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腥風,曹衝打心裡是不相信的。
可黑不四一直背手而立,也沒有反駁燕香兒的話,還是讓曹衝仔細琢磨了一下燕香兒的話。
片刻後,曹衝從懷裡掏出了地圖,又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燕香兒,一揮手將地圖扔給了她。
“我可不指望他能救我,可多個朋友多條路,少個冤家少堵牆。但願你說的都是真話,要不然他不單會死在黑界,我從聖武院出來也不會放過你。”
燕香兒顯得很是淡然,將地圖開啟後瞧了瞧,隨後卷好放進了懷裡,又退到了葉風身旁。
可就在這時,白霧突然有了扭曲的跡象。接下來的三秒鐘,相繼從裡面走出了三個人。
為首的正是聖武院的大長老餘金,在餘金的身後跟隨著兩個人,其中之一便是接引使者白不三,另一個就是於忠楠。
“拜見大長老!”
餘金出現後,黑不四緊忙正身雙手抱拳,對著體形乾瘦的餘金深深鞠躬一拜。
餘金揹著手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言語半句直接將目光看向了閉目的葉風。
於忠楠都沒去看黑不四一眼,直接繞過了餘金到了葉風身旁。
“怎麼會傷成這樣?”看到葉風的手筋和腳筋均是被挑斷,而且腹部還有一個大血洞,於忠楠猛然將目光看向了燕香兒,怒道:“這是誰幹的?”
燕香兒皺了皺眉,轉了幾下眼珠輕言:“於俠士!接一步說話吧。”
燕香兒言罷,轉身向後走出了十多米,於忠楠也跟了上去。
“葉風來宣武國為了什麼,你和我都清楚。”燕香兒瞧著眼前一身正氣的於忠楠,想了想又道:“這些時日瘋傳的幾件事,想必你也應該有所耳聞吧?我覺得他的手筋、腳筋被人挑斷,八成是左丘陽所為。”
“左……丘……陽!倘若葉風有個三長兩短,老子跟你沒完。”
一聲兄弟大過天,當初於忠楠為了救葉風帶著萬人上了恆月派。現如今他已經成為了聖武院餘金的弟子,如果葉風真是無法救活,亦或者從此之後無法修武,於忠楠肯定跟左丘陽不死不休。
“於俠士!現在宣武國徹底亂了。丹宗十一萬五千人皆是被葉風滅了,此事已經引起了天嵐國丹宗老祖的震怒,數日前便派來了三個中期俠客尋找葉風。另外,我發覺暗夜堂對葉風也很感興趣,表面上來看暗夜堂是想用葉風和丹宗老祖交易,實則我倒是感覺另有隱情。”燕香兒緊鎖著柳葉細眉,神色極為嚴肅認真的說著。
聞聽此言,於忠楠猛然將目光看向了燕香兒。在這一刻,他想起了楊巧,想起了金花婆婆,也想起了葉風在清水閣天台問他的一系列事情。
“天武門倒是不足為懼,就算借給左丘陽一百個膽子,他也絕對不敢來聖武院。從天嵐國丹宗來的三個中俠客修為高的驚人,可是葉風到了聖武院,就算那三個中期俠客找來,想必也不敢太過放肆。唯獨這個暗夜堂有些棘手,如果真如葉風之前猜測的那樣,這個暗夜堂倒是不好對付。”於忠楠來回走著,心裡默默自語。
葉風猜測暗夜堂的堂主是金花婆婆,而金花婆婆的狠辣和神秘程度,於忠楠當時在宣武拍賣行前算是親眼見證了。一個不將聖武院放在眼裡的老太婆,於忠楠不敢想象這個人到底有多大的背景。
“我之前就勸葉風加入聖武院,可是我這個義弟卻是一根筋。這次要不是你將其救下帶來,我二人恐怕已經陰陽相隔了。所以,請受於某一拜。”
於忠楠向後退了三步,躬身抱拳對著燕香兒深深一拜。這一拜,頓時把燕香兒造了一個大紅臉。
“眼下救葉風至關重要,等到他脫離危險甦醒之後,我會如實告知是你將他帶到聖武院的。”
於忠楠言罷!轉身回到了壯漢丁立的身旁,從其身上接過了葉風,直接走進了白霧與同餘金消失了。
望著白霧,燕香兒輕吐了一口濁氣,對著壯漢丁立一擺手,二人轉身消失在了迷林。
“哈哈!白不三,選擇白界只有她一人。而進入我們黑界卻是兩個,明天這個時候我在此地等你。”
黑不四哈哈一笑,邁步向著黑霧走了去。
“哼!誰說選擇白界只有一人?那個人尚未甦醒,等他醒來沒準就會選擇白界,到時你我也是二比二平。所以現在不能分誰輸誰贏,等那個人甦醒之後選擇了界域再談。”白不三身形一晃到了喬思怡的身旁,毫不顧忌喬思怡是女子,單臂抱著她消失在了白霧中。
“卑鄙。”黑不四怒道。
“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