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可是金丹後期的大高手,比自己這些人加在一起還要厲害十倍。
而且看此人一身殺氣,應該不是那等可以輕易講道理的人。
再加上現在王佔陽想了起來,自己已然被革除了職位,又不能調動龍宮大軍來保護自己,倒不如放低點姿態。
他的口氣頓時軟了下來,“這個,本將軍……本……嗨,我只是一名路過這裡的龍宮將軍而已,和閣下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就此別過。”
“等等!”
白凌雲大喝一聲,將王佔陽叫住道:“你方才見我的時候,分明直接叫出了我的師出,而且還說什麼又一個,莫非你還見過本門弟子?”
“見過見過。”
王佔陽這時候在白凌雲滿身殺氣的威壓籠罩之下,巴不得回答了問題然後飛走,在這裡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他語速飛快地回答道:“你們青木太乙門的,有位叫做林辰的弟子,就在前方不遠處的長夜島上。”
一邊說著,王佔陽一邊伸手指著長夜島的方向道:“不過我看你們的衣著不大一樣,莫非……”
“我青木太乙門可沒有這種紫袍玉帶的修士!”
白凌雲看著唯唯諾諾的王佔陽,心中未免有些失望,眼瞧著這龍宮將軍一副落難的樣子,估計也只是龍宮裡面和那謝銅差不多的不入流的角色。
只是他沒有料到,對面的王佔陽也在上下打量著身上一片血汙的白凌雲,這正道修士雖然一臉的正氣堂堂儀表不凡但這也就僅限於相貌了,他的身上,一襲青色道袍,大半邊都是血汙,還有半邊,不知道被什麼凌厲的法術劃得破破爛爛,就連腳上的法器靴子,也似乎因為之前的戰鬥,而裂開了一條大口子。
王佔陽雖然一直在龍宮裡面生活,平時的活動區域,也不出北海海域和極北之地,但從他人的交談之中,大概在心中也形成了正道修士的印象。
他們修煉喜歡循序漸進,平日裡及其重視禮法,也非常重視自己的儀容樣貌。
曾經就有位正道修士中的大能說過,頭可斷,纓決不可斷。
纓只是腰帶上的裝飾,如此渺小的東西都被那些正道修士所重視,由此可見他們是有多在意這些了。
所以從第一眼看過去,王佔陽就對這個殺氣雖重的修士,有了不好的印象。
“修士穿著隨意,誰規定你們正道修士就一定要穿上自己門派的服飾?”
王佔陽還沒有說些什麼,擋在他面前的一名近衛似乎心中也想到那一層,膽子也大了幾分,他大聲對白凌雲頂撞道:“奉勸你一句,我們家將軍可是龍族之人,識相的就快快讓路,莫要墮了兩家的和氣!”
王佔陽這時候卻是默不作聲了,他看著白凌雲,心中一邊極力回憶林辰的樣子。
剛剛白凌雲的一句話,猶如晨鐘暮鼓,在他的耳邊炸響。
是啊,如果林辰真的是青木太乙門的弟子,那肯定會和白凌雲衣著差不多,不可能差距如此之大,莫非真的是被那小子給騙了?
可他沒有想到,自己也存了幾分試探之意,才沒有阻止擋在自己面前的那位親衛,這下卻是捅了馬蜂窩。
“哦?莫非你真的以為,我白某人這個正牌的青木太乙門的入室弟子,還不如那個姓林的冒牌弟子?”
白凌雲沒說出一個字,便向前踏出一步,最後徑直站在了王佔陽的面前站定,他的左手輕輕搭在那出言不遜的近衛右邊肩膀上。
那近衛好歹也是金丹初期的修為,可現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白凌雲那潔白如玉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突然,他眼角的餘光掃到了白凌雲手掌心的血跡,心中莫名地湧上一股驚悸之意。
只不過這時候已然來不及了,白凌雲的手掌中冒出一道綠光,這綠光和白凌雲手中的血跡交相輝映,一會兒變紅一會兒變綠,看起來妖豔無比。
但那近衛可沒有閒情雅緻來欣賞這“美景”,在他的眼皮底子下,他的右肩上突然長出一片片樹皮般的東西,他只覺得這“樹皮”已經紮根在自己的肩膀上,怎麼都掉不下來。
“以後記住,說話前,要過過自己的腦子!”
白凌雲重重地拍了幾下,“樹皮”在他的巴掌下紛紛碎裂,那近衛再看過去,自己的肩上樹皮居然連著皮肉掉了下去,而皮肉掉完了之後,裡面的森森白骨竟然都已經被染上了灰色的木紋。
他嘗試著抬起右臂,但發現自己的右臂一點直覺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