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動起來。

他就是中心，就是這真界內此刻最矚目的天驕。

“如你所願，你我宿命一戰，就此出現結果！若我勝，我可答應你一個要求，若你勝……你也答應我一個要求！”桑子蘇銘聲音迴旋，聽起來如整個真界在低吼。

“可以！”蘇銘沒有遲疑，在說出這句話的剎那，他的意志爆發開來，赫然在他的身體外，出現了仙宗、道晨真界的虛影。

第六卷　三荒劫　第1276章　破繭成蝶前！

這是意志的對抗，不是神通轟鳴，也沒有璀璨的術法，但這種程度之戰，卻是超過了神通，凌駕於術法之上，這不是修士之戰，這是意念之爭！

修士根本就無法碰觸這種程度的交戰，即便是看到也立刻就會因腦海難以承受，因血脈無法承載，因意識不能凌駕，會立刻爆體而亡。

這種程度的一戰，才是真正的大能之輩，可以撼動所謂天道，可以讓三荒或者是桑相那等身為一個大界的意志，都要為之側目的巔峰之戰。

曾幾何時，當年的烏山稚子，如今已經成長到了如此驕陽的程度，這是當年的蘇銘無法看到的未來。

仙宗真界，道晨真界，蘇銘的兩大真界意志，此刻環繞在他的左右，如同是兩個翅膀般，簇擁著蘇銘的意志，直奔桑子而去。

凝聚了桑相大界的意志，使其降臨自身，仿若成為了桑相行走在星空中的使者，此界另一個蘇銘，身為桑子的他，將其全部的生命爆發出來，化作這衝擊，如兩顆一往無前的流星，在這一瞬，相互急速的接近。

這一瞬，罡天真界成為了漩渦，這一瞬，蘇銘的兩大真界成為了他的生命最強一擊，同樣是這一瞬，來自桑子的桑相意志，讓他紅了雙眼，讓他為了復活他的愛侶，去付出生命的所有。

蘇銘可以驕傲！

因為三荒的他，是驕陽，是凝聚了兩大真界意志的強者，是可以撼動蒼穹，凌駕於修士之上的尊高存在。

因為桑相的他，一樣是天驕，是三大桑子之一，是超越了修士，可以與桑相意志溝通的強者，一個人，兩個世界，不同的命運，但卻是同樣的驚豔。

或許另外兩個桑子也有一樣的經歷，但蘇銘這裡無疑必定是最璀璨的一個。

“這一戰，沒有對錯！”

轟鳴滔天，隨著二人意志的撞擊，他們思緒在這一剎那似出現了融合，他們不需要將話語說出口，但彼此卻都可以感受的清清楚楚。

“這一戰，沒有善惡！”

轟鳴的迴旋，一次又一次的意志的撞擊，使得二人所在的星空顫抖，使得這罡天真界化作的漩渦，轉動越來越快，隱隱間有一條條透明的絲線環繞，漂浮旋轉。

“這一戰，是我們的宿命，這是一場……意氣之爭！！”

意氣之爭，這句話在很多時候都是表達了衝動，並非完美，也大都是貶義居多，可在這一刻，這句話不是貶義，它是一種境界的描述，這裡的意，形容的意志，這裡的氣，是氣息，是形容生命的存在。

這是意志的爭奪，這是生命履行存在意義的廝殺，其結果只能是一個意志，一個生命存在！

轟鳴越來越強烈，滔天迴旋間，蘇銘的意志越來越磅礴，一股掠奪的本能，使得他在這意志的撞擊下，不斷地去掠奪另一個自己的生命以及一切。

反之，凝聚了桑相意志的桑子，這意志畢竟非他自身之物，實際上從十悼亡被流放的那一刻，他就知曉，這一次的意氣之爭，他……註定是要失敗。

可哪怕是失敗，但他沒有選擇逃走的全力，他不能選擇逃走，他就是蘇銘，蘇銘就是他，二者的融合是註定，是哪怕桑相都渴望他們做到的。

既如此……索性完整！！

讓陰死與皓陽，讓桑相與三荒，讓鏡子內與鏡子的兩個他，從此……完整，達到一種生命的最高層次，這是命，這是兩個不同的蘇銘，相同的意識。

如果換成了來自三荒的蘇銘，他最終也會如此選擇，既無法掌握主動，那麼就要在成為被融合一方，因為只有這樣，活下來的才會成為最強，才會去守護想要守護的一切。

他們是一個人，他們要守護的，也是一樣。

這一點，在二人意志不斷碰觸，在一方強大，一方虛弱之時，已經被彼此完整的察覺到。

這場轟鳴，這場意志的碰撞，在持續了約莫一炷香後，一聲長笑迴盪開來，那笑聲帶著遺憾，帶著滄桑，更帶著一抹無聲的嘆。

“來自三荒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