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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白凌雲的話語戛然而止,他卻是對王佔陽問道:“你們接下來去什麼地方?還是那長夜島?”
“不不,我其實是被貶逐的將軍。”
王佔陽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次長夜島的戰事,我犯下了大錯,只好認罪了。”
說完了這一切後,王佔陽知道自己要交代的,也就這麼多了,剩下來的,是生是死,只能看白凌雲的個人意願了,真要是在這荒島將他給殺了,那也只能認命。
而且他心中傳來的陣陣悸動,讓他居然對這負手而立的人族修士有了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其實王佔陽不知道,白凌雲已然殺過一名龍族的成員了,他心中的這種恐懼,正是發自本能。
“行了,你們走吧!”
白凌雲揮了揮手道:“離開這就別再回來了!”
得聽此言,如蒙大赦,王佔陽恨不得多長兩隻腳,讓自己可以跑得更快一點。
“記得把這地上的手臂帶回去!”
白凌雲的話語在他背後響起,但這時候王佔陽發誓再也不會回頭了,他將自己的遁光和那幾位近衛的遁光合作一處,加快了速度,朝著遠處遁去。
白凌雲負手看著長夜島的方向,兩眼一眯道:“看來,這下可算是趟了一趟渾水了。”
但他緊接著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我這算什麼渾水,還是接了白傑,去千里冰廊吧,哪怕這裡洪水滔天,也和我無關了!我就不信了,這件事的風聲過了後,回到了山門,那身份隱秘的亙夜君王會跑到我師門尋仇!”
說完他雙手掐訣,從背後氤氳的木行靈氣中抽出一縷來,託著他向著荒島的方向折返了回去。
他白凌雲是拍拍屁股走了,可他還有位老熟人,還在這渾水裡面掙扎,而且現如今,他的身邊情形急轉直下。
不,如果林辰現在能喊出聲來,他一定會大喊一聲,“怎麼小爺的運道這麼背!”
但他的背早已經微微彎曲,額頭細密的汗珠凝結在一起,然後大顆大顆地滴了下去,不過幾個呼吸,林辰的面前土地已經被打溼了一片。
就好似他的頭頂掛了頂烈日驕陽一般,但現如今他所面對的,比烈日還要可怕。
“劉……劉黑闥將軍……”
不消來者自己自報家門,林辰就已經聽到了身旁鄧榮的言語。
那名叫劉黑闥的壯漢腳踩血色手掌,周身上下都被濃厚的氣血所籠罩,根本看不清到底是長了什麼模樣。
但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陣陣威壓,毫不保留地告訴林辰等人,此人是個假嬰境界的高手。
“鄧榮,你可知道,烈王爺對你很失望!”
劉黑闥一開口,便是雷聲滾滾,這就是高手的言出法隨,隨便的一句言語之中,都夾雜了無數的威壓,修為低的,估計直接趴下了。
林辰剛剛經過了一場戰鬥,體內的功力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所幸的是他還有些音律方面的底子,對這同源的威壓也好抵禦片刻。
“屬下……屬下知罪……”
鄧榮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這時候在這種高壓之下,已經不能站立了,只好半跪在地上,一隻手還顫抖著撐著地面低頭道:“屬下未能完成烈王爺的任務,且折損大部兵馬,著實該死!”
“既然知罪,那就等罰吧!”
劉黑闥從裂海戰艦的方向飛過來之後,一直和鄧榮說話,連面朝的方向,也是對著鄧榮,一點沒有將林辰和大長老放在眼裡,好似他們兩人只是地上的螻蟻一般。
只是眼前這名叫劉黑闥的修士,尤其是他身上那濃厚的血氣,讓林辰倒是想起了一個人——雲澤王朝的江威。
他記得江威有門衝鋒陷陣時候,用來護體的煞氣,就是從戰場上採集充滿凶煞的氣血所作成的,只是他也只見過一次,在那次突襲魔修大營的時候。
現如今見到了劉黑闥身上滾滾如潮滋滋作響的血氣,這才讓林辰的記憶之門開啟。
他的記憶中,江威在裹挾上這種以人的氣血為主體的煞氣之後,可以在元嬰期老祖的白骨老祖手下支撐片刻,由此可以得出,眼前的這劉黑闥,如果願意,是可以爆發出不亞於元嬰期的實力的。
林辰吞了下口水,他面帶苦色地看了下大長老,卻發現後者身上靈紋道道,強大的氣息沖天而起。
那劉黑闥咦了一聲,“你就是長夜島的大長老吧,我奉烈王爺之命,前來擒拿於你!亦或是交出續命草,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