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的是獨自一人,有的是身後具備龐大種族,也有的……傳聞是來自五大真界之外,蒼茫的星海之中。
在第五真界的這些傳說中,有一個傳說,描述的是一尊巨大的鶴,此鶴自稱黑墨,狡猾多端,狠辣無比,嗜殺掠奪,所過之處往往宗門盡毀,丹藥全無。
它似只對丹藥感興趣,若不抵抗也就罷了,但若抵抗,那麼則是一場浩劫。
此鶴善於變化之術,這一點與真祖頗為相似,它的來歷無人知曉,但它的存在,卻是在第五真界聲名赫赫。
各種卑劣至極的事情,在它那裡近乎全部都有,戲弄各方老怪,搶奪眾人丹藥,變換樣子讓人防無可防,使得那一段歲月,第五真界的鶴,幾乎被屠殺乾淨。
面對此鶴,任何手段都沒有太大的作用,它彷彿天生就可以破開一切陣法,封印之術對它而言,毫無效用。
其兇名甚至可讓一個龐大的宗門為之搬遷,可讓一片星空化作塵埃……他一生只有兩次失敗,一次是去往你塑冥族的故鄉,被皇擊敗,但它卻只傷,因皇沒有追殺,成功逃走。
第二次,是他……盜取真祖陸壓的丹藥,被陸壓道人追殺千年,最終不知去向,不過這些都是外人傳言,具體是如何,則少有人知道了。”赤火侯說到這裡,古怪的看了蘇銘一眼。
蘇銘的神色也有些奇異,他甚至不需要再去印證,就可以八成確定,禿毛鶴就是第五真界當年那傳說中無惡不作搶奪丹藥的鶴。
“你身邊的……它,很符合這幾點,貪婪、無視陣法,擅長變化,而且又是鶴身,只是讓我始終遲疑不敢完全確定的,是第五真界當年的那位傳說,只對丹藥感興趣,對於晶石之類的物品,完全不屑一顧……
可……你身邊的它,卻是對晶石的執著與渴望,達到了一個難以形容的境界,所以我無法確定,它,是否就是當年的它!”赤火侯苦笑開口。
“這番話語,你若是不問我,我是不會說出的,因為若它不是當年的傳說也就罷了,可一旦要是,我記得那位大人的性格睚眥必報,極其記仇。
哪怕一件小事,也都會讓其記住一輩子。”赤火侯苦笑依舊,一副無奈的樣子。
此刻蘇銘已經不是八成肯定,而是九成確定,禿毛鶴,就是赤火侯口中的傳說,這記仇的性格,蘇銘記憶很深。
聯想到當年紫色厄蒼曾言,禿毛鶴被重創了三次,顯然在赤火侯所說的那個年代,它因重創需要恢復,故而瘋狂的掠奪丹藥。
只是蘇銘還有疑惑,到底是什麼事情讓禿毛鶴將執著從丹藥放到了晶石上,這一點蘇銘百思不得其解,或許唯有禿毛鶴自己恢復了記憶後,它才可以明白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巨大的轉折。
“赤火侯所知道的,只是禿毛鶴一部分的經歷,它畢竟是與厄蒼同樣古老的存在。”蘇銘沉思片刻後,抬頭看向赤火侯。
“呃……它還……”赤火侯遲疑了一下,暗道既已經說了這麼多,索性就全部說出好了,於是一咬牙,繼續開口。
“我還聽過一個傳聞,不知真假,據說它還……極為好色,第五真界當年有不少女修,都與其有瓜葛……每次提起它,都是一副咬牙切齒,恨不能親手將其滅殺的模樣,且……我也遇到過一個女修在說起它時,樣子明顯是羞惱至極,彷彿它做出了什麼令人髮指的事情。”赤火侯話語說完,蘇銘在聽到後一愣。
這一點,他倒沒在禿毛鶴身上發現過。
“那麼如今在這神源廢地,你可知曉,有什麼地方能找到它的一些線索,或者說……它若是重傷將死,有什麼方法可以將其救活。”蘇銘神色露出果斷,不管禿毛鶴是什麼來歷,不管有多少人記恨,但它是為了蘇銘而昏迷欲亡,蘇銘會盡一切之力去將其救治。
“這……”赤火侯方才內心就有些猜測,此刻聽到蘇銘的話語,更為確定禿毛鶴出了意外,他神色露出沉思,許久之後搖了搖頭。
“當年我的修為與它不是一個層次,實在不知有什麼方法可以幫到它……它如今是魂體,尋常的丹藥沒有辦法救治,若是能找到陸壓真祖,以其丹藥之術或許可以,但……這根本就如同大海撈針,且陸壓真祖也不知是否還在。”赤火侯嘆了口氣,正搖頭時他忽然雙目一閃,似想到了什麼。
“它自稱黑墨……我想起來了,當年在第五真界,我似聽人說起過一個猜測,說它極有可能並非五大真界的生靈,而是來自這片神源星空。”赤火侯立刻看向蘇銘。
“你是說……黑墨星?”蘇銘雙目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