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殺戮的執念之中,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不說了,今天就藉著你這酒,痛痛快快的喝一回。”李師傅說出了武者的秘辛,然後大手一揮,好爽的說道。
李師傅在壽山道觀之中呆了數十年,這數十年如一日,重複著每天的工作,這數十年來,過去的不僅僅是時間,還將他的心凝練的更加沉穩,實力更加強橫,武者,鍛鍊的乃是本身的意志,只要意志強橫,武道就能大成,這和修士有絕對的差距。
布衣雖然只是和李師傅拼了一記劍意,但是卻從李師傅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天上地下捨我其誰的氣勢,這種氣勢,絕對是將劍意凝練到巔峰境界才能突顯的,布衣自家學習的是五行真雷法,又領悟的天下一等一的功法雷訣,領悟出的生死之力,乃是人間界的巔峰劍意,即便如此,也只能湛湛抵擋李師傅的三分之一劍意,如此可見其真正修為有多麼強悍了。
聽到李師傅的話,布衣心中若有所思,只不過隨即就將神思轉過來,伸手一揭酒罈蓋,頓時空氣中的酒香更加濃郁。
“來。”
濃烈,香醇,辛辣,渾厚,清香,一口酒下肚,布衣立刻感覺到了酒中散發出來的味道,感覺胃中暖暖的,又帶有部分火燒的感覺,頓時豪氣上升,“再來。”
李師傅也是捧起罈子,一大口下肚,臉上升騰起了一片紅色,看上去十分紅潤,大叫一聲,“好久,不愧是龍沉醉,再來。”
兩人又是一口乾下、
布衣一路修行,很少有放縱的時候,如今到道觀之中,無所顧忌,自然是一個喝的痛快,一個陪的痛快,很快,一罈子酒就快喝光,正當李師傅正想嘆氣,一罈酒就這樣完了的時候,就見布衣手腕一翻,手中又出現兩罈子酒。
龍沉醉的酒十分奇怪,只喝很少的酒,酒氣越是上頭,就越是昏昏沉沉,越是多喝,喝到最後,反而越是清醒,兩人這一喝,越喝越來勁,很快,兩罈子酒就再次下肚。
兩人都是高手,這點酒量根本不在話下,又是兩罈子。
伸手揭開第三罈子酒,兩人相視一笑,酒罈再次碰到一起。
就在這時,天空之中元氣忽然出現了幾分變化,空氣之中忽然多了出來一股股風氣,這些風氣,十分雜亂,看上去凌亂無比,卻是十分有序的在空氣之中飛舞,似快似慢,給人一種十分矛盾的感覺,兩人此刻喝的有些微醉,來沒有來得及感受這股力量的時候,卻見一聲怒喝聲自天空傳下來。
“布衣,你這混蛋,一回來就和李老頭拼酒,哇,居然是龍沉醉,給我一罈,這玩意可是千金都買不到的,你小子從哪裡搞到的。”一道身影從極遠處飛縱而來,宛若一道狂風一般,在空氣之中浮浮沉沉,遁法十分飄逸,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從天邊到了布衣的身邊,伸手就要抓向布衣手中的酒罈。
布衣無語,右手微微一動,看似不經意的一動,便躲過了這人的伸手一抓,淡淡笑道,“原來大師兄,你來,自然也有你的,只不過,你又不是修煉的劍道,我們兩人喝酒,加上你不合適吧。”
來人正是修煉有成的刑默然,此刻嘿嘿一笑,道,“誰說不合適,我看就十分合適,是不是李師傅?”
李師傅看到刑默然,也是頗感安慰,淡淡笑道,“這小子也不錯,夠資格陪的起我老李,我沒有意見。”
刑默然作為壽山道觀的大師兄,自身修為極高,又是所有門派三代弟子之中第一個晉升金丹期境界的絕頂高手,放在別人看來,這已經是十分了不起的成就,可以說是天賦異稟,天縱之才,但是放在李師傅眼裡,就成了有資格,這種差別待遇,讓刑默然很是不爽,但是卻十分受用。
武者成道者,十分稀少,能夠修煉到李師傅這等修為著,天下之中也極為少見,光是一身凌厲無比的劍意,就不是一般修士能夠比擬,自然有資格說出這等話,而旁邊的布衣,則是比李師傅還要少見的天才,十來年便修入金丹期,這份成就,就不是刑默然敢比的。
他嘿嘿笑了笑,看向了布衣。
布衣無奈,再次拿出來一罈,遞給刑默然。
刑默然伸手接過,兩眼放光,嘆息一聲說道,“人和人真是不能比,本師兄出生入死,才能掙個幾萬靈晶,還要小心儲存,購買丹藥,收集材料的什麼的,你這小子,動動手就能賺十來萬靈晶,喝的酒,都是幾萬靈晶一罈的極品龍沉醉,真是叫人情何以堪啊!”他嘴上嘆氣,手下卻不含糊,一把揭開封臘,一張口,罈子之中忽然升起一道法力,將酒凝成一股清流,送入他的嘴中,可謂是瀟灑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