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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第一次進入小境湖時,只有尚妮和丁齊病倒了,而其他人包括石不全在內都安然無恙。丁齊回頭總結,沒病倒的人不論修煉的是哪一門秘術,從可類比的境界上說,都已經達到二境圓滿的狀態。

但另一方面,大家在進入小境湖後,假如以景文石寄託心神的狀態被打斷了,好像都無法保留記憶。這也說明說眾人都沒有達到三境修為,只有莊夢周不太好說。

從二境突破到三境,是一道艱難的關隘,有時候甚至無論怎麼勤修苦練好像都無法突破。這種感覺怎麼形容呢?就像從武俠變成修真似的!丁齊留在琴高臺世界中的那套方外秘法傳承,最難突破的也是這一步。

葉宗清今天帶來了一個晏斌彬,小小年紀隱峨術修為至少已有三境。冼皓等人原本已是當代都市中殘存的江湖八門高手了,在遇見丁齊之前皆苦練多年,卻始終沒有突破三境,怎能不令人洩氣?

譚涵川和朱山閒對視一眼,顯然對冼皓的話深有同感。丁齊一看這情緒有點不對,隨即開口道:“我們也不必洩氣,這並不能說大家的天賦不如人,也並不證明人家就更高明。”

冼皓:“事實如此,你還想怎麼安慰我?”

丁齊反問了一句:“你真以為自幼所下的苦功,都是用來修煉隱峨術嗎?”

冼皓愣了楞,低下頭喃喃答道:“不是,當然不是。”

朱山閒也感慨道:“我也不是。”

尚妮插話道:“我就更不是了。”

譚涵川則苦笑道:“我閒暇時大部分功夫都用來練武了。”

冼皓當初為何要修煉隱峨術?她的目的並不是追求修為境界,秘術只是一種可以利用的手段而已,只要能夠報仇就足夠了。修煉了隱峨術,使她擅長潛行、追蹤、逃匿、刺殺,但隱峨術本身並不是潛行刺殺,它只是一門秘術而已,冼皓的功夫大多用在別的地方。

至於朱山閒,他成為爵門弟子完全是被動的,因為認識了那樣一位爵門前輩,師父不想讓傳承斷絕所以才收他為徒。朱山閒平日的生活跟其他人沒什麼兩樣,就是一位公務員,工作單位從城建局到區政府,如今是區長。

朱山閒遠不是一位“專業”的修士,其實已經算很用功了,師父教他的望氣術與靠山拳都沒有荒廢,但也不可能將主要精力都用再這上面,沒荒廢就很不錯了。而師父教他可不僅僅是爵門秘術,更多的是江湖門檻套路,這些手段平日的用處恐怕更大。

譚涵川的情況和朱山閒差不多,只是稍有區別,他自幼拜師習武,師父又教了他火門秘傳爐鼎術,同時教了他各種江湖門檻套路。這些對於譚涵川來說更像是一種業餘愛好,在平常生活中用得極少,他也是讀書上學然後去當研究員,遇到什麼事偶爾乾點黑活啥的。

眾人中經歷最特別的,反而是如今下落不明的石不全。石不全自幼跟隨師父生活,苦練入微術,從技藝的角度可以說已是爐火純青。但石不全修煉入微術並非自覺,而是用來幫師父幹各種冊門買賣。

石不全曾在丁齊面前自許“技術流”,可是他的技術同樣也是一種套路,比如假造一件古物玩調包,只是需要技術的套路而已。而入微術本身可不是一門造假的技術。所以石不全太過偏重於技藝了,或者說只注重於“術用”,反而忽略了入微術中蘊涵的“道”。

儘管如此,石不全也是眾人中再江湖八門秘術上用的苦功最多的,其次是冼皓。在石不全失蹤後,也是冼皓第一個突破了隱峨境,速度甚至比丁齊更快。

但葉宗清、晏斌彬、賈谷林這些人的情況並不一樣,他們在五心谷中出生,從不認為自己是江湖飄門弟子,只是修煉隱峨術而已。因為將隱峨術修煉到某種境界,就意味著他們可以自如出入五心谷,這就是自然而然每天都想也是每天都會做的事。

這些人在某一門秘術上下的功夫,絕對比朱山閒等人要多得多,而晏斌彬小小年紀就能將隱峨術修煉到三境,恐怕也是天賦過人。

目的不一樣,結果當然也會不同,更重要的是心境不同。有些手段,可以花精力去學習,但有些秘術卻不能僅憑下苦功修煉,有時候就算勤修苦練也未必能突破境界,無非是技藝更純熟而已,因為所謂的境界諳合於道。

但是換一個角度,秘術境界更高未必就是手段更高明。別說晏斌彬了,就算葉宗清,假她和一年前的冼皓比潛行刺殺、隱匿江湖,恐也完全不是對手。

丁齊知道大家在想什麼,他可不希望同伴因此受到打擊,進而在今後的修煉中留下心障,所以迴歸心理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