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想象的要硬得多!
黑壓壓一片的圍觀者,此時亦是鴉雀無聲。
他們留在這,就是想看一場激烈的戰鬥,但是此時,他們卻被這場空前激烈的戰鬥深深震驚。平時大夥會一擁而上,瘋狂地搶屍體殘留的戰利品。可如今看著漫山遍野的屍體,他們心頭生不出半點衝動,他們只是呆呆地看著。
中年人和大漢此時亦一臉怔然。
他們也被震到。
如今妖魔橫行,誰都知道,大規模的戰鬥將不可避免。可是當他們真正目睹大規模戰鬥時,才發現,成規模的戰鬥,遠比他們想象的要殘酷。
“個人勇武,又有何用?”大漢帶著幾分落寞地感慨。
長久以來,提高個人實力,去都天血界狩妖而成名,是每一個有年輕修者都向往的成功之路。而如今卻發現,他們以前苦苦追求的個人實力,在成規模的戰鬥中,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中年人知道大漢受到打擊,便勸道:“大人何必喪氣,若是金丹來,結果只怕截然相反。”
大漢神情稍振,一想也對,若是金丹來,只怕早就把這座城攻陷。他們都是見識過金丹高手的強悍,以金丹高手,便是如此堅城,只怕也難擋其腳步。
一片死寂中,金烏城內傳來的歡呼聲,聲徹四野。
其實金烏城內此時亦是強弩之末,兩營修者的靈力幾乎都消耗殆盡。如果不是人多,如此瘋狂,不計後果地釋放罡雷,很快他們便沒有可以站起來的修者。
小塔神情萎頓,那一記【月鳴崩音】耗盡它全力。左莫心疼得把它捧在手掌中,一連給它丟進好幾件法寶,它才恢復幾分元氣。
“好兒子,老爹就知道你最乖了。”
小塔得到誇獎,十分開心,在左莫掌心滴溜溜地轉動。傻鳥一臉鄙視地看著左莫,那表情就像在說,騙小孩……
左莫有些訕訕,不過,他決定無視這個不討喜的傢伙。心裡又忍不住嘀咕,傻鳥的表情越來越豐富了,看來這廝這次得了不少好處啊。
打量著傻鳥,左莫愈發覺得這廝油頭肥腦,也不知道能不能榨出什麼油水。
似乎察覺到左莫流露的危險氣息,傻鳥連忙和左莫拉開距離。反倒是小火,覺得好玩,吱吱叫著,像個泡泡,晃晃悠悠地飛過來湊熱鬧。
“老闆,那城外……”包易探頭探腦湊過來,朝外面呶了呶嘴。
“城外?”左莫一臉疑惑,旋即恍然大悟,摸著下巴道:“讓衛營去吧!”
束龍神情端正,一絲不苟聽傳令的修者傳途任務。
其實他的注意力全在脖子上項鍊裡傳來的咆哮。
“第一次任務,全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誰要出了什麼差錯,誰要讓我丟人,嘿嘿,就給我等著吧!哼哼,作為本座近千來的第一批手下,如果有辱我天妖之名,我會把你們統統幹掉……”
“出城之後,立即展開隊形,你們平時訓練的東西全都給我拿出來……”
眼角看著傳令的修者離開,束龍吞了吞口水,道:“可是大人,老闆的命令只是讓我們去把繳獲戰利品……”
“放屁!堂堂天妖的隊伍,只去做一些撿破爛的事?我丟不起那個人!給我聽好了,這次任務,你們本月的校考,誰要出錯了,下個月你們就有好日子嘗。”
他心中一凜,一股寒意從腳心直向上竄。每個月的校考,都是最慘淡的日子,每每到此,可謂是哀鴻遍野。
這位大人,可不是什麼寬厚仁慈的主,相反,睚眥必報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若是這次惹惱了他,大家以後的日子可就沒有辦法過了。
而且,他心底深處,也隱隱盼望能讓老闆看看他們的成果!
雖說吃住無憂,每天除了修煉,也沒其他雜活。可是每當有什麼危難之時,老闆也從來不會想到衛營的存在。衛營上下,全都憋了一口氣。他們知道他們的基礎差,實力弱,做不了什麼大事。所以每個人都是玩命地修煉,由於修煉而受傷,在衛營是最正常的事。
這口氣,就像一根無形的鞭子在拼命地鞭策他們。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麼?
束龍滄桑的面容下,心中忽生波瀾,一陣激盪。整了整身上的靈甲,他按捺激盪的心情,竭力讓自己的步伐和平時一樣穩,走出大帳。
大帳外,衛營所有人都已經集合完畢。
每個人都是神情激動,但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竭力在按捺心中的激盪。
望著整齊的隊伍,衣甲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