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音。
沒過多久,張良虎便回來了,身旁帶著十餘名共濟教弟子。
楊陽看了看這十多人,有些奇怪的問道:“呂星申呢?”
“沒見到,也沒有傳來任何回應。”
沈仙台面色擔憂的道:“我見呂星申恢復清醒的時候,神情就有些不自然,恐怕是他與那名天驕戰士的事情。”
“哎,罷了,天王自有安排。”
楊陽輕嘆一聲,繼續說道:“讓遠處的教眾撤離吧,這裡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待下去了。”
張良虎點了點頭,掏出懷中的笛子,將內氣灌入其中開始吹了起來。
遠處正與滄國軍隊廝殺的共濟教教徒聽見笛聲,紛紛向後脫離,一些人將紅粉灑在地上,最後幾人將手中的罐子扔到紅粉之上,正在追擊的滄國軍隊見面前頓時燃起大火,一時間也無法繼續追擊,只能看著共濟教的人騎著馬,向著遠處跑去。
幾名天驕戰士從後方跑了過來,用刀罡將面前的火牆砍出幾道缺口,正要追上去,卻被查安國叫了回去。
無奈,滄國的軍隊只好放棄了追擊,向著查安國處前進,聽候著他的命令。
楊陽見此,帶著共濟教的眾人離開了這裡,他需要儘快將此事稟報給郇千義,讓整個共濟教留意魏不語的行蹤,還有調查新幽火的出處。
一個多時辰後,白煙漸漸散去,天色也逐漸暗淡了下來。
夕陽下,查安國騎著馬,看著正在打掃戰場計程車兵,面色既悲傷,又憤怒。
天驕戰士圍在他的身邊,同樣沒有一人出聲,場面十分的壓抑。
呂江並沒有騎馬,緩緩的走上前來,仰天看著查安國道:“將軍,已經欽點過了,東炎軍死亡四百一十人,幾乎人人受傷,赤地軍死亡二百零五人,二百多人受傷,其中有十多個看樣子是不行了,天驕戰士……”
說到這裡,呂江看了眼查安國,見他沒有反應,便繼續道:“天驕戰士陣亡九人,十人受傷,其中一個傷勢很重。而且,東炎軍中的禹為義與查興都陣亡了,這兩人可是太守與副統領的家人……”
話說到此時,周圍天驕戰士全部挺直身體,左手按在胸口,口中一起低聲道:“於我天驕,護國衛道;烈士已逝,英靈長存;山陵低首、江河為涕;天地含哀,茲是斯矣。”不遠處的赤地軍人,武器緩緩相撞,聲音低沉哀慟。
呂江此時也停下話來,臉上也閃過一絲悲傷。
查安國十分意外的沒有過多的情緒,只是向遠處看著還在燃燒的火光。
過了一會,他凝重地對著呂江道:“呂將軍,你的傷還好麼?”
“不礙事,只是受了一點內傷,養幾天便好了。”
呂江正聲道,面色看起來還算健康,只是臉上略微有些紅潤。
“嗯。”
查安國嗯了一聲,臉上的表情突然悲傷了起來。
呂江見此,以為查安國是因為日後三王城的責罰,出言安慰道:“將軍,今日之事咱們已經盡力了,可事事都是無法預料的,您也不要太過自責,我量那三王城也是自有計量的,不會難為將軍的。”
查安國直盯著呂江,幽幽的道:“我悲傷不是為了我的前程,而是因為你啊!”
“我?!”
呂江有些疑惑的看著查安國,卻見周圍的天驕戰士已經將自己圍了起來,每個人手中的長槍都泛著內氣的波動,徑直的指向自己。
“將軍,您這是什麼意思?”
“呂江,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道想過這樣做的後果麼?你對得起養育你的滄國麼?你對得起與你一同作戰的天驕兄弟麼?你對得起我妹妹麼!!!”
查安國說著,最後已經吼了出來,只見他抽出腰間的長刀指向呂江,臉上的表情異常冰冷。
見此,呂江的表情極為驚異,眼中難以置信的看著查安國道:“查將軍,我不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在記恨我給你出的注意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呂江可就看錯人了,我出的這些計策當時你也同意了。怎麼現在事情失敗,你就要將這些事推到我的身上?”
查安國騎在馬上,雙目冰冷的看著理直氣壯的呂江,呼吸越來越聲越來越重,顯然此時他的心中無比的憤怒。
“好,那我問你,你的武功什麼時候進步的如此之快?竟然可以與那楊陽不分上下。”
呂江聳了一下肩頭,高聲說道:“不是我武功高,而是那楊長老功夫實在是不怎麼樣。所用不過是些障眼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