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在二樓房間休息的麼?怎麼拎著一把斧頭從後門進來了?”
東子微微一愣神,側頭瞧了瞧丁嵐兒。當看到丁嵐兒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東子對著寧婆子晃了晃手裡的大斧頭,繼續用毛巾擦著汗言道:“本來是在二樓房間中睡覺來著,剛睡沒一會就驚醒了。”
“恩?”寧婆子臉一沉,道:“說的什麼玩意?驢唇不對馬嘴的。”
東子尷尬的輕咳了一聲,賊兮兮的又是偷瞄了幾眼丁嵐兒,隨後探著頭往寧婆子耳邊湊了湊。
“您老是不知道我家老闆娘多苛刻,白天讓我跑堂,晚上讓我劈柴。你們沒來之前那一晚,我偷懶少劈了一堆柴就睡覺去了。本想昨日白天不忙再給湊上數,誰知道你們突然來了。現在又是燒火煮飯燒菜,柴火也沒剩下幾根。這要是被老闆娘發現,我一年賺的那數十兩銀子都不夠扣的。俺還想早點娶媳婦呢,都扣沒了咋娶媳婦?”
“你……。”寧婆子破天荒的愣了愣,也不知是真的信以為真了,還是找不出證據說明東子去報信,吱嗚了一下又道:“有志氣,老婆子我就恨不娶媳婦的人。想我這一輩子……哎!把斧子放下,上二樓休息去。回頭她要是敢剋扣你薪酬,上恆月派尋我寧婆子。”
“哎呦!前輩您真是善解人意,知道心疼我等有志少年郎啊。那個……冒昧問您一句,您老身邊缺不缺個隨從?東子我端茶送水伺候人的活樣樣精通,您老要是把我帶在……。”
“上樓吧!”
“額……好吧。”
東子搖頭苦嘆了一聲,放下了斧子臉上帶著失落,轉身走上了二樓。
在眾人驚愕矚目下,東子開啟了房門,還沒走進去轉身又來了一句:“前輩,您要是哪天想找隨從,可要第一時間想到我東子啊。”
這話把寧婆子逗得一樂,卻是把丁嵐兒氣個半死。
“好你個東子,假戲還讓你演成真的了。等他們走以後的,我非抽死你不可。”丁嵐兒噘著嘴,鼓鼓著腮幫看著東子的房間,顯然是生著悶氣。
“看什麼?我讓他上樓休息,難不成你還有意見?別說我沒警告你,東子拼命賺錢是為了娶媳婦,你年底一文都不能少給。倒酒!”寧婆子坐回到了桌旁,輕摔了一下酒碗,陰沉著臉微怒開口。
此時此刻,丁嵐兒算是明白了寧婆子為何打扮的像是個新娘子。說不定早些年受了什麼刺激。
不管怎麼說,眼下一片烏雲散,丁嵐兒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丁嵐兒剛給寧婆子倒了一碗酒,還未等懸著的心放下來時,從酒館外突然跑進了一人,此人所言之語把丁嵐兒驚的,險些沒摔落了酒罈。
只見此人衝進酒館,急忙來到寧婆子和姓左的老者桌旁,躬身一拜驚慌道:“啟稟二位長老,古葉宗的宗主葉風,他……他……他出現在了酒館三百米外。”
第209章 洩了氣
霎時!酒館中的三十多人紛紛拿起了桌上的刀劍,騰地一下全部站了起來。
“他孃的!到了十里坡兩天一夜了,可算等到了那個小崽子。”
“嗤嗤!老子手裡的刀許久沒開葷了,今日就用他葉風的血,來祭祀我的秋水九環刀。”
“最近那個葉風名聲大噪,諸宗把葉風說的神乎其神。我張如亮心裡早就憋著一口氣了,偏偏不信一個黃毛小子還能翻了天不成?”
“張宗主所言不假,都說葉風怒上恆月派殺了七位長老,這事我覺得八成有假。說不定是葉風讓哪個徒孫惡意散播謠言,有意的捧自己而已。”
……
酒館內人聲鼎沸,叫囂譏諷之語震耳欲聾,惹得寧婆子和左姓老者連連皺眉。
“統統都被我閉嘴!”寧婆子微怒拍著桌子,待眾位宗主掌門安靜下來後,翻著怪眼瞅了瞅那個報信的弟子,冷聲開口:“司馬皓月掌門說葉風是回去取寶了,你可看清寶物裝了多少車?又有多少弟子尾隨?”
報信之人微微一愣,疑惑的瞧了一眼寧婆子,與對方的目光接觸的一霎那,此人的身子猛地顫了三顫。
“回稟寧長老,只有他……他葉風一人?沒有弟子尾隨,也……也沒看見一輛馬車。”
此言一出,酒館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那三十多位宗主掌門紛紛皺眉,眼中露出的神采頃刻間暗淡了一半,臉上的面色更顯失落。而且在失落中隱隱可覺察出一絲憤怒,就好像是什麼事情讓他們很是不悅。
這些宗主掌門也不是省油的燈,當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