一些跳樑小醜拖後腿。”坐在首位的一個身材魁梧,臉若刀削一般,嚴肅凌冽的老人開口,一言定調。
時間悠悠,驕陽西落,天色逐漸暗淡。
安陽,居民樓七層,周凱坐在一張報紙上,拔完最後一口醬油肉絲炒飯,然後提起一罐啤酒喝了一口。
擦擦嘴,最後看了看擺在旁邊的手機。
從青銅門鎮壓安陽開始,至今已經幾個小時了,眼看天就要黑了,可是周凱沒有等到任何電話和資訊。
這不是壞事,恰恰相反,這情況正好印證了周凱的猜測。
馬格了比的,這是要把老子拖入局中啊!
但是,到底什麼目的呢?
完全想不通啊!
周凱仰頭看著天空,面容越發平靜。
越是猜不透的東西,其目的就越可怕。
而有如此算計,嘖嘖,秦風啊!
周凱抿抿嘴,眼神閃爍,念頭起伏不定,琢磨著如何破局。
動手封禁安陽,雖然看似是魯莽行為,實際上,這是周凱主動入局,爭取參與權,否則等後面一切都來不及扭轉,就顯得太被動,哪怕自己牛逼到橫掃一片,一刀定乾坤,卻也只是如同一個魯莽的蠻將,身不由己的去參與遊戲。
這是下棋人和棋子的區別,再厲害的棋子,那也是由下棋人擺佈。
周凱不願意當棋子,那自然就要參與下棋。
青銅門封禁是第一手棋,算是搶了個先手,不管有沒有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但至少讓自己取得了一個突破口,得到了參與的機會。
不過這還不夠,封禁只是一時,一旦有關部門總部那邊派人參與,青銅門的封禁就顯得可有可無了,頂多給一個小獎勵安慰安慰,這不是周凱想要的結果。
一手好棋不能浪費,那就要再下一手妙棋,讓對手計劃紊亂,把主動權搶過來。
如此來看,我可以主動一下嘛。
就如少男少女,內心騷動,少女羞澀,少男再不主動,那就活該在家擼管。
琢磨片刻,周凱咧嘴一笑,然後拍拍屁股站起來,提起長刀,從樓上跳了下去。
二十來分鐘後,太陽落下,正式進入夜晚。
有關部門分部,其他地方都是燈火通明,很多地方正在裝修什麼的,部長辦公室內卻一片黑暗,也沒有一點兒動靜。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然後手機介面變亮,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