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妖。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搞成這樣?”
蒲妖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裝糊塗,沒想到你們倆合夥起來算計我。”
“合夥?算計?”左莫一頭霧水。
“我倒也佩服你,膽子真夠大。重塑體魄,便是那些大魔,也未必敢嘗試,你竟然有膽色,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重塑體魄?”左莫心頭疑惑更重。
“我之前就奇怪,以你的性格,怎麼會那麼輕鬆答應逆吸地氣。”蒲妖眯著血瞳,自顧自道:“我應該早想到才對。你怎麼會不知道我的傷勢需要地氣呢?早就等在這吧。你還是這般算無策啊!”
左莫能聽得出來,蒲妖呢喃的後面兩句,顯然不是對他說的。
他也不傻,聽蒲妖說到這,便大致明白過來。蒲妖所說的“你”,應該是墓碑。越聽心中寒意越重,他忽然想起墓碑上曾經出現的那一行“答應他”。他隱隱有種感覺,蒲妖的推測,並非無稽之談。
這一妖一碑,都不是善茬!
但轉念想想,他很快就釋然。若沒有這一妖一碑,自己也混不到今天這地步,估計連築基都未必能成功。就像做生意一樣,各取所需,再小的好處,也不可能憑空從天上掉下來。至於風險,啥生意沒有風險?
“重塑體魄我大致明白是什麼意思。”左莫接著問:“這是不是我的本來面貌?”
自己的話沒有起到意料中的效果,蒲妖心中驚訝一閃而過,這廝不是最厭惡被人利用麼?不過他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說得太多反而會適得其反。
“當然不是。”蒲妖回答得很肯定:“重塑體魄之後,定然面目全非。這類魔功之所以危險,很大原因便是在這,你全身的骨骼血肉會被打碎,再經過煉化重組,補足先天,生成更強大的身體。”
左莫指著自己的臉道:“也就是說,現在這張臉,和我以前沒有半晶石關係?”
“沒錯。”蒲妖有些幸災樂禍:“不僅沒有半點關係,而且,你的身體全都被打碎過,以前的所有痕跡都全都不見。換句話說,以前的線索,現在也沒了。”
左莫愣住了。
“你手上總共有三條線索。改容抹識,會留下兩條線索,一條是在你的臉上,另一條是在你的意識裡。還有一條,便是你體內的五行琉璃珠。唔,現在你手上的線索只剩下兩條。”
左莫表情很怪異,和蒲妖的預計再次截然不同,他實在忍不住問:“線索少了一條,難道你不難過?”
“還好吧。”左莫語氣有些複雜,他聳聳肩:“起碼我還活著,保了小命,這生意不算虧。”
蒲妖啞然。
“這身體有什麼好處?”左莫很快從情緒中掙扎出來,有些期待地問,聽蒲妖剛才的隻言片語,新的體魄似乎頗為厲害。
蒲妖表情一滯,再也忍不住,憤憤丟下一句:“又不是我折騰的,關我屁事!”轉身便走。
左莫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能讓蒲妖吃憋,他心中大為舒暢,心頭僅剩的幾分陰霾一掃而空。
從識海中退出來,心情大好的他忽然想到宗如。他記得宗如最後替自己擋了一記,要不是那一擋,只怕自己當場重傷。
他連忙找到公孫師弟,問清宗如傷勢,便火急火燎地趕過去。
宗如盤腿端坐,面色如紙,氣色極差。雷鵬和年綠一臉擔憂地守護在側,見左莫來了,兩人連忙起身。
“傷勢如何?”左莫劈頭便問。
年綠苦笑:“傷到經脈,要一段時間靜養。”
“治療經脈,這是三品春露丹,專門治療經脈受傷。唔,三品元氣丹,恢復元氣效果不錯。三品培元丹,固本培元……”
雷鵬和年綠看著面前一堆靈丹,目瞪口呆。
看望完宗如,左莫想起被自己忘在山谷裡的虹斑蝶。心中一動,他透過役獸牌呼喚虹斑蝶。但讓他失望的是,虹斑蝶沒有回應,若不是虹斑蝶的氣息還在,他肯定以為虹斑蝶被毒死了。
既然虹斑蝶還活著,他心中稍安。沒有彩瞳,山谷裡漆黑的劇毒霧氣,足以要了他的小命,他頓時打消了去山谷檢視的念頭。
他索性一頭扎進房間,開始摸索這副全新的身體。
有個問題,一直讓公孫差感到費解,那就是五品靈獸的出現在兩名凝脈手中。要知道,五品靈獸已經開始步入高階靈獸的行列,它們遠非凝脈期修者能夠役使,如今卻出現在兩名凝脈修者手上,怎麼不叫人感到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