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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若說李玄先前修習的寶源內息是一雙無往不懼的鐵拳,那麼這股前所未有的內息,便好似給鐵拳加裝上了刀槍不入的手套,不但有保護功效,進擊時會更加無懼,更有力道。

李玄暗暗驚喜,不知這股內息從何而來,待覺它正裹緊丹田的溫熱內息,不徐不疾,又緩緩注入奇經百脈,忙凝神聚氣,順其自然,使之達到最為有效的執行。不知有多久,被加固保護的寶源溫熱內息已執行過九個小周天。這番執行下來,他感覺腦際無與倫比的清明,心神通透,如沐浴清晨曙光,欣欣歡悅,活力無限。

他長長吐了一口氣,緩緩站起,不由思道:“這內息從何而來?為何先前我從未發覺它的存在?”

李玄慢慢踱步,凝神思索,無意中踢到了竹姊姊遞進來的那個酒瓶,聽得‘咣噹’一聲,他立時醒悟過來。難道是這醇酒產生的內息麼?念及此處,他忙拿起酒瓶聞了聞,那股淡淡的清麗芳香氣息立時湧入鼻端。這香息在哪裡聞到過,是花香還是藥香?就在他沉思之時,通氣方口外突然傳來一陣歌聲。李玄聞聲湊到通氣方口,見屋外早已天光大亮。斜斜而上的山坡,飛旋落葉的叢樹被陽光映照著,呈現繽紛炫目的色彩。此時,一陣山風吹過,天地之間如奏響,美妙的讓人陶醉。

時間已近午時,歌聲從屋前園子傳來。

李玄正看得入迷,卻聽有人輕柔唱道:“山花美又香,小路婉又長。白雲若水,水若情長。人生一世吆,草木之長。草木一世吆,天地輝煌”此聲未落,又一個聲音唱道:“翠袖飄又香,烏髮纏又長,君在彼岸,我在遙望。有風吹來吆,聲息通往。有水經過吆,若心蕩漾”這聲音豈不是昨夜給自己送酒送肉的竹姊姊麼!他聽竹姊姊唱畢,梅姊姊輕輕笑道:“竹丫頭,我在唱山水之美,你卻給我唱著情歌,你的心在盪漾麼?是為誰盪漾啊?”竹姊姊只是嘻嘻一笑,卻不答話,又唱道:“總不見你彈弦遙望,總不見你絕世英姿,我只能孤單飛翔。總不聞你足跡匆忙,總不聞你溫存話語,我只好空自心傷。那些些惱人的風啊!何時將我心吹到你身旁?那些些天地的光啊!為何照不到你,不照我們依偎模樣!”

她剛剛唱完,卻聽樹嬸幽幽道:“小丫頭,心裡儘想著這些情事兒,還唱出來,你也不怕羞?”竹姊姊止住歌聲,嬌笑道:“我們這代人不似你們,寧可心裡憋著,也不願說出來嘻嘻樹嬸怨我唱出來,但我唱的話兒,不也是你的心聲麼?”樹嬸嘆了口氣,冷冷道:“就你竹丫頭知道的事兒多?趕快採花吧。若過了天仙花樹盛開的時辰,誤了柔姑娘的事,你我可擔待不起。”竹姊姊輕笑幾聲,喃喃道:“我知道的事雖不多呢但卻看過你寫的詩。”雨姊姊聞言笑道:“樹嬸寫什麼詩了?”竹姊姊輕聲吟道:“庭中有奇樹,綠葉發華滋。攀條折其榮,將以遺所思。馨香盈懷袖,路遠莫致之。此物何足貴?但感別經時。”

李玄聽她歌聲情意綿綿,但不知為誰而唱。又聽她輕吟樹嬸寫的詩,似乎觸動了樹嬸內心的情愫,一時間庭院內無有人聲,不禁暗道:“這姑娘年齡看來比我大些許,但性情活潑可愛,不似俗世女子,扭扭捏捏將心中情意藏掖著,當真少有。”

屋內屋外,正兩廂心思。卻聽梅姊姊高聲道:“好了吧,莫要採了。還要留著些花骨朵兒,十年後再生髮呢。”言畢,眾女子停了手,說笑幾句,嘻嘻中離開了。

李玄聽她們遠去,心下悵然,暗道:“昨天說今日午時要來,果然來了。但摘完花又走了早先騙我到此是為釀酒,如今釀酒不成,卻把我困在這裡聽她們唱歌歡愉,這是什麼道理?”回到屋內中心,他盤膝坐下,仰頭苦思,突然發現迎面鐵壁上刻有數行娟秀的字跡。要知昨夜幽暗,在暗室自然難以發現這些刻字。如今天光大亮,通氣方**進一縷陽光,恰好照著牆壁,這些刻字便掩飾不住。

李玄感到奇怪,湊上前去掃了幾眼,見這些刻字不過是深納緩吐習練內息之口訣。

既然閒來無事,逐字細讀,倒也排解寂寞。但當他細細讀來,還沒讀到一半之時,已是驚詫不已。原來這些深納緩吐的口訣並非修習內功的簡單方法,而是教人如何引導丹田內息,由左至右,由右至左,繁複變化中,再將這些內息由掌口吐出。這不是寶源神功中置死往生篇的一些口訣麼?置死往生,置之死地而後生。其首要之法,便是將所有內息散盡,其後再重新修習。試想世人為了修習上乘內息往往花費二三十年,甚至畢生的時間。如此辛苦得來的內息,誰捨得輕易散掉!

李玄雖覺寶源神功修習之法奇妙,但一直認為移筋煅骨、養氣聚功、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