炯直視前方。
“爹爹!行進時其速不應過快,否則對方以為有敵來襲,一通亂箭,吾等便皆為刺蝟也。”
“呵呵呵!便是如平素般高舉鏢旗而行才好。”
於是那不足將手上鏢旗高高舉起,向大陸直行而去。行出三十里許,突然一陣梆子響,不足馬頭前方三丈處,數支箭蔟插在地上,劍羽微微顫動。
“來者何人?”
不足帶住馬頭立定大聲道:
“鐵槍鏢局走鏢在此,路過寶方,請貴當家行個方便,吾鏢局總鏢頭感激不盡。些許銀錢不成敬意,望請笑納。”
“將那廝帶了來!”
一聲怒喝道。
“得令!”
數士卒持刀提槍奔來。其一道:
“兀那鐵槍鏢局漢子,吾家將軍有請。”
“將軍?”
不足假意吃驚道。
“還不快些?”
“是!軍爺。”
不足躍下馬,牽著馬兒隨軍卒而去。鏢局餘人立原地等待。
復前行不過百丈,見一小土丘,側旁一將,甲冑在身,傲然道:
“兀那漢子,可是從犬牙嶺上過來?”
“是!將軍。”
“前方可有兵將?”
“不敢欺瞞將軍,我等一路於犬牙嶺行來,其嶺上死屍遍野,觀其旌旗乃是沛國軍馬,吾等不敢待,故急急趕來。只是怕將軍誤將吾等做敵方而射殺之,故馬上稍拖吾之女兒,且張旗前行。只是一路之上確乎無有軍卒在也。”
“哼!小聰明!汝等幾人?往何處去?”
“吾等十餘人,往北方蒼狼郡狼城而去。”
“狼城?那等地方豈是汝等可去?以本將軍之意,汝等不若投身吾軍中效力。左右有肉可食,軍功累計便可升官發財,若僥倖不死,亦會有榮華富貴可享。”
“將軍好意,只是吾等山野匹夫,江湖人士也。身為走鏢者,便須遵循行鏢行規,收人鏢銀便須忠人之事,豈敢半途而廢,遭人笑柄也。將軍美意,只怕吾等不敢受也。”
“混蛋!既入吾大營,便是吾手下兵卒,nǎ裡由得汝等!”
“只怕汝等夏國之將軍連眼前危局亦然脫不得也!”
正是將軍發怒時,忽然一聲脆生生話語傳來。
“大膽!何······噢!居然是一個乳臭小女娃兒!汝且將本將軍之眼前危局道來,若有半點不合本將軍之意,定然要取汝等父女並那鏢局夥計之命!”
“將軍,前方三千士卒可是將軍所擊殺?”
“不錯!”
“那將軍在此地設伏几多時也,可有斥候來報訊息?”
“尚未有人來報。”
“那將軍此時尚不知後撤,卻在此地威脅吾等混飯吃之江湖草莽,豈非不智?”
“哦!小女娃兒,小小年紀不簡單啊!”
那將軍大吃一驚,眼前此女不過五七歲罷了,居然有如是識見,當真罕見!
“本將軍倒要問一問,兀那女娃兒,因何本將需撤軍,而非在此地設伏滅賊耶?”
“將軍何其愚也!斥候未止,乃是敵方不許其歸,定然已遭搏殺也。至於設伏,自當行隱秘之事,若斥候不歸,何來隱秘?以吾觀之,此時距將軍前番設伏擊敵已然四個時辰矣,如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