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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怪叫一聲,打馬而逃。

其人便是不足,見驚走了官家,復縱馬向另一馬上軍士飛馳而去,那兵卒大叫一聲,飛馬遁逃。

“金足兄弟,窮寇莫追!”

總鏢頭見不足悍勇無匹,大喜,復見其欲躍馬追蹤,大聲呼喊道。

不足聞言,帶住了馬,回返而來。

總鏢頭亦勒住馬頭,看一眼潰散之士卒道:

“官家,哼!便是做盜賊亦非強悍!只不過欺壓尋常良善百姓罷了!平時驕縱,此時連傷者都顧不得也。咱們回吧。”

追上車隊,已然是夜半時分。那車馬已然入了一道圍欄內,大先生給守軍交了留宿費用。此時正圍攏了起來,眾夥計忙亂一氣,搭了帳篷,焦急等待。

忽見總鏢頭等回返,那大先生急趕上前道:

“總鏢頭,此番截擊傷了幾多弟兄?”

“無一人傷亡!”

“哦?”

“金足兄弟獻計,吾等於半道設了埋伏,先是射殺了彼等馬賊二十餘,而後上馬衝殺。金足兄弟十分悍勇,單騎直突入馬賊之中,賊首一擊落敗,驚懼逃亡!吾等得勝而歸也。”

“金足兄弟,神威過人!有此人在,此番鏢物,必能安然送達!”

“嗯!當重賞才好。”

“金足兄弟,卸了馬匹,請來總鏢頭帳篷一唔。”

忙亂一氣後,眾家弟兄盡數吃了些東西。不足往總鏢頭帳篷中去。帳篷中大先生與總鏢頭席地而坐,面前一幅案几,几上幾碟熟肉,一壺水酒,兩人相對飲酒。見不足進來,總鏢頭笑眯眯道:

“金足兄弟,過來飲幾杯酒。”

不足近前而坐,接過大先生遞來之酒水,仰頭一飲而盡,而後道:

“不知總鏢頭與大先生召喚,所為何事?”

“金足兄弟神威了得,此番鏢事,只怕得仰仗金兄了!”

“nǎ裡!金某於飢寒交迫之時,承蒙鐵槍鏢局收留,心下好生感激!當有所命,定竭力而為。”

於是三人閒談飲酒至天將明時乃罷,及至不足回返,那大先生道:

“金足兄弟,昨夜一戰,虧得金兄神勇,小小心意,萬勿推脫。”

不足見幾上一個小包,其內大約有紋銀數兩,銅錢幾貫。便笑一笑道:

“多謝總鏢頭,多謝大先生,如此小可愧領了。”

第二日,車馬起行。

不足隨了大車,於車架上眯了眼,打坐修行。一邊參悟那所謂‘驚神’大陣之機理,一邊行功療傷。前期所受體膚之傷,已然乾結,那道道疤痕亦漸漸脫落,其面貌更其醜陋不堪。不足於此恍若不知,絕無因他人怪異之目光而有絲毫自卑之色,此全賴心境三關之功也。

這般行走近乎月餘,雖不時過往兵營,繳納守護稅銀,然盜匪賊寇卻再無遭遇。

一日,車隊忽然停住。不足怪而問曰:

“怎得不再前行?到何處地面了?”

“金爺,吾等已是過了大戈壁也。此地往前便是八國邊陲之地,名夜河者。”

“夜河?嗯!聞聽大先生言道,此地城守乃是沛國國公,大將軍吉文。此人桀驁而性忍,戊邊有年,生殺予奪,兇名赫赫!只怕吾等行走須格外小心也!”

“金爺,前頭似是有異,上去瞧一瞧?”

“嗯,小心瞧了便來。”

那夥計雙腿將馬一夾,往前方而去。不足復將頭縮排車上烏篷內,將心神凝聚在雙手間,仔細琢磨風起之法,那雙手間之烏雲般氣團內,噼噼啪啪直響,點點烏光倏忽相擊,散發如同電閃般強光,雖其音縹緲柔若輕風之息,然其內所蘊含巨大之神能元力,絕非可以小視之!此正是不足於那沙暴之狂態中擬化出之道法,名曰‘風起’之法!如是月餘,時時揣摩不絕,其運使已然頗具形貌。

“金爺,金爺,只怕是大事不好也。”

“嗯?”

不足收了法訣,將頭伸出烏篷道:

“何事?這般驚慌!”

“前幾日,沛國大將軍吉文剛剛頒下法令,禁絕往來客子出入夜河!”

“咦!這卻如何是好?距標地尚遠,然時候已然過去三月有餘,若是此地停留時日太久,必超時也!前邊大先生怎麼說?”

“大先生正與總鏢頭設法聯絡夜河要員,嘗試打通關節呢。”

“唉!難為大先生了。”

不足嘆道。

這般一停便是一日,眼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