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其內寶物並靈藥者,可以免去刑責。然其內控淵大陣雖完好,入淵之獲罪弟子卻從無出者。故此地之危,無復加焉!諸位當慎之!”
那十位入淵之眾聞聽是言,盡皆大驚。
“天尊,如此豈不是欲送吾等之性命麼?”
“汝等皆大能之修,入淵只覓得控淵大陣安放陣核玉盤。吾之意圖無非警告汝等且莫自誤而已,nǎ裡便將汝等駭死!”
那天尊大怒,惱聲道。
眾修諾諾,相互對望,不得已返身入淵。
雷光電波狂閃之後,十修皆衣冠不整,狼狽不堪。渾體上下衣袍碎裂,滿臉灰塵,煙火之色盡浮。彼等站定,左右觀之,無一人在!原來此地入口卻將此十修分別轉移十地,兩兩不得相見。顯見得此轉移大陣乃是隨即而動,卻並非定向轉移。
“啊也!此地怎麼會有如是一座高山也!難怪淵外控淵大陣失靈,許是此山之禍也!”
那易修門中入淵之長老驚駭道。仔細觀此無名高山,山底之圍不過十數里,而山高萬仞。陡峭崎嶇,四壁如刀斧所劈,層層落落,次第而上。
“咦!那山巔之上閃閃發光,不定有異寶在此呢。待吾將其取下,再尋控淵法陣,安放陣核玉盤不遲。”
這般想著便將身一縱慾駕雲而上。卻不料足下法雲不起,一個跟頭摔下緩坡,只摔得七葷八素,爬起身來,恨恨道:
“此地怪異,駕不得法雲,得一步步爬上去。山峰如是陡峭,莫害了老子性命!”
一頭琢磨,一頭卻漸漸向山腳行去。
不足入得山谷,目力所及知道此谷中空間廣大,只是不知其到底幾何。其識神所化小人兒已然外放在萬劫淵與外界出入口之新生山巔上,並未收回,此時亦是無法探得此谷虛實。不足定一定神,復張目內望,目力達處,霧靄沉沉,擋阻視線,視不得內。而稍近處數地神光閃閃,不足知道彼處神能波動劇liè,定是有絕強之禁斷大陣在!
“唉!先時見谷外石碑上文字,只道內谷平安,無虞險絕!卻不料神能大放,顯見此處較之谷外更是危機重重!某家真是運途多桀,步步險危也!”
不足嘆罷,苦笑一聲,毅然舉步入谷。
谷外新成絕峰處數修皆徒手攀崖,因那山巔光明處神光盪漾,眾皆料定其必為異寶,故競先攀爬,皆欲得之而後快。山北陡崖處一修呼哧呼哧喘氣不止,許是如凡人般徒手攀崖之事早已不行,此時面紅耳赤,大汗淋漓。其衣袖一揮,拭去臉上汗水,而後左右觀望,再無餘修,竟伸手將面上蒙皮揭下,輕輕拍拍麵皮,復將雙頰之墊物取下,甩甩頭,一頭瀑布般黑髮垂下,仔細觀之,竟然是雲霄殿鳳鳴仙子!
“這假馮成好生可惡,囚到此萬劫淵中也不稍安分,直教人惱怒莫名!還有那海天閣奔雷,自以為喬裝易容之術了得,瞞得了天下人!哼!本仙子早知之矣!待稍遲相遇將其揭穿,好教此修知羞!”
嘆罷,復長吐出一口濁氣,將心一緊,縱身而起。向早先認定之一外凸石巖越去。
山南之崖壁上奔雷如壁虎緊緊貼在山崖上,其面上之罩早已取下,現出了白白淨淨的一張面孔,堅毅而又富有質感。其抬抬頭,向上張望。
“距崖頂不過數十丈,看吾如何取其異寶!”
彼單手將一丹藥瓶蓋兒一指彈去,一仰頭,將那丹藥盡數倒入口中,略略運轉體內神能,復飛身而起向崖頂移去。
內谷中不足正行將,忽然識海一陣輕輕顫抖,一絲兒識神入來。
“咦!妙哉!淵外居然有修眾進來!啊也!此二位不是老熟人麼?呵呵呵呵······當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也!然此番入淵,汝等又是意欲何為?得了,此山已成,邪靈已為某家所獲,待吾將識神收回吧!”
不足心念一動,那山巔之上發散萬般金光之識神小人兒足踏五彩聖蓮,一道大日煌煌然出於身後。聖蓮丈許方圓,花瓣半開,大日數丈,其外聖火之焰熊熊,日面之上一圈無名符紋成一法輪緩緩轉動,那符文忽明忽暗似若有靈,此小人兒彷彿若神靈,寶相莊嚴。其隨不足神念而動,忽然飛身而起,繞山飛旋數圈。而後待得此山崖石壁上十修心下驚訝之時,倏然而逝。再現身時卻已是在不足識海之中。
“卻原來是十大宗門之修。易修門之來人,某家不識,只恐乃是門中長老級人物呢!汝等來此難不成是欲捕獲某家麼?難道要將某家出讓與暗隱之修,煉化某為陣核傀儡麼?哼!某家神通雖低微不計,然亦是不肯俯首待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