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蘇銘關注的,是白素與白靈那一模一樣的相貌,他從未去觀察白素的其他位置,直至此刻,他看著白素的右手小食指,雖說依舊是潔白如玉,但那小食指,卻是彎曲著,無法……伸直。
白素猛的掙脫開來,退後幾步,複雜的望著蘇銘。
“你……你看到了?”
蘇銘點了點頭。
“為什麼會這樣?”白素沉默了片刻,抬頭中,目光依舊複雜,這是她的秘密,她不願讓任何人知曉,這是她最脆弱的內心,就連司馬信她都沒有告訴。
“你不該打斷我的修行……”蘇銘搖了搖頭,從白素的身邊走過,盤膝坐在了洞府外的大石上,拿出了畫板,在其上重新臨摹起來。
白素站在那裡許久,第一次的,她默默地轉身,沒有吵鬧,沒有得意,沒有憤怒,而是帶著複雜,離開了第九峰。
直至她離去後,蘇銘抬起頭,望著白素離開的方向,輕嘆了一聲。
“這是你的命,這是我的造……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我沒有強迫……當你不知道你是你的時候,就是司馬信失敗的一刻。”
時間就在這不知不覺中,慢慢的流逝了,轉眼間,過去了三個月。
距離天嵐狩巫的日子,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這半年內,天寒宗的很多人,開始了最後的閉關,開始了最終的準備,時而更是有不少天寒宗的弟子結伴去望距離此地不算太遠的天寒大部邊緣附屬部落。
在那裡,有不少部坊存在,可以買到所需之物,甚至還有不少是從南晨的其他地方特有之物,也被人帶來,在此地交易。
每十年一次的天嵐戰,也會有這樣的部坊大量的出現,它們除了是由天寒大部本身組成,也吸引不少外來者。
更不用說這是百年一次的天嵐大戰,故而在這段時間內,整個南晨之地裡,會存在兩個極為熱鬧的地方,一個是海東宗外的部坊,另一個便是天寒宗外這樣的地方。
幾乎每天,都會有天寒宗的弟子外出,去往這些部坊換取所需之物,同樣的,隨著部坊人數的越來越多,也會時而舉辦一些拍賣,在拍賣中被拿出之物,往往會引起眾人很濃厚的興趣。
在這三個月中,蘇銘這裡除了臨摹那金鵬疾馳的一幕外,便是在固定的時間,以負重的方式去淬鍊自己的身體,在他的腿上,已經存在了八個冰環。
這八個冰環隱藏在蘇銘的衣衫下,除了子車外,無人知曉,每一次子車看到蘇銘行走如風,都會暗自心驚,他清楚地知曉這八個冰環的重量,如同一座山般,在這種沉重下,要付出數倍的代價,才可以邁出一步。
他可以說見證了蘇銘戴上這冰環後的一切,從開始的從容,到每條腿增加到三個冰環後,蘇銘無法邁出一步,其身顫抖,站了一整天的時間才勉強適應。
直至到三個冰環可以從容行走後,加到了四個,便是又一輪的適應,漸漸地,此刻這每條腿四個冰環在蘇銘身上,彷彿起不到絲毫的重量之感,蘇銘無論是行走還是飛行,都與尋常相差不多。
可唯有子車知曉,達到這一程度,蘇銘付出的多少的努力,三個月,幾乎從不休眠,除了臨摹,除了其身體外時而黑氣繚繞,出現那一副神將鎧甲,他其他的時間,大都是用在了這負重的適應上。
在這三個月裡,蘇銘的神將鎧甲經常出現,在他的身體外時而凝聚成甲,時而渙散繚繞,每一次這鎧甲黑氣出現時,蘇銘都會全神貫注,用他的入微操控,配合其神識,對這鎧甲進行一系列的組合。
這種組合,是按照虎子在兩個多月前送來的十多張陣法圖案與其變化中去改變,這就是蘇銘那有些荒誕的念頭,他無法去增加自己的防護手段,那麼就只有自己去創造出來,最好的方法,就是去控制這在開塵時的黑氣,讓其在變成鎧甲的過程中,與鎧甲內部去組成那一個個陣法。
可此事說來容易,但實際上做起來,卻是存在了難度,對於陣法沒有絲毫瞭解的蘇銘,很難毫不出錯的將其以黑氣形成。
且虎子在這方面大都是依靠其天賦本能,對蘇銘也說不太清楚,一切就都需蘇銘自己去明悟。不過好在他造畫之術可臨摹天地,在花費了大量的時間下,可以於數十次中,有那麼一次讓黑氣在形成鎧甲時,本身凝聚陣法。
可這陣法,不但是最低層次的,其變化也唯有數次,數次變化後,蘇銘就無法在去操控,那需要他更強的入微,需要他更龐大的神識,或許才可以做到。
但,蘇銘沒有放棄,即便是數十次裡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