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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重這般簡單,劍宗也會損兵折將。

即以稱大哥,葉風捫心自問,豈能暗下詭計坑害於忠楠?最終,葉風還是選擇了隱瞞。

葉風也想好了,不管今日過後於忠楠是否怪罪他,他葉風絕不後悔今日隱瞞之事。

此刻站在萬古鎮的南門,拿著方天戟的葉風轉身看了看西街的方向,臉上既有悲痛也帶著一絲欣慰。

葉風的悲痛是他沒有了親人沒有了家。讓葉風欣慰的事情,是他認識了一位可交心換命的大哥。

轉過身,葉風輕嘆。隨後摸了摸幼年的雪虎,道:“小傢伙,我可沒備上馬匹,去往恆月派的這三百里路程就要靠你了。”

雪虎明白了葉風的意思,用頭蹭了蹭葉風的腿,好似告訴著葉風上來吧,它有力氣能拖得動。

葉風點了點頭,抬右腿騎上了雪虎的脊背,還未等葉風坐穩,雪虎就跟撒了歡一樣,爪子一瞪地直接衝出了三米,託著葉風直奔恆月派疾馳而去。

虎的瞬間提速快,耐力卻比不上馬匹。而且雪虎還是處於幼年,雖說力氣大過初期俠者,長時間奔跑還是有些吃不消。

不過,這一路雪虎休息了四五次,還是在三個時辰後託著葉風到了恆月派十里處。

眼下若是一鼓作氣用不了半個時辰,雪虎便能託著葉風抵達恆月派的山下。

但是葉風沒有讓雪虎繼續前行,一人一虎在恆月派十里處停了下來。

“小傢伙,在這裡養精蓄銳一個時辰,稍後可是有場惡仗要打。”

從雪虎的背上走下來,葉風拍了拍雪虎的腦袋,隨後抬頭看著隱隱可見的恆月山,葉風眼中猛然閃現出了滔天的寒光。

怒哼了一聲,葉風走到路邊一根粗樹坐下,在微風輕吹之際葉風張開了左手,看了手心的針線一眼,又將衣衫撕開露出了皮肉外的傷口。

穿針引線,葉風抬手將方天戟的玄鐵戟杆咬在了嘴裡,目光又一次掃了一下針尖,呼吸漸漸的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走到葉風身旁趴下的雪虎,虎眼中透著咦楞正盯著葉風,當看到葉風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雪虎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想要看葉風這是要幹什麼。

前一秒,雪虎還瞪大了雙眼,就在葉風拿針的右手一動,針尖刺入了葉風胸口皮肉的一霎那,雪虎低聲抽咽了一聲好似不忍看到這一幕,緊忙側過了虎頭閉上了眼。

再看葉風,當針刺入皮肉的一霎那,兩排白牙頓時死死的咬住了方天戟的戟杆,被血染紅的衣衫頃刻之間便被汗水浸透了。

司馬川的那一刀雖然沒能殺死葉風,但也將葉風的皮肉劃破半寸深。

一些療傷丹藥可以止住外流的血水,但是卻無法讓豁開的皮肉合在一起。所以葉風選擇了用針線將豁開的皮肉縫死,用最殘忍的方法暫時止住血水不斷流出。

“呼……呼!”

在沒動針縫合之前,葉風心裡也做好了劇痛的準備。但他卻沒想到這一針刺入肉中,著實的不是一般的痛。這股疼痛,幾乎都快要讓他窒息暈厥了。

不過,葉風卻沒有放棄,牙齒死死的咬著方天戟的戟杆,寒目怒瞪的同時,右手拇指下壓針頭時又用指肚一推,針尖直接斜向上刺破了另一側翻開的皮肉。

霎時,葉風額頭上的汗水如雨而下,噼裡啪啦的摔落在地,頃刻之間便將乾燥的地面侵溼了。

稍微緩和了一下傷口的疼痛,葉風緩緩的拽動著細針,只見長長的線絲掛著血水被拉了過去。

扥了扥線絲,葉風嚥了一下口水,拿著細針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隨後牙一咬心一橫,再次將針尖刺入了皮肉中,右手拇指隨之而動,針尖又從另一側穿了過去。

可以說在沒有麻醉草藥的幫助下,這樣硬生生的縫合傷口很少人能扛得住,這需要莫大的毅力和勇氣。

因為沒有毅力根本挺不過針刺皮肉之苦,沒有勇氣更不敢嘗試這種瘋狂的縫合。

葉風,缺的就不是毅力,就算是勇氣也勝過了太多的人。

此刻無論是於忠楠還是心狠手辣的司馬川,倘若看到葉風縫合傷口的一幕幕,都會被驚的腦海嗡嗡一片空白。

即便是雪虎見過了太多血腥,本身又嗜血對死屍毫不牴觸,此時也一直扭著頭不去看葉風,好似不忍去看葉風痛苦的樣子,也不敢去看對待自身都這般殘忍的新主人。

時間飛逝,恰好過去了一個時辰,方天戟嘡啷一聲滑落到了地上,而葉風也掐斷了被血染紅的線絲,身子一軟靠著樹幹呼呼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