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難道我離陰陽合縱已經不遠了麼?
他抬頭看了看東邊樹木繁茂的山頂,一輪紅日升起,曙光灑滿大地,喜悅之情難以自制,正忍不住要歡呼時,卻聽園門外樹嬸冷峻的聲音道:“混小子,倒是不算偷懶,不但大清早練武,還大呼小叫,你是在學公雞打鳴,還是在學柴門老狗狂吠?”
李玄心情大好,聽樹嬸說話尖酸刻薄,也不在意,微笑道:“樹嬸好早!您來請我到深藏園麼?”
樹嬸在院門外,昂首向天,冷冷笑道:“不是請,是帶你。混小子,快快出來,跟我學釀酒去。”李玄聞言一愕,奇道:“學釀酒?”樹嬸輕哼一聲道:“當然是學釀酒,難道要請你喝酒不成?李玄聞言大笑道:“來到山莊,不過才嘗過一壺酒,就要去釀酒做苦力,看來你們這裡的男人太少了。”樹嬸不理會他的戲言,陰沉著臉,先行離開潛藏園,穿過一片茂密的竹林,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僻靜的園子。
這處園子儘管不算很大,但隨意種植的柏樹卻有三五十株。李玄見森森巍峨的樹冠下,樹體遒勁,看上去似有幾百年之久,給人以滄桑古樸之感。園中除了高大的柏樹,還幾十株高約三尺,長著密密肥厚葉片,開著淡粉色花朵,散著奇異幽香的不知名花樹。
沒有等李玄相問,樹嬸指著這些花朵對李玄道:“這是天仙花樹,是這次釀酒必須的材料。也算你來的巧,正趕上它們十年開一次的機會。嗯,它們盛開時間很短,也只有三天時間,若是錯過了,怕還要再上等十年。”李玄聞言,見這些粉色的花朵花瓣晶瑩透明,每個枝頭上不多不少,只開一朵,而且均是含苞待放,奇怪之餘,便要湊上去聞聞,卻聽樹嬸輕喝道:“莫要靠近它們。它們若是受了驚,便會迅速枯萎。到那時不但沒了釀酒原料,恐怕你你”說著,竟莫名長嘆一聲。
二人正說著話,卻見園子盡頭一座甚是結實的黑色屋後,緩緩走出七個二十幾歲長相俊美的白衣女子。當先一個白衣女子遠遠見了李玄和樹嬸,緩緩停下腳步,遙遙一禮,道:“樹嬸來了。幾十日不見,您可是越發年輕貌美了。”樹嬸見了這些白衣女子,立時收起神色間的冷峻,忙還禮笑道:“梅姊姊客氣了。我這歲數還年輕貌美!怎比得上你們如花似玉的模樣,就算遇到了風雨霜雪,都不會染上顏色。”
梅姊姊身側一個高瘦個子,披散著長髮,圓臉上長著一對酒窩的白衣女子聞言,嘻嘻笑了笑,道:“你別每次見面,總對我們姊姊長,姊姊短的我們年輕著呢。”
樹嬸抿嘴一笑道:“就你竹丫頭話多。我喚你們姊姊,是親熱加尊重,你還真以為我眼花,分不清歲數大小麼?”說著話兒,幾人已到了近前。樹嬸伸手去呵竹姊姊的脖子,竹姊姊閃身躲開,卻不跑遠,轉身順手去呵樹嬸,二人嘻嘻著笑成一團。
梅姊姊見竹姊姊與樹嬸嘻嬉笑著,揮了揮手,道:“你們莫吵了,別驚著了天仙花樹。”
她說完,抬眼看了看離自己約有二十幾丈,正揹負雙手四顧的李玄,向樹嬸問道:“他便是柔姑娘格外關心的人麼?模樣看上去不錯,不過看身型倒不像個習武之人,很普通,也不過如此嘛。”樹嬸笑了笑,眼神掠過一絲妒忌神色,淡淡道:“身型是很普通,骨頭卻硬的很。不太好對付。”梅姊姊撇了撇嘴道:“天仙花樹恐怕要明天午時才能完全盛放。所以今兒咱們閒著也沒事”樹嬸聞言,驚奇道:“梅姊姊的意思是?”梅姊姊微笑著還沒說話,身側的竹姊姊搶著道:“引他到屋後山坡險地,試一試他有何本領,為何讓柔姑娘甘心情願的想用天仙神釀。”
樹嬸聞言,嘴角掛著滿滿笑意,道:“如此最好。如有幾位姊姊聯手,必定會要他好看。只是這小子身手確實不錯,就連山哥也奈他不得。”梅姊姊吃了一驚道:“山哥的霹靂神功也治不了他?”妙目掃視了一下李玄,冷冷笑道:“任他武功蓋世,天生神功,也一定抵不過我們姐妹的八極太和陣。”樹嬸看了看梅姊姊,問道:“八極太和陣須有八個人,如今水姊姊沒來,我又不熟悉陣法,不知能否擔當?”
竹姊姊嘻嘻一笑道:“你在梅姊姊身側蒼門之位,聽她指揮,與她策應,不會有問題。”
李玄見眾女子輕聲細語,在一起嘻嘻說笑,心道:“柔姑娘當真奇怪,我又不懂得釀酒,卻安排我來此處難道要我與幾位女子聚在一起釀酒麼?”念及此處,不免想到唐冰與阿瑩,心道:“若她們在此就好了。出苦力的事由我來做,而與這些女子打交道可交由她倆去應付。”樹嬸見李玄為了避嫌,站在柏樹下,背轉著身,眼睛向別處張望,不禁淡淡笑道:“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