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真氣實在是精純之極,和兩人之力,居然和他戰了一個平手之局,在這麼小的年紀中,實在是一個異數。這兩個人並沒有感覺到布衣法力的異常,只是感覺到他的真氣很精純。
在場的眾人早都避的遠遠的,生怕波及了自己。而那個方員外,此刻也充滿了心驚。這兩個人的實力,他是見過的,居然拾掇不下一個小孩,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布衣也亦是是知道,自己還是沒有和人交過手,只知道躲閃和硬拼,若是能發揮出自己的實力,這兩人肯定要落敗而逃。不過,此地不是戰鬥的場所,還是看看再說,若是這幾人再糾纏不休,那就怪不得他了。想到這裡,便開始暗暗的積攢法力,偽裝成武術,他還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是修道人的事實。
那兩人看了看,黑色的面罩下不知道什麼表情,彼此隔空相望了片刻,居然不動手了,向方員外那邊走去。
“方員外,此人實力驚人,我們兄弟兩個拿不下他,這次就算了。”
方員外聽到此,頓時冷汗津津。若是連著兩位都拿不下的人,肯定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他顫抖的揮了揮手,道,“罷了,今天暫且回府,改日再來計較!”說罷,領了人馬,灰溜溜的走了。
經此一役,布衣徹底成名。
不過,此次經歷也讓他明白,即使自己不出去惹事,也自有事情找上門來。站在屋頂上,望著那方員外一行離去的身影,布衣心中暗自冷凜。
“這兩個人用的是刺客門的人,但卻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接受委託,看來,這個刺客門確實在凡人世界有點分量,若是一般的刺客組織,恐怕連身形都不敢讓別人看見吧!”布衣努力回憶起書本上對刺客組織的描述,此刻,心情稍稍有些沉。這兩個人一擊不中,轉手放棄的態度,確實符合刺客門的宗旨。
就在布衣走後,一群官兵接管了此地。
被這幾個人一打擾,布衣頓時失去了在城中游玩的興趣,轉身便去了城外。
城外的空氣十分新鮮,走出城門,布衣便感覺和城中截然不同他的兩種感受,四周的靈氣也漸漸豐富起來,這讓他感覺心情格外的好。
琉德河源自壽山山脈中,自母親山中的山谷中央流出,水量十分充沛,養育了附近幾個城鎮的人口,因此也被當地人稱作母親河,而那個山脈,便叫做母親山,並沒有太多的寓意。
有此景緻,當地的人民便大力開發其用途,栽種珍稀樹種,漂亮花卉,為繁榮當地經濟做了不少貢獻。
出了城門,布衣隨便看了看,便走向河邊。
此時太陽剛出來不久,河邊的氣溫還是很低,因此,往來得人並不多,大部分都是進城買賣的農戶和過往的商販,沒有多少惹眼的存在。
布衣看了看,覺得很新鮮,沿著河邊,一路走上去,隨便看看。這一走便走了四五里路,已經來到母親山下,琉德河的出口之處。
這裡是一個瀑布,除了河道之外,兩旁的樹枝葉茂盛,品種齊全,儼然是一片不大的小樹林,而且從這裡往前,地勢一下子變得陡峭起來,露出石質的山體來,足有二十多米高低,原本那一條過來的小路也因此越來越窄,越發看不見,只有穿過旁邊的小樹林,走到另外一處地方,才有一條上山的小道。
琉德河便是從這處高處落下來,形成了一個規模不小的瀑布,常年累月之下,河床比旁邊的土地低下去七八米,站在河邊,給人一種十分冷冽的感覺。此時正是冬天,水量變小,露出大面積的河床來。
布衣本來想下去遊玩一番,剛要有所動作,卻忽然停頓了下來,慢慢的轉過頭,看向小樹林的某一處。
在那裡,正有兩個人走過來,此刻,距離布衣尚有五十多米。
這兩人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一步步走來,直奔布衣這裡。其中一人,正是那邊在書苑看到的化形妖怪,而另一個人則是一名身穿龍虎道袍的中年人,樣貌平常。布衣用神念微微探了探,卻發現,這人的修為僅僅比自己高了那麼幾許,居然也是剛進入先天境界不久的人物。
他站在那裡,靜靜的等兩個人過來。只要對方修為不高出他一個層次,他就不怕。
那人眼見布衣在等他們道來,還沒有走到跟前,便是一聲高呼,顯得無比熱情,“這位道友,在下茅山派三十三代不成器子弟丘元,見過小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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