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此時神功護體罩已到了能感應十丈之距的境界。他與諸葛東方相距不過二尺,正是神功護體罩最敏感最強盛的範圍。諸葛東方寒冰指突襲到了,李玄雖躲閃不開,穴道卻能在最快捷中自由自然移開。所以,諸葛東方即使點中,也只傷了他的皮肉。
諸葛東方被李玄舉起丟擲,身形在空中翻滾幾下,突然‘啪’的一聲,懷中飛出一顆珠子。李玄眼疾手快,見這顆珠子正是龍鱗魚珠,長身一探,伸手將其抄住。
酒和尚見諸葛東方被李玄拋過來,本想伸手接住,但未等伸手,卻發現李玄如影隨形,一掌拍向自己胸前。酒和尚怎敢伸手去接!百忙中大喝一聲,雙拳往諸葛東方身上一壓,同時使出四兩撥千斤的手法,不但將諸葛東方撥了回去,而且正撥向李玄擊來的掌上。李玄擊向酒和尚的一掌本是虛招。他原以為酒和尚必然會顧及諸葛東方的性命,伸手將其接住,那時便可乘其亂,以聲東擊西之法將蓄勢待發虎視眈眈的何先生制服,同時可再掉轉過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慌亂的酒和尚與諸葛東方一起拿下。實施計謀必須要慮到人性善惡,若不兼顧人性善惡變化,再好的計謀也枉然。李玄見酒和尚不顧諸葛東方生死,竟以同門身軀抵擋自己的掌力,不由冷笑道:“果然是豺狼之本性。”說話聲中,擊出的左掌由虛變實,反手一託,將諸葛東方托起丈許,與此同時,右掌連環拍出。酒和尚見李玄反應迅捷,擊來的連環兩掌雖然連綿渾厚,但卻緩慢。他不知其厲害,想也沒想,氣沉丹田,虎吼一聲,雙拳化成大力開山錘式,想以開山劈嶽式,以力破力。
李玄見他蠻橫,喝道:“你是找死。”
砰砰兩聲,一掌兩拳相交,李玄紋絲不動,且左手還穩穩地將已落下來的諸葛東方接住。而酒和尚則怪叫一聲,龐大的身軀猶如被扯斷線的風箏,向後飛跌出去。
酒和尚身後二十幾丈,正是飛瀑峰上水花四濺的流瀑。他人在半空,感覺雙臂斷成寸骨,軟綿無力,所以很難控制住倒飛的身形,連翻幾個筋斗,還道一定會跌個仰八叉,誰知卻是雙足一空,身不由己地落向高約三十幾丈半冰半流的飛瀑中。
何先生看見李玄連環兩掌拍向酒和尚,而酒和尚不但沒有趁勢逃走,反而以力破力,心知其必難倖免。他強自壓著心頭的慌亂,悄然後退,倒躍三丈,趁李玄與酒和尚仍在相鬥間隙,以掌中鎖鏈飛刀分別割破左右兩手中指,再以指尖湧出的血滴在自己眉心迅速畫了一個圓圈,而後又往空中彈出三滴血,略微鎮定了心神,雙臂交叉,口中唸唸有詞。
李玄一掌將酒和尚擊落懸崖,將諸葛東方直摜在地,回頭看何先生時,見對方不但眉心塗血,將頭髮打散,且雙臂交叉,口中唸唸有詞,不禁大為好奇,問道:“你在搞什麼怪!做法事麼?”
何先生聞言並不作答,口中不停,與此同時,猛地將手中兩柄鎖鏈飛刀拋向空中。
那兩柄鎖鏈飛刀本是鋼鐵之物,雖然鋒利無比,但畢竟需以內力駕馭,方可上下飛旋。但此時被何先生拋起,卻如活了似地,在空中抖動幾下,便向著西北天空,開始‘嗡嗡’的盤旋不停。李玄不明所以,凝神觀看,見鎖鏈飛刀向著西北夜空盤旋三次後,遼遠的西北夜空突然閃過兩道詭異白光。白光來的極快,如驚龍游走,眨眼間,便到了飛瀑峰的上空。原本隱有月光的夜空因白光來到,咔嗤閃著光。這極亮的光芒一閃而過,天空便開始飄起星星點點的雪花。雪花盤旋飛舞,由小到多,越來越快,越來越亂,但眨眼間,又從四散狀態逐漸凝結成了兩團雪球。這兩團雪球似乎極富彈性,如被一隻無形的天手揉捏操縱,起先還是上下浮浮沉沉,不過片時,開始變得焦躁不安。它們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忽前忽後,時而耀眼,時而暗淡,時而顏色幻變,直到懸浮在何先生頭頂時,才明亮起來。
李玄見這兩團雪球約有三尺直徑大小,懸浮在空中,離地約五六十丈,放射出的明亮光芒,幽冥怪誕,且光芒中裹夾著絲絲慘紅色,彷彿有人在做垂死掙扎時,眸中瞬間充斥的縷縷血絲,也更像一刀掠過的喉嚨,氣管迸裂剎那,激射的氣息。他看得心驚不已,隱約覺得對方施展的是妖法異術,不由後退幾步,暗暗蓄勁。
自古以來修習神法幻術大有人在,其中最為人們推崇的是生於軒轅時期的鬼谷子。
鬼谷子,號玄微真人,一生助正抑邪,留有絕世孤本,被奉為修習神法幻術之聖典。該經前半部以養神蓄銳修心修身之道為主,後半部則教授修習之人如何充實意志涵養精神,如何將無形精神運於千里,將心神與天地融會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