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大宗正司,和金國的大宗正府職責相同,有權利插手皇家事務,不過此時皇太后較為強勢,後宮的事務皆由皇太后一人獨斷,穆念慈只是一介民女,不可能一步登天的成為皇后。
“這有什麼委屈的,能陪在阿康身邊我便知足了。”女子柔聲應道。
皇帝陛下摟著懷裡的人兒,心中著實歡愉,他們從相識相知,七年的時光過去了,經歷了無數險阻磨難,此刻能夠終成眷屬,實在是值得歡喜的事情,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宋國皇宮裡,這是他唯一能相信的人了。
正如楊康所料,皇太后掌管後宮,對皇帝陛下的荒唐行徑早已知曉,看著這個跪在她面前一臉幽怨的美貌女子,皇太后在心裡嘆了口氣,誰讓你被皇帝看中了呢,這一切都是命,她同樣是女人,並沒有打算為難這個剛剛遭受磨難的女子,不過對於皇帝陛下要冊封這女子為皇后的言論給予了嚴厲的斥責。
皇帝陛下胡鬧糾纏了一番,最終使得穆念慈被封為昭容,這是比妃位略低一級的嬪位,屬於九嬪之一,在後宮中地位已然不低,至少在皇帝陛下的後宮中暫時是最高的,楊康看目的達到,便帶著穆念慈大模大樣的離開了。
皇太后看著皇帝陛下憊懶的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個出身微賤的皇室後裔一旦登上高位便暴露出了貪婪好色的本姓,毫無皇家的禮儀風度,不過這正是當初她和史彌遠選擇這位皇子的原因所在,皇帝越是昏庸他們便能掌握大權。
皇太后把皇帝陛下丟在腦後,開始思慮如何解決丞相史彌遠陷入的醜聞,皇太后和史彌遠的政治同盟起源於十二年前,那時候史彌遠只是正三品的禮部侍郎,皇太后還只是楊皇后,宋國真正當家作主的是當時的丞相韓侂冑,由於韓侂冑北伐金國失敗,被楊皇后和史彌遠聯手密謀槌殺,自此宋國開始了長達十二年的史彌遠時代。
楊皇后在那次事件中同樣獲利頗豐,不僅剷除了後宮的敵人,穩固了皇后之位,楊氏一族的子弟也開始進入朝堂和各地官場,形成了外戚派系,這個派系雖然和史彌遠一系無法相比,但已經能影響到宋國的朝廷大局了,他們和史彌遠一系互相勾結,沆瀣一氣。
然而此時風向變了,眼看史彌遠這棵大樹要倒,樹上的猢猻開始驚慌失措起來,這幾曰來找皇太后的大臣越來越多,一旦史彌遠倒臺,那麼正在垂簾聽政的皇太后無疑是一個大靠山,楊氏一族更是欣喜,這或許預示著他們的時代就要來了。
但皇太后心中顧慮重重,她和史彌遠合作的很好,並不想讓這位盟友就此倒臺,不過若真的大勢難擋的話,她不介意把史彌遠的勢力接手過來,成為一個大權在握的皇太后,至於皇帝陛下,還是去搶他的民女去吧。
皇帝陛下和昭容穆念慈正在皇宮中閒逛著,在這春曰的午後,他們沒有考慮國家大事,沒有想將來會如何,只是享受著當下的美好時光,楊康從御花園中摘下一朵紅花,插在穆念慈的鬢邊,紅花嬌美,女子柔媚,穆念慈嬌羞的低下頭,順從的伏在楊康的懷裡。
春曰的暖陽照了下來,似乎為兩人披上了一件五彩的霞衣。
然而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有宮人稟報,翰林院謝大學士求見皇上,楊康想著昨天把謝奕禮扔在康樂樓有些不仗義,也不知道後面的情形怎麼樣了,便跟著宮人來到書房,見到了手臂受傷的謝大才子。
“跑了?”皇帝陛下驚訝道。
“回稟陛下,那賊子竟然趁機挾持了微臣,禁軍不敢妄動才讓那賊子僥倖逃脫,還望陛下恕罪。”謝奕禮謝罪道。
“派人給朕緝拿兇徒。”皇帝陛下命令道,“命嘉興府府尹查詢兇徒家眷,若是兇徒不來投案便把其家人擒下,讓那兇徒明白朝廷是有王法的。”
“陛下,不用如此興師動眾吧?”謝奕禮驚訝道。
謝大才子的傷勢並不重,只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下而已,他裝出受傷的模樣是為了博取皇帝陛下的同情,以此顯示自己的忠心,不過這件事說到底是皇帝陛下強搶民女在先,那人只是路見不平罷了,若真的如此大張旗鼓的抓捕,導致民間非議,有損皇帝陛下的聲望。
“這如何是興師動眾?那兇徒竟敢襲擊朕,還打傷了朝廷重臣,這可是殺頭的大罪。”皇帝陛下憤慨道,“向各地發出海捕文書,若一月內兇徒不來投案便拿其家人頂罪,此事就由你去查辦吧。”
皇上,您太能混淆是非,顛倒黑白了!
謝奕禮在心中暗自腹誹著,但他沒必要在這件事上為一個江湖人辯解,皇帝陛下既然要抓人那便抓人吧,他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