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為什麼剛才自己沒有掉頭就走呢?
“晁兄,不會吧,你的對手這麼極品?”晁安身邊一位同伴用極其誇張的語氣道。
晁安的臉色極其難看,拳頭捏得咯咯直響。
遠處的一朵祥雲上,坐著各大門派的掌門長老等等,無空劍門的裴元然等人亦在其中。祥雲面積廣闊,有數畝之大,上面桌椅几案一應俱全,靈果靈茶供應,各門弟子垂首立在一側服侍。
“貴門這左莫,相當有趣啊!果然不愧財迷本色,難道貴門弟子都這般?”靈英派的掌門哈哈大笑。
他們修為驚人,下面發生的一切,都能輕易地捕捉到,左莫和李英鳳的對話,亦傳入他們耳中。
施鳳容眼皮一跳,隱現怒色。裴元然神色如常:“左莫生性率直詼諧,相當有趣。財迷嘛,本門上下,包括我這掌門在內,都財迷。貴派財大氣粗,是體會不到我們這些窮人苦楚的。哈哈!”
“那是,在下有次聽到一句話,莫在靈英派面前談晶石。”有人忍不住酸溜溜道:“我們這些窮人,節衣縮食,正常得很。”
靈英派富得流油,眼紅的人多得很。加上他們平日裡驕橫跋扈,不結善緣,裴元然輕飄飄一句話,便把靈英派打到眾人對立面。
靈英派掌門也不是傻瓜,看到周圍眾人不善目光,心中凜然。
他面無不改色,嘴上笑道:“各家有各家的難處嘛。最近幾招賭局,很火呀,裴掌門對門下弟子更加熟悉,不知裴掌門覺得左莫能撐幾招?我可是投了三招!”接著咂嘴道:“裴掌門不知能否透露點內幕訊息?三招應該沒問題吧?”
施鳳容眼皮和眉毛齊齊一跳,眼看就要發作,辛巖伸手按住她。
裴元然聽完,故作驚訝道:“內幕訊息?您不知道?我沒記錯的話,上次左莫去貴門拜訪,和貴門五位弟子切磋了一下。難道貴門弟子未曾向您稟報?”
“哦,還有此事?”一旁的天松子聞言,不由大感興趣:“結果如何?”
裴元然十分遺憾道:“惜敗於常橫之手啊。”
靈英派掌門的臉色已經鐵青無比。他本來是想借機諷刺一下裴元然幾人,沒想到,反而被裴元然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無論什麼時候,喜歡落井下石的人總是多的。
赤劍門掌門名知故問:“那就是說,四勝一敗?唔,常橫已經突破凝脈期,怎麼和一位築基修者動手了?”
“聽你們這一說,我現在都對這左莫感興趣了。”另一位掌門介面道。
“僥倖僥倖!”裴元然打了個哈哈。
靈英派掌門此時大是後悔,偏偏他不能辯解,常橫那時還沒有突破凝脈期。這種不光彩的事,越說反而越丟臉。他只能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左莫走入場中,晁安早就在那等著。
晁安看到左莫晃晃悠悠地蕩進場內,臉色愈發難看。這混賬在自己面前多存在一刻,自己便會被人多笑話一刻。他恨不得負責主持比試的長老立即宣佈比試開始,然後他一錘把這個該死的傢伙轟成渣!
由於是第一場比試,為了以示重視,負責主持這場比試的評師竟然是一位金丹期修者。
他目光冷漠地看了一眼兩人,在他眼中,凝脈期和築基期沒有任何區別。警告性的目光掃視了兩人,兩人都不禁一個寒顫,晁安眼中的怒火消失,而左莫搖晃的身子也停了下來。
“可以用除了靈獸以外的任何手段,若有人認輸,不得再行攻擊。若有人昏迷,立即判輸,對方不得繼續攻擊……”
晁安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可是他總覺得圍觀的黑壓壓的人群,每個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充滿了戲謔,就像看小丑一樣。但對主持比試的評師,他不敢有任何造次,他低著頭,極力按捺胸中積累的怒火。
評師終於宣佈完規則,雙手向下一斬:“比試開始!”
晁安抬起頭,那雙眼睛,充滿了憤怒和狂暴。他就像一頭髮怒的獅子,令人不寒而悚!
手上的烈火錘轟然化作房屋大小的火團,懸浮在他身旁,深紅色的火焰在火團外層吞吐不定,火團所釋放出來的炙熱便是百丈之外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火團旁的晁安,顯得十分渺小。
吞吐不定的火光倒映在晁安臉上,他臉上,殺機密佈!
趁這機會,左莫手上一翻,丟出一張玉盤。
眼尖的人立即認出是一張陣盤!
陣盤一丟擲來,便化作幾道流光,消失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