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把對方捻死。候易的身體開始膨脹,如同一個汽球,快速漲到最大,但氣還是不停地充,如果不找到一個發洩點很快就會漲破。
候易那個恨啊!他真想掉轉箭頭把岣漏這個王八蛋射死,可候易能這麼做,他很清楚如果這一箭射到地上,不僅岣漏完了,估計地球的三分之一會不存在。
看來不用所有能量是不行了,想保留也不可能,這麼龐大的真元根本控制不了,候易痛苦的大吼一聲,把所有真元全部導向破日弓。以前候易使用破日弓時不論注入多少真元破日弓也不會有多大變化,可現在隨著浩瀚如大海般的真元湧入,破日弓發出了璀璨的光芒,逐日箭更是閃動著萬丈金光,遊動在弓面上的神獸之魂吼嘯著,幾乎凝成了實質。
桃木板指發生了異變,一道紅光從板指湧出,順著候易手指流入逐日箭。然後是破日弓,最後整把弓散發著奇異的紅光,它溶合了七個神獸之魂,形成一條不是很明晰的神龍纏繞在逐日箭上,瞬間所有真元被逐日箭吸收一空,候易手一鬆,逐日箭拖著紅色的慧尾直奔黑洞。
“天被射穿了!”這是在場所有人的感覺,漆黑的星空隨著逐日箭的遠去又緩緩合籠起來。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逐日箭以超越光的速度穿透黑洞飛到了太陽系的結界邊,帶著無堅不摧的能量射入結界,如天體相撞,眨眼間結界上起了層層漣漪,漸漸波及整個太陽系,最後結界如鏡子一般變成碎片消散不見。
候易也不見了,在陣心只留下了一個桃木板指,候易的憑空蒸發讓修真者一片譁然,不論蜀山還是金鰲島對候易都充滿感情,他的不見讓成庶和幾個師弟驚怒不已。成庶拿起桃木板指沉默發呆良久,才抬頭望著岣漏真君,“請問真君,候易怎麼了!”任何人都感到了成庶平靜的表情下蘊含著一座火山。
岣漏撇了眼桃木板指,淡然道:“這個本真君就不清楚了。”其實岣漏心中明白候易多辦是被混元珠的彩光毀了,那彩光厲害無比,就是仙人都能溶掉,候易射出箭後失去保護不化為齏粉才怪。對此岣漏心中沒的絲毫不安,反爾有絲慶幸。在看到候易拿出破日弓的剎那他就隱隱感到候易很可能是一個他不願再想的人轉世,那個被他用九幽符送入地獄的人。
“真君怎麼可能不知,此陣本就是真君所設,會有什麼後果真君恐怕比誰都明白吧!”成庶說到這身體已在微微顫抖。
“哼!你是在質問本真君麼?你是什麼東西憑你也配,就算本真君害他又如何,他是為仙界的大業而犧牲,算是死得其所,你們蜀山應感到光榮才對。”岣漏陰陰笑了起來。
“你……”成庶怒極,喚出飛劍向岣漏真君斬去,岣漏不屑地一揮袖袍,飛劍就反射而回,成庶如遭雷擊,臉色一下變得慘白,嘴角鮮血直流。
“不自量力的東西,要不是看在你之前還算盡力的份上本真君就成全了你。”岣漏冷哼道。
“掌門師伯!”
蜀山弟子一個個氣憤添膺,紛紛喚出飛劍就要拼命……
“住手!”成庶帶傷大喊,鮮血再次噴出。
“掌門!”蜀山弟子淚流滿面,悲憤地看著岣漏,眼中的怒火讓岣漏真君氣得臉色鐵青,自成仙以來從無人敢對他這樣無禮。
“我們走!”實力的差距讓成庶冷靜下來,明白再動手只會為蜀山帶來滅頂之災。
“掌門師伯,讓我們殺了這個妖道。”蜀山弟子跪下大聲道。
“呵呵!真君,這群人太不識好歹了,我替你殺了他們算了。”焚天大笑著,卻無一絲動手的意思。
岣漏冷哼一聲,在他面前耍這點小計量豈不是搬門弄斧。焚天想激他動手跟蜀山結死仇門都沒有,以前雖得罪蜀山,又死了個候易,可這些都是玉帝旨意,量蜀山也不敢對他如何。但如果他滅了蜀山後果就嚴重了,這些連焚天都想得到他怎麼會想不到。
成庶由弟子扶起,慢慢道:“所有蜀山弟子隨我回去,動手者逐出師門。”話語平淡,可其中包含的仇恨誰都聽得出來。
岣漏眼中兇光一閃,差點忍不住動手殺了成庶及其門下,看來這個仇是結定了,“哼!就算是仙界蜀山那群老不死又能耐我如何。”雖是這樣想但一直到成庶走遠岣漏也沒動手。
成庶不顧重傷來到雲隱山屋內,雲隱山對發生的事好象已經知道,看到成庶時張嘴欲言,可半晌換來的是一聲長嘆。
成庶悲痛地把桃木板指交給雲隱山,“你把它拿給月娥,我實在沒臉見她。”
雲隱山接過苦笑連連,“你不要太傷心了,候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