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存在了超過數千修真星組成的溝壑,它們相互凝聚在一起,佈置了一個封星鎖空的大陣,將這神源廢地嚴密的封鎖起來。
甚至在這出口外,還存在了更為龐大的鎮壓之術,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防範神源廢地的異族之民。
至於那些在四大真界罪惡滔天之人,之所以被放逐進入這神源廢地,也是為了讓這些人與此地的異族之民衝突,讓他們自相殘殺,在這本就資源貧瘠的廢棄星域內,去爭奪存活下來的機會。
在這神源廢地內,活著,就是一種渴望,只有活著,才有無限的可能,但資源的貧瘠,食物的缺少,天地靈力的混亂,使得這裡為了爭奪資源,時常展開一次次慘烈的廝殺。
而這些,正是四大真界希望與樂於看到的,只要把出口封死,那麼時常向內放入罪人,等待時間的流逝後,這裡將漸漸毀滅。
這個想法並非沒有遺漏之處,但在四大真界無數萬年的鎮壓下,幾乎一切的遺漏都已經被慢慢用各種方式彌補,使得這裡成為了一個地獄。
實際上,這裡也的確是一個地獄,一個牢籠,一個瘋狂的神源廢地,當年的四大真界與異族的交戰,無數年來這裡的死亡,使得這片神源廢地記憶體在了無盡的死氣,這些死氣濃郁的程度,雖說無法與陰死之地比較,但也相差並不太多。
甚至有的地方更為濃郁,但同樣在有些區域,則是稀薄。
蘇銘躺在一處血色的泥土大地上,陣陣讓人作嘔的血腥夾雜著炙熱瀰漫開來,這裡是一處廢棄的修真星,一處充滿了火山的修真星,甚至那些火山有不少都是常年處於爆發之中,使得這裡的空氣存在了一股讓人吸入後就會體內焚燒的味道。
蘇銘已經躺在這裡三天,這裡,也是他剛剛踏入神源廢地後,首次出現的地方,大量的有毒氣體與那稀薄的死氣,使得這裡成為了在神源廢地內,並非太適合居住,可卻也勉強能接受的一顆星辰。
但對蘇銘而言,這裡稀薄的死氣使得他剛一出現,就立刻全身如要融化般,更有大量的黑氣從其體內散出,這種狀態蘇銘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是此地死氣的濃郁程度不夠,使得他陰死的身軀,無法適應,從而出現的一種衰老。
以往的這個時候,那種從身體內外傳來的痛楚,會如潮水一般將蘇銘一次次試圖淹沒,但這一次……蘇銘平靜的看著天空,靜靜的看著那渾濁的蒼穹,他的身上沒有絲毫的痛楚。
因為,他斷去了痛。
這裡的天空,儘管渾濁,但卻擁有一種蘇銘從未感受過的真,那是真正的星空,不是蠻族由陰死漩渦虛幻成的天。
身體的衰老與融化,已經在蘇銘身上持續的三天,在加上這四周大量的毒氣瀰漫,使得蘇銘的衣著已經腐朽,使得他的身體在那融化與恢復中,漸漸出現了一個又一個醜陋的膿包。
但這些,蘇銘彷彿如不知道一樣,他始終安靜的躺在那裡,看著蒼穹,不知在想些什麼。他臉上的面具,也在來到這神源廢地後,慢慢的融化開來,似深入到了蘇銘的面板裡,看似消失,使得蘇銘蒼白的面孔顯露,可實際上蘇銘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禿毛鶴趴在一旁,化身成為一塊紅色的石頭,在那石頭上有兩隻眼睛,眼巴巴的看著蘇銘,這裡的毒氣讓它也覺得頗為難受,但卻沒有如蘇銘那般因死氣的稀少而出現融化與衰老。
之所以化作石頭的樣子,是因為它在來到這裡後,不知為何有種頗為熟悉之感,似乎……自己若還是保持那禿毛鶴的樣子,一旦被人看到,下場會很悽慘。
所以下意識的,在蘇銘的身旁它變成了這個樣子。
時間緩緩流逝,在這第三天的黃昏之時,存在於這天地間的炙熱與毒氣,略微消散了一些後,蘇銘雙目忽然一閃,他冷冷的看向遠處時,一旁的禿毛鶴所化的石頭之上的雙眼,也是立刻隱藏起來。
不多時,陣陣腳步聲從遠處急速的傳來,那是七八個身子乾瘦之人,他們一個個都扛著一具屍體,疾馳間從遠處似路過此地。
突然的,此隊人當首者,那是一個瘦弱的皮包骨,但雙眼卻是極為明亮,閃動精光的中年男子,此人身上扛著一具正在腐爛的屍體,他腳步一頓,隨著其腳步停頓,他身後的七人也同一時間停頓下來。
這中年男子穿著紫色的長袍,那袍子看起來多處破損,更是極為寬大,顯然並非是這瘦弱的中年男子本身的衣著。
隨著其停頓,這紫袍男子雙目一閃,看向了躺在遠處的蘇銘,在他目光看去的同時,他身後一人放下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