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聲帶著滄桑，更帶著一股快慰，那笑聲迴盪間，震動這沙土球顫抖起來。

“你是一個沒有道的人，更沒有道心，天地間三千大道，七萬九千小道里，沒有你的所屬，你看似殺道，但實際上根本不是，你看似滅生道，可真正的滅生，不是這樣！

此戰，老夫敗了，你放心，老夫不會再去尋你麻煩，因為你沒有道，因為你不配讓老夫去滅殺，因為……這蒼穹法則內，沒有道的人就等於是沒有了未來。

我會看著你，走向毀滅，看著你在未來的某一天迷茫，直至淪喪！”笑聲迴盪，蘇銘依舊沉默。

“什麼是道？”蘇銘回頭，看向沙土老人。

“我是先靈，不修道，略知一二……道是你等修士的一種行為準則，是你腳下的路，至於其他，我說不清晰。

但我知曉，擁有大道之人，才可以修至掌緣，就算是身為先靈的我，也有一條冥冥中蒼穹賦予的路。

這不是命運，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痕跡，按照這個痕跡走下去，堅定自己的道心，方可破開一切壁障，走到盡頭。”沙土老者沉默少頃，緩緩開口。

第四卷　崛起神源　第963章　你的主子，叫做雨萱

橫天族之亂，持續了近半個月的時間，其內的獸群才慢慢散去，對於這百萬多的獸群，在沒有橫天老祖的狀態下，橫天族是無法對抗的，任何反抗都會被頃刻擊碎，只能在獸群的兇殘中，整族遷移。

如當年天邪子被四大尊族追殺時一樣，在這不斷地逃遁中，尋求生機。

不過也有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橫天族遷移的族人，處於絕望與希望之間，他們絕望的是如今的命運，希望的是他們的老祖能出現。

半個月的時間，橫天族的族人死在獸群中的，足有四成之多，那數萬人的死亡，化作了濃濃的血腥，瀰漫在他們遷移的星空路上。

這對整個橫天族而言，是一次極重的打擊，甚至他們很有可能無法再回到原本屬於他們的星空，因為在那裡，被獸群佔據的同時，也化作了各自的領域。

就彷彿是無數年前，他們橫天族的一位老祖，從原本佔據在這裡的獸群中搶奪了這片星空一樣，如今，也被獸群生生奪走。

而且，他們也不敢再回到原本的家園，因為橫天族族人的死亡，諸多強者的隕落，使得橫天與其他三個尊族失衡。

且這種轟動神源星海內環的獸潮大事，或許不會傳遞到星海外圍的那些部落，可在星海內環的其他三個尊族，他們必定可以在一段時間後知曉。

這是四個既相互聯合，又彼此存在了世代宿仇的族群，故而一旦失衡，等待橫天族的，將會是更悽慘的下場。

所以，他們的遷移，也代表了在一段歲月裡，橫天族會消失無影，他們會尋找一個偏僻的地方修生養息，直至重新凝聚了崛起的實力，才會捲土重來。

至於他們原本的家園，其內雖說存在了很多兇獸，被它們佔據，可以禿毛鶴的能力與對晶石的執著，卻是在這半個月裡，如風捲殘雲一般，將那一百多顆修真星，彷彿刮地三丈，把能弄到的晶石，在那興奮中全部帶走。

直至它與冥龍回到了蘇銘身邊時，它還在那裡近乎手舞足蹈般，興奮地身子不斷地哆嗦著。

“發了，鶴奶奶的，老子發大了，三個晶石，這整個橫天族，居然有三個晶石！”禿毛鶴一邊激動的開口，一邊瞄了瞄蘇銘。

冥龍在一旁原本也是很激動，可聽到了禿毛鶴的話語後，愣了一下，它明明記得晶石應該有數千萬才對，可隨即，它就看到了來自禿毛鶴那裡的眼色。

蘇銘沒有理會禿毛鶴，他心知這傢伙擔心自己索要晶石，故而這才出口就是三個，這種數量在旁人看來都會無語，覺得禿毛鶴吝嗇的程度已經到了讓人髮指的地步。

但瞭解禿毛鶴的蘇銘知道，能說出有三個晶石，這對出門不撿到晶石就算是丟的禿毛鶴而言，不知糾結了多久，這已經是下了很大很大的毅力才做到的。

蘇銘看著橫天族往昔的星空，神色一片平靜，他沒有悲天憐人之心，內心的柔軟只有那麼多，無法將這些分散給所有生靈。

“走吧。”蘇銘站起身，看了眼盤膝坐在哪裡的沙土老人，這老人也抬頭望向蘇銘，在他們目光相互凝望的瞬間，老人身子消散，化作了虛無，只是從那虛無內，迴盪出在蘇銘心神迴旋的聲音。

“你還有兩次讓老夫出手的機會，莫要忘記我們的約定，歌謠裡，有老夫的名字。”

蘇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