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蠻族有不少族人,都想要來拜見您老人家,您看是不是讓他們這幾天過來?”滄蘭神色如常,沒有絲毫變化,溫和的向著阿公輕聲開口,神色很是尊重的樣子。
“此事……你去安排好了。”阿公和藹一笑,話語間下意識的低頭要去看向棋盤時,在蘇銘身側的許慧,臉上露出笑容,目光從滄蘭與雨萱身上掃過,立刻開口。
“阿公,這棋局得好一會兒才可以繼續,不如你與我們說說,蘇銘小時候的事吧。”
“對啊,阿公,和我們說說他小時候的事吧,滄蘭姐姐,你說不是不。”雨萱連忙開口,與溫和典雅的滄蘭比較,她們之間倒也沒有年齡上的長幼,無論是雨萱還是許慧,在稱呼上都以滄蘭為姐姐。
許慧次之,雨萱無論是性格還是平日裡的言辭,都給人一種嬌小之感,故而在三女中,最小。
阿公哈哈一笑,不再去看棋盤,抬頭看著蘇銘身邊的三女,笑容更為慈祥,這三女各有千秋,無一不是天驕,看著她們,阿公又看了看此刻閉上眼的蘇銘,開懷的向著她們說起了蘇銘小時候的一些趣事。
卻不知曉,這棋盤已經改變,使得原本蘇銘那裡的劣勢,變成了優勢。
這一切蘇銘沒有去關注,他在閉上眼的瞬間,其神識已經散開,化作了意志,在那一剎……降臨了第四真界內。
第四真界,一片混亂,一道道屬於靈先的意識充斥八方,帶著肆虐與瘋狂,更帶著一股彷彿要撕碎天地的囂張,崛起時,圍繞第四真界,正展開一場血腥的廝殺。
除了第四真界,這廝殺還蔓延到了陰聖,冥皇,甚至在道晨真界內,也有一些來自第四真界的靈先,在那嘶吼中狂笑,與暗晨逆聖展開生死之戰,每當有暗晨逆聖之修滅亡,立刻就會被將那些靈先一吸之下,將被殺死的修士連同身體一同吸入體內,如吞噬一樣。
甚至……這些被開啟了封印,從第四真界釋放出來的靈先,他們根本就不在乎敵人是否是暗晨逆聖,就連各個真界的修士,也是他們的攻擊者,如同食物。
每吞噬一個修士,都會讓它們壯大一些,如此一來,從第四真界衝出的這些靈先,掀起了一場這三荒大界另一種浩劫。
與此同時,隨著這些年來無論是三荒修士還是暗晨逆聖之修不斷地死亡,尤其是這一年來靈先的衝出與殺戮,整個三荒大界,與以往多了一些不同,蘇銘能感受到,隨著這些人的死亡,自己的意志隱隱間攀升了不少,更是在這三荒大界內,充斥了暴虐與可以讓人癲狂的無形之力。
彷彿末世中的血腥之花,正在不斷的蔓延盛開,尤其是……蘇銘清楚的察覺,這十年來三荒大界那種移動的感覺,其速度堪比殺戮前的七八十年的樣子。
一切,都似乎快了七倍!
也唯有這樣,才可以讓原本要三千多年形成的四翅重疊形成浩劫,變成了只有五百年的時間。
看著三荒大界的變化,蘇銘將這一切都鋪展在了心底,如明悟了一切,內心平靜中不起波瀾,他明白,百年後對他而言,是一劫,此劫來自三荒。
若這一劫蘇銘無法度過,則不需要再談以後,若他能度過的話,那麼五百年後,將是三荒的劫,於重疊的一瞬,奪舍三荒,這是蘇銘已經決定的事情。
不會選擇與三荒合作,先不說三荒給蘇銘的選擇,根本就不是選擇,而是一顆埋在其心底的種子,百年後種子成長時,將帶來封印的殺劫。
即便是三荒的確是要與蘇銘合作,蘇銘也不會如此選擇,因為……如他所說,他與三荒的路……不同!
修為到了蘇銘三荒這樣的層次,彼此之間已分不出什麼善惡,也沒有什麼仇恨,有的……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意志之爭。
原本蘇銘也並非可以確定此事,但……冥皇本星上的那個古樹,蘇銘臨走前深深地看了三眼,這三眼,讓他明悟了,讓他明白了因果。
百年之後,那顆古樹之下,與三荒之約蘇銘不會躲避,他會去!
一如那長海外,古樹邊,青綠似連天,青色是海,綠色是樹,去將那似化去,去將那天,真的連在海上,讓這海與樹,化在一起……
“或許,它們本也就是一體的……”蘇銘的內心默嘆,意志一凝,不再去考慮這些事情,而是隨著意志的擴散,瞬間就瀰漫了整個三荒,即便是那陰聖真界的意志不屬於蘇銘,即便是那第四真界的意志出現了排斥,但以蘇銘四大真界意志的磅礴,瞬間就鎮壓了這兩大意志,使得它們……不敢露出氣息,而是暫時的將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