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先生作的什麼孽,怎麼看上柳夢含,脾氣太壞,除了長得漂亮,一無是處。”
“那又怎麼樣,人家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金貴著呢,有秦家疼愛,柳夢含還不是為所欲為,只可惜了先生一片真情。”
李嫂嘆息著搖搖頭,加快了收拾行李,又抬頭瞥了眼對面緊閉的房門,眼神略有不滿。
“李嫂,你說這次柳夢含是真的要離開了麼,那婉言小姐是不是就有機會了,婉言小姐大方得體,善解人意,就是對我們這些人也很好,比起那個柳夢含強多了。”
“昨天鬧得那麼狠,八成差不了。”
這一字一句鑽入隔壁房柳夢含的耳朵裡,柳夢含揉了揉腦袋,頭痛欲裂,忍不住倒抽口涼氣,她記得自己是聽了莊婉言的話,要用割腕自殺威脅席東爵,這法子果然有效,席東爵妥協了,答應讓自己離開。
柳夢含很久之前就認識席東爵了,只是一直很害怕這個男人,心裡始終喜歡吳昊,對這個男人敬而遠之,柳夢含是十七歲那年被外公秦伯良送到a市,讓席東爵代為照顧一段時間。
席東爵很少會拒絕柳夢含,從不會勉強柳夢含,是除了秦伯良之外對柳夢含最好的人。
柳夢含甩了甩腦袋,怎麼忽然想起這些了,環視一圈四周,這不是博雅苑麼,這裡的每一樣擺設都是那麼的熟悉,柳夢含曾在這裡住了兩年。只是不對啊,博雅苑不是被自己一把火燒掉了麼,怎麼擺設一模一樣?難道是做夢?她沒死?又被人救活了?
但這個房間的佈置,的的確確就是博雅苑啊。
柳夢含赤腳踩在地上,轉悠了一圈,擰開了房門,忽然嚇得一聲慘叫,
“李……李嫂,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已經死了麼?”
柳夢含驚恐的看著李嫂,她明明記得李嫂前兩年得了病死了,怎麼會突然站在自己的面前?
李嫂一聽這話,臉拉長了,“柳小姐,託您的福,我還沒死,好好的活著呢。”
柳夢含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嘶,好痛!”
“柳小姐,您放心吧,席先生已經答應了讓您離開博雅苑了,我和張嫂給您收拾行李,您看看還落下了什麼?”
李嫂手裡還捧著限量版的箱子,箱子裡裝的全都是柳夢含的首飾,單就是鑽石項鍊就有七八條,精緻璀璨,全都是席東爵專門給柳夢含定做的。
柳夢含還沒有從李嫂是人是鬼中恍惚過來,隨意的瞥了眼箱子,其中一條價值千萬,命名為唯一的愛,是柳夢含偶然間在拍賣會上看見的,誇了句漂亮,席東爵毫不猶豫就買下來送給自己,但那條項鍊後來被莊婉言看中,柳夢含隨手就贈送給莊婉言了。
席東爵得知後,一晚上沒有理會柳夢含,柳夢含那時候也不在乎,依舊我行我素。
“這條項鍊……”
“先生說了,送給柳小姐的都不會收回,柳小姐如果不喜歡,隨便您怎麼處置。”
李嫂壓著性子,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席東爵對柳夢含哪哪都好,恨不得掏心掏肺,城裡多少姑娘恨不得削尖了腦袋,要嫁給席
東爵,可是柳夢含呢,不知天高地厚,白白踐踏了席東爵的一番好心。
為了離開這裡,柳夢含舉著刀放在手腕上,席東爵哄了一個多小時,被逼的沒法子才鬆了口。
柳夢含挑眉,似乎哪裡不對勁,這一幕怎麼這麼熟悉呢。
柳夢含十七歲的時候,秦老爺子要去國外半年,不放心柳夢含,就把柳夢含交給了席東爵,那是柳夢含第一次住進博雅苑,認識了一個叫席東爵的男人。
席東爵比柳夢含大九歲,事事依著柳夢含,當時柳夢含正和初戀吳昊感情正濃的時候,柳夢含恨不得立馬就和男友過二人世界,但席東爵卻是死活不答應讓柳夢含離開,無奈,柳夢含割腕自殺,以死相逼,席東爵才妥協了。
之後手腕上就留下了一道疤痕。
在之後的事,柳夢含記得不太清楚了,和席東爵接觸的也很少,成天腦子裡想的都是吳昊。
難道這次是席東爵救了自己嗎?
柳夢含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李嫂和張嫂不屑的看著柳夢含,不知柳夢含又想耍什麼花樣。
“咦,我手上的傷呢。”柳夢含低頭,白皙的胳膊上潔白無瑕,柳夢含明明記得胳膊上有一個傷疤,後來跑去紋了個刺青,是朵
玫瑰花,漂亮極了,怎麼不見了,而且一點痕跡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