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依舊有源源不斷的人上來挑戰,整個聖山上此刻聚集了足足數萬人之巨,全都是挑戰他的。
不過,當布衣露出一手絕妙刀法時,許多人便知道,想要勝過他,太難了,布衣的刀法,依然入了刀道的極致,若非同級別的人物,根本就勝不了,即便是這樣,依舊有許多人,前仆後繼。
聖山最外圍,不少人看著布衣的刀氣,銀牙緊咬,露出思索之色,布衣的刀法,居然找不出一處破綻來,這樣的刀法,越看越讓人無力。
聖山的一處極限顯眼的角落,數十人站在一起,看著布衣每一次刀氣的出刀方向,出刀角度,蘊含的力量,眉頭緊皺,苦苦的思索著破解的方式,越是思索,臉上越是蒼白無力,他們一行,便是三代弟子之中的佼佼者,所有三代弟子之中的內門核心弟子,真正的凌霄閣的未來。
“二師兄,這人的刀法已入化境,恐怕只差一步,就能領悟傳說之中的刀魂境界,與之一戰,恐怕勝算全無,不過,若是能與之戰上一場,無論對誰,都是有幾大好處。”一名極為剛烈的女子忽然咬著牙齒,心中猛然下定了一個決心。
“他的本尊乃是化神期的境界,按照現在的推斷,定然已經領悟了魂境,有那樣厲害的本尊作為參考,刀法入刀魂境界,雖然對我們來說極難,對於布衣來說,卻極為簡單,同時三代弟子,我們這些人,若是連他的分身都打不過,這感覺實在有些讓人接受不了。”二師兄名字叫做方言,此刻眉頭緊鎖,嘴唇有些蒼白,也不知道害怕,還是生氣。
凌霄閣的大師兄凌漠,同樣是修道界之中赫赫有名的人物,與崑崙山的王道一般,如今都在衝刺元嬰期的境界,同是天才般的人物,在這布衣面前,卻一點也囂張不起來,王道曾經與布衣戰過,雖然敗了,卻自當猶榮,凌漠大師兄,卻是連布衣面都沒有見過,對方的真身如今已經是化神期的人物,若是向他挑戰,這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啊,蜀山就更不用說了,完敗。
可憐他們三大門派,在這一代弟子之上,居然完敗,不禁保不住第一的名頭,居然連第二的名頭也保不住了,堂堂千古門派,在弟子的實力上,完輸一個小門派,這對於他們這些大門弟子來說,絕對是一種恥辱。
二師兄說完,其餘弟子要麼沉默,要麼就是臉色無比難看。
尚小小看著眾位師兄師姐,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她一邊觀察布衣的出手方式,嘴裡卻換了一個話題,“據說這布衣想來沉默寡言,不喜說話,這分身的性格和他本人的性格也差太遠了吧,難道他是分裂了主要意識麼?”
六師兄李淑卿身穿一身儒家服裝,乃是一副地地道道的文人打扮,手裡拿著一把羽扇,眼中時不時的露出幾分智慧光芒,聽到尚小小這麼說,他想了想,忽然道,“無論是什麼人,心中都會有陰暗的一面,我輩修道之士,在修煉的過程之中,不斷的磨練自己的意志,修煉自己的心智,這些陰暗的性格從主意識之之中驅除,以達到真正修道人的修道之心,修為越高的人,道心越是堅定,意志越是堅強,同樣的,他們心中的陰暗面越是深沉晦澀,輕易不能驅除,這布衣恐怕是將自己陰暗的那一面分離了出來,凝聚了這麼一個分身,到時候,只要運用得當,這個分身恐怕就能成為他修為提升的另外一種方法,若是運用不得當,恐怕就要面臨人格分裂的下場。”
李淑卿忽然提出心魔的概念,在場所有人臉色都變得有些不好看,他們都是門中的精英,怎麼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化神期的高手尚有心魔在身,他們自然也免不了俗,互相左右看了看,紛紛閉口不言,眼睛盯著聖山中央。
尚小小渾身一震,一邊思索著李淑卿師兄的話,一邊看著聖山中央,心中思緒萬千,以布衣這等天才人物,居然也有心魔在身,那麼他們呢?是不是也有心魔,將來在修行的道路上,又能走多遠。
修道界雖然經常有人會飛昇,頻率也極高,但是那些人,修煉的時間卻更長,有些人,甚至修煉了一千多年,這才默默飛昇而去,尚小小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修煉到化神期,更不要說飛昇,心中自然充滿了惆悵,在看到場中的布衣時,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憤恨之色,而是露出一絲恍然和敬佩之意,說起來,布衣的年紀,要比他們這一行人要小上好多,人家已經站在了修道界的巔峰境界,他們卻連對方的分身都戰不過,這個情形,著實有些可笑了。
凌霄閣後山,同樣有數道神識關注著聖山這邊的戰場,有幾個人搖頭嘆息,有幾個人臉上露出幾分不愉之色,有幾個人更是露出幾分惱怒之色。
“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