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派弟子才有可能擁有。而真正讓他感到篤定的,卻是剛才左莫一出手便是一千五百斤玄水和四塊半顆月珠。
這一套他太熟悉了!
光這份闊綽,便不是小門派能養得起的。再想想當年自己那幫人為了博美人一笑,砸下所謂重晶,和今天人家這一手一比,簡直不入流!
羞愧啊羞愧!
大漢已經打定主意,等這場戰鬥結束,他一定要好好去拜訪一下這位金烏城主。
束龍他們知道玄水和月珠的價值,眼睛升起一團霧氣,黑氣險些失控。他們從來都是被奴役,被人打罵,從來沒有人在他們身上花費如此之巨。
從來沒有過……
項鍊裡那位大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收斂心神,立即回城,動作慢點。”
束龍強忍心中激動,沒有說話,伸出手,向其他人做了一個手勢。只見他們緩緩向金烏城移動,金烏城城門大開。和他們從城牆上跳下時的敏捷利落相比,此時他們緩慢得就像烏龜,沒有半點氣勢。
但是沒有人敢有半點輕視,所有人目光落在衛營身上時,總會不自主帶著一分恐懼。
就是這支看上去遲緩如木偶行軍的隊伍,就是這支被嘲笑穿著笨重黑甲的土包子,剛才全滅了一支一千名修者!
衛營一入城,便直接回營地,煉化殺意和玄水月珠。
左莫也沒有心情和對方對峙,讓符戰碉樓時刻戒備。
他跑到衛營營地,看著一個個像樁子樣立著,渾身黑氣繚繞的披甲修奴,有些擔心地問蒲妖:“今天是怎麼回事?沒問題吧?對了,他們用的是什麼陣?”
“烏煞魔殺陣,一種比較偏門的戰陣。”蒲妖道:“與《苦衛》最是合適不過。這個戰陣,是當年它幹掉一個魔將之後,搞到手的。”
“它?”左莫有些疑惑。
“就是那個碑。”蒲妖有些沒好氣道。
“哦。”左莫恍然,卻是暗記在心,看來墓碑以前果然不凡,連魔將都能殺,他接著問:“那今天是怎麼回事?”
“烏煞魔殺陣第一殺叫小魔殺,就是你今天看到的。”蒲妖道:“雖然沒什麼技術含量,但他們修煉的時間還短,用起來太勉強。”
“那他們現在?”
蒲妖心中有些不爽,本來今天還想在左莫面前露一手,沒想到反倒讓左莫來救火,這讓他覺得像吞了只蒼蠅一樣難受。
見左莫盯著自己,只好撇撇嘴道:“他們也算是因禍得福。殺意侵體,對其他人來說是要命的玩意,但是對他們來說,卻是突破的良機。正好你有玄水,又用了月珠,他們若是再突破不了,就是豬!”
左莫心中頓時安定下來,嘴上冷笑道:“他們是不是豬我不好說,我說老蒲啊,你以後也要靠譜點。你自己說要來管衛營,好,我馬上就答應了。可你看看,這麼久,也就煉了一個什麼傻陣和一個自殘功,拜託,你好歹也是天妖,也要拿出點像樣點的貨色吧!做人不能太寒酸,不對不對,做天妖不能太寒酸。還要哥跑來救火!你以為玄水月珠不要晶石啊?天妖大大,很貴的!”
說完,也不看蒲妖又青又白的臉色,轉身施施然退出識海。
一出識海出來,左莫就情不自禁哈哈大笑,一想到剛才蒲妖青白交加難看至極的臉色,只覺得渾身說不出的舒暢。
連續兩千五百人折損在金烏城外,親眼目睹這一幕的洪君軒,再囂張也不得不夾起尾巴。
如果就這樣灰溜溜地走了,對他來說,是絕對無法接受的。可若是叫他繼續強攻,他又不敢。賀翔他們被全滅的這場戰鬥,看得他面無人色,他哪裡提得起勇氣?無奈之下,只有駐紮下來,慢慢想辦法。
夜色很快降臨,往日燈火輝煌的金烏城,今夜漆黑一片。反倒是外堂的駐地,如同白晝,他們怕金烏城偷襲。而遠處圍觀的修者們,他們在等待第二天的到來,今晚看來是沒有什麼狀況。
時間很快地流逝,一直到了午夜。
忽然金烏城城門開了一道小縫,小塔賊溜溜地伸出半個小塔身,見沒有人,才放心大膽地從門後走出來。在它身後,一排青銅傀儡躡手躡腳魚貫而出,每個傀儡背後都揹著一個布袋。
小塔緩緩地在前面飛著,不時四下張望,下面的青銅傀儡以和它們笨拙身體完全不相稱的敏捷動作,飛快地撲向地面的屍體。
它們笨拙無比地扯下屍體上的法寶、靈甲,然後放入自己背上的布袋裡。一開始它們的動作極其生硬笨拙,但是很快,它們的動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