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再也沒有回到藏劍山莊麼?”李玄心知凌瓏姑娘必然聽到知悔主持先前所言,所以才有此一問,但讓他奇怪的是,凌瓏姑娘並不關心被她母親視為‘有緣人’的胡山野,而更關心石玄剛,因而道:“石玄剛。。。。。。啊呀。。。。。。該稱瞭然大師才對。。。。。。他應該沒有再回藏劍山莊。不對,藏劍山莊銅牆鐵壁屋的鐵壁上刻有‘置死往生’篇的口訣,他若沒回去,石婉柔從何處得到這篇心法口訣的呢?”凌瓏淡淡道:“他既已出家為僧離開藏劍山莊,就不再是山莊中人,怎能回去!再說了,他即使不回去,也可以把石婉柔約出來,在莊外交給她啊!”李玄點點頭道:“有道理,該是如此。不過胡山野成為骷髏之前,那個。。。。。。這個瞭然大師好像已經羽化成仙了啊!”凌瓏姑娘聞言,猛地抬起頭來問道:“他真的死了麼?什麼時間死的?死在哪裡?何人見到他死的樣子。。。。。。難道他被別人殺死了麼?”
李玄聽她連珠炮似的問自己,不由苦笑道:“瞭然大師如何仙逝,不但石婉柔姑娘不知,就連胡山野大俠也沒說,何況我一個晚輩呢。。。。。。”他一句話沒說完,見凌瓏姑娘已是滿面淚痕,不由慌了起來,安慰道:“你哭了。。。。。。是我說錯話了麼?”
凌瓏姑娘搖搖頭,半晌似乎才下定決心,緩緩道:“你是不是認為當年我母親認定有緣人是胡山野,那我必是他的後人?”她見李玄點了點頭,不由長嘆一聲,氣苦道:“你錯了,連知悔主持也錯了。。。。。。哼。。。。。。當年我母親確實按照先祖遺訓尋找有緣人,甚至一度將胡山野視為有緣人。但最後胡山野並沒有成為我的父親。。。。。。因為,我母親留下的筆記中曾提到過,我的親生父親是法名瞭然的石玄剛。”
李玄聞言,被驚得‘啊’了一聲,喃喃道:“怎麼可能?”過了半晌,回過神來後,不由暗罵自己愚蠢。因為他在君王山頂洞中見到早已腐化成骷髏的胡山野,曾推算過他死去的時間。當年龍紅葉因情傷之故,飛身躍下山崖卻被崖松救下,恰恰是胡山野死去一年後的事。龍紅葉因禍得福,在崖洞中生活十年後才又重入江湖,至今已過了十七八個年頭。若凌瓏姑娘是胡山野留下的孩子,到這時應和竹姊姊年齡相仿,至少也有二十七八歲!而眼前的凌瓏姑娘卻與自己同齡。。。。。。但讓人奇怪的是,胡山野去世前明明寫下‘一縷七色祥雲西來,縈繞而落,如龍如鳳中裹緊大師,飄然而去。嗚呼,大師已去,縱面對世間良美,我豈有留戀之心。。。。。’這些話豈不說明石玄剛已死了麼。。。。。。李玄心下暗道:“難道致使胡山野心灰意冷的‘大師仙去’並非離世,而是離開他而已。。。。。。或許法號瞭然大師的石玄剛離開胡山野後,遊蕩多年,最終才與凌瓏的母親凌靜飄生下了凌瓏姑娘。如今,凌瓏姑娘想知道法號瞭然的石玄剛去了何處,可見他最終還是離開了凌靜飄。那麼他到底是死是活著呢?看來這又是一個謎中之謎,一個難解的話題了!”
凌瓏姑娘止住悲慼,道:“算了吧,就算知道他在何方,是死是活又有什麼意義呢!唉。。。。。。先祖因石飛揚而傷心,讓後人飲下‘誕女聖水’並要遵循奇怪至極的規矩,卻沒想到她的後人還是與石飛揚的後人結緣在少室山。嘿,你說是否可悲、可嘆、可恨、可憐。。。。。。”李玄無言以對,良久道:“世事難料!不過你既然提到凌菊染前輩留下的規矩,這。。。。。。這個奇怪的規矩不就是要找個有緣人麼!對啦,那天在少室山頂,你只說了凌家約法三章中的前兩章,卻沒講第三章是什麼!”凌瓏姑娘聞言,突然臉現羞澀與痛苦的複雜表情,直到神色穩定些後,才緩緩道:“你可知世上有種殘忍的母蟲,當她與情郎相好後,便會將其慢慢吃掉麼?”
李玄驚道:“你說的是螳螂?”
凌瓏姑娘慘然道:“這就是凌先祖約法三章中的第三章,若得後人,便將情郎殺死。”言畢,她緩緩站起身來,淡淡道:“咱們走吧!知愚禪師恐怕早已等的不耐煩了。”
李玄到了藏經閣下,目送凌瓏姑娘消失在夜色中。
知愚禪師見了李玄,也不多說,帶他入了藏經閣,找到一本發黃的經卷遞了過去,緩緩道:“天亮你必須離開。”
李玄見經卷正是,也不多問,心知憑自己修為,一時半會或許難以領悟,所以只能將時間抓緊,以囫圇吞棗方式將其背誦下來,待以後慢慢感悟消化。
空相洗髓經所載明的行氣運功之法,相比以及續貂之作‘置死往生’篇高深細緻了十幾倍。因知愚禪師只研究過空相洗髓經,並未修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