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面歸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年以後了,當他回到家中,看到已經老去不少的父母之時,再也沒有怨恨之心,其實,父母能將我們生下來,這就是最大的恩澤,無論是他們打也好,罵也好,只要能夠生存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感受到苦樂哀愁,這就是我們身為智慧生命最大的恩澤,報復,怒罵等等,一切的一切,都是在褻瀆我們生命的恩人。”
李落秋靜靜的聽完,身上的落寂之色少了不少,多了幾分柔弱之色,臉上也沒有之前的冷漠,多了幾分愧疚,她咬著牙齒,似乎有些不能接受,但是心中卻已經明白了不少。
她眼神複雜,躊躇了片刻之後,看著布衣,眼中滿是敬佩之色,“那個少年,是師弟你吧!“
布衣點了點頭,轉過身去,“雖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普通人的生命只有匆匆數十載,若是為了他們,生出偏執之心,我認為,這個並不划算,修道士壽命無算,只追求天道,本不應有世俗之心,更沒有必要為了幾個即將要逝去的親人,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李落秋心中好受了一些,忽然嘆了口氣,“師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說的,我也能想通,但是真正的事情,並不如你想的那樣,或許,我應該是去真正的面對,而不是應該一味的逃避,謝謝你,布衣,本來求你煉器,已經十分唐突,如今還聽你講故事,我心中十分慚愧,我……”
布衣一抬手,打斷了她的話,淡淡道,“後天下午過來取劍,不送。”說完,走進了茅草屋之中,關上了門。
李落秋無言,今天晚上,實在是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心中已經有些疲憊了,不過,經歷了這件事情,她終於想通了,下定了一個決心,決定揮劍斬情。
李落秋走了,腳下腳步輕盈了幾分。
夜空之中,星光分外明亮,這個時候,已經臨近清晨了。
盤坐在茅屋之中,面對心法和堅決,布衣第一次感覺,有了幾分責任的感覺,既然承諾了,那就要做到最好,無論是心法,還是堅決,都帶給他十分大的震撼。
他所學,如今也是以堅決為主,有了天劍訣這等超級功法,若是不修煉劍訣,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加上自己本身的性格,布衣也決定以劍修為主,法術為輔。
天劍訣並沒有劍招,只有心法,能夠最大限度的催發劍光劍氣,乃是凝聚劍光的不二法門,這門劍訣,初始就對法力的凝聚度十分看重,雖然沒有劍招,布衣也能明白,就算是有了劍招,也不一定適合任何人,還不如不要劍招,全憑修煉者自己去摸索,摸索出來的東西,才是最適合自己的東西。
有了這份劍訣,布衣便能做一個參考,這才發現,若是高階的劍訣,劍招之中越是看重劍招之中的劍意,反言之,就是劍法之中產生的意境,劍意,劍意越是集中凌厲,越是能夠發揮出劍氣的威力來。
而且,高階的劍訣之中,每一招每一式的變化,都幾乎暗含了某種規律,這些規律,似乎更加直接的顯示出某些目的出來,布衣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這部壽山劍典的劍招,才發現,這一招之中,並不是以水為主,反而劍招渾厚,每一招每一式之中,劍勢都有一種雖飄逸而又渾厚,大地厚澤載物,潤物細無聲的山川景象,顯然,這一套劍招,乃是那位開山祖師參照壽山而來,最後一道劍招之中,劍光如山嶽一般,似龍形,又似這壽山山脈一般,雲隨風行,風隨這山川氣息而動,雲中從雷,雷光之下,壽山山脈穩如泰山一般的意境端的演繹的淋漓盡致。一招劍訣,就是一副壽山雷雨圖。
這一招表達的意境很是隱晦,布衣總覺的這一招似乎很不對。
這一劍,到底說的是什麼?是山的力量,還是純粹是力量凝聚到極點的劍龍,或者是想說其中的雷光?還是將他們一併代替了。
不過,不論是因為什麼,在布衣看來,這套劍訣,除了最後一式和其中幾道比較纏綿的劍招之外,並不適合李落秋,以水系心法,駕馭意境大部分為土的劍訣,並不恰當。
想到這裡,布衣便已經想到了辦法,這口飛劍,最終還是要以心法為主,劍訣為輔吧,等她將來真的將劍訣的模式固定下來,再來修改便是。
想到這裡,他便開始動手,自然,他並不會無聊的去解說,說什麼,你的劍訣不適合你等等,那反而會讓人誤會。這等蠢事,他才不會去幹。
拆解心法,這種事情,他已經輕車熟路,除了最後幾道讓他費勁了深思之外,總算成功的將之拆解出來,布衣修煉的是五行真雷法,若是說模擬心法這等天賦,非他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