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間眸子裡就湧上冷色。
敢嚇我!老子讓你嚐嚐拳頭的味道!
他裝著要走,轉身卻一拳往方白腦袋砸去。
這一拳極快,已經是他出拳的極限,而且力量也不容小覷,他可以預見到方白頭破血流。
方白身體動也沒動,僅僅掄起巴掌一把拍過去。
西裝男拳頭隔著方白還有半尺距離時,他的人就被拍翻在地上。
隨後方白一腳踢在他的手上,只聽卡擦一聲響,應該是腕子斷了。
西裝男整個人蒙了,完全無法反應過來。
等他終於感覺到鑽心的疼痛時,方白已經走了。
西裝男當然是被人找來對付方白的,但是估計那人並沒有弄清楚方白的底細,所以才會出現剛才的一幕。
方白給完西裝男這個殺手一點教訓後,繼續走著自己的路,他並沒有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他心裡關心的是真正要出現的麻煩,顯然剛才並不算麻煩。
在某處人跡罕至的荒郊野嶺,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準確的說是一個衣著妖嬈,濃妝豔抹的女人。
她看起來年齡並不大,二十多歲的少婦模樣,但眉心處卻有一團黑氣,使整張臉顯得詭異無比。
“就是這裡了,本尊已察覺到這下面有一處陰煞黃泉眼,雖陰氣淡薄,但此界陰煞之氣稀缺,本尊就勉強享用了。”
她嘴上自語著,舔了舔舌頭,整個人忽然化為一道灰黑色的煙霧,往地下鑽入。
就在她進入地下不久,離此地不遠的一個山谷傳出一聲怒吼。
“誰破壞了老夫的佈置!”
一個穿著黑色道袍的老者衝上天空,他眼睛望著某個方向,眼裡滿是煞氣。
“何事驚擾老祖!”一個聲音傳來,只見一道人影從下方山谷升上來。
這是一個身材幹瘦滿臉皺紋的老者,他弓著身子看向上空的道袍老者。
“老夫的法寶正在煉製的緊要關頭,竟然有人毀了老夫一個陰煞泉眼,南朴子,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穿黑道袍的老者說道,他指著東南方向,緩緩道,“儘快把泉眼恢復了,耽誤了老夫的法寶煉製,你們都逃不了責罰!”
“是,老祖!”南朴子恭敬的應著。
他伸手丟擲一物,是一面圓鏡。圓鏡在空中變大,然後漂浮在空中。
南朴子一步踏上圓鏡,念動法訣,就驅使圓鏡往東南方飛去。
被稱為老祖的老者收回目光,緩緩降落下谷中。
“為這次龍門之變,老夫準備了這麼多年,可不希望出一點意外!”
他落在山谷中一處方形石臺上,石臺上刻滿了各種奇異紋路,在石臺周圍還佈置了許多的石柱和石雕,圍繞著石臺像是某種祭祀。
石臺中心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圓形井口,裡面有奇異的氣息溢位來。
“這顆黃泉陰眼是老夫計劃的關鍵,容不得有半點差錯,這群廢物要是壞了老夫的事,老夫絕不會有半點手軟!”
老者默默看著井口,然後盤坐著,整個人就浮起來,飄到了井口上空。
他閉上眼,手裡掐著訣,然後一動不動。
南朴子神色陰沉的趕往陰煞泉眼,這個泉眼還是他佈置的,是老祖計劃的關鍵環節。
老祖計劃的陰煞泉眼幾乎有一半是他著手佈置,這麼大的功勞,按理說老祖應該給與他獎賞,可他非但沒有得到獎賞,反而捱了訓斥。
他不敢有半點怨言,就算有也不敢表現出來,因為老祖心狠手辣,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他想起以前修煉的日子多麼自由自在,一身踏空境的修為哪裡去不得。
自從跟了老祖,無時無刻不在提心吊膽。
可他想走又走不了,知曉了老祖的計劃,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老祖抓回來,然後受盡折磨而死。
他不敢有僥倖心理,老祖修為位列天榜,若想殺他只需一個眨眼,對於老祖的吩咐他不敢有半點忤逆,只能盡心去完成。
現在他十分痛恨破壞陰煞泉眼的人,因為泉眼壞了要他去修復,出了差錯老祖會怪罪到他身上。
帶著怒火,他出現在陰煞黃泉眼的上空。
“陰煞之氣太少了,不夠本尊一口吸的。要是再有兩個這麼大的泉眼,本尊就能恢復到鬼王的實力,到時就能脫開這沒用的身軀,凝聚出鬼王之體。”
在地下的某個洞穴裡,妖豔的女子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