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九宮山道藏洞內。其實,天虛老道心下清楚,自己勝得僥倖。若非石莊主在旁,龍孤雁或會捨命一搏。如此算來,他這條老命也算因石莊主而得以存活。所以,天虛老道便做了順水人情,將神舞和仙霓兩柄寶劍送給了石莊主唉石莊主愛劍如命,高興極了,也不等天虛老道傷愈,便急匆匆往山莊返回。但他哪裡知道,他才下了九宮山便被人盯上了雖然後來石莊主識破敵人的詭計,極盡法子保住了這兩柄寶劍,但沒想到,在虎頭峰與賊人一場混戰後,自己一個不小心,竟弄丟了這本奇書。”
李玄聽柔姑娘提到的和兩本奇書,竟然出自這個山莊,而不是少林寺和藥王谷,心下驚詫不已,待聽石沖天莊主被人盯上,最終還是丟失了一書,不由脫口道:“是不是藥王谷的人暗算了石沖天莊主?”
柔姑娘聞言臉色一變,厲聲道:“你如何得知?”
李玄見她聲色俱厲,溫柔盡失,吃了一驚,不由暗暗後悔自己心直口快,苦笑一聲道:“我只是猜猜而已。眼下江湖上藥王谷的名頭最惡,若不是他們,難道還有比他們更惡的人麼?”柔姑娘聽他如此解釋,狐疑地看了看他,淡淡一笑道:“確是藥王穀人所為。儘管後來石莊主竭盡全力,想要將這本奇書奪回,怎奈藥王谷不但神秘難尋,且谷中人從此銷聲匿跡。所以,時至今日,也沒將這本奇書找回。”李玄見柔姑娘滿臉惋惜之色,暗道:“柔姑娘恐怕想破腦袋也不會料到,我不但見過這本奇書,還已將它背得滾瓜爛熟”正胡亂思想,卻聽柔姑娘又緩緩道:“這本奇書丟了,對於修習寶源神功來說,意味著艱難兇險始終並存唉,縱然石沖天莊主天賦異稟,聰明過人,到最後竟也因為沒有輔助,在修習第三重寶源神功時,內息岔氣,走火入魔而亡。而到了我兄長坐上莊主之位後,為了為了練成寶源神功,不惜出家為僧,到少林寺中修行,期冀能從那裡找到合理輔助的修習之法。但他這一去是按莊規走的,再也沒回來。”
柔姑娘言畢,絕美的容顏忽然變得極為黯淡。
李玄聞聽第三重寶源神功,暗道:“寶源神功的第三重,豈不正是陰陽合縱篇麼?”正思索,他見柔姑娘說到自己兄長是為了練成寶源秘笈,找到合理輔助的修習之法,才不惜出家為僧時,神色古怪,有些吞吞吐吐,心下暗道:“柔姑娘早先曾說她兄長喜歡樹嬸,而樹嬸卻不喜歡她兄長,難道他出家為僧,因為有這層緣故?”
他雖然不喜歡刨根問底,但事涉寶源神功,忍不住問道:“尊兄長離開山莊沒再回來?難道他真的是在少林寺修習禪學麼?啊呀我不是懷疑您兄長是假出家。”
柔姑娘聽李玄問到,察覺他話中有話,暗暗嘆息一聲,眸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淚花,語聲凝重道:“你是不是認為當年我兄長為修習寶源神功,最終出家為僧,這個理由簡單了?”見李玄點點頭,苦笑道:“你確實聰明。當年我兄長出家為僧,除了要修成寶源神功外,還因我嫂子病故後,遇到了樹嬸的原因。可惜,他落花有意,樹嬸卻流水無情。他雖如願以償的把喜好武功的樹嬸帶到了山莊,卻沒能換到她的永愛。那段時間,感情的傷痛與修習寶源秘笈的困惑將我兄長折磨的苦不堪言,也是由此,他萌生了離開山莊的念頭,直至最後在江湖流浪出家為僧。”
李玄聽了,沉默片時,突然問道:“您說了這麼多,難道與你沒有殺我,且還暗中助我修習武功有關麼?”柔姑娘微微一笑,白皙的臉頰上突然飛過一抹紅暈,溫柔道:“你莫著急,且慢慢聽我說吧!我兄長雖然至此沒有回到山莊,卻託人捎信,讓我莫要牽掛。而那個送信的人那個送信的人正是那個負心之人。”
負心人是來給柔姑娘報平安的人?
李玄聽口齒與思路清晰的柔姑娘此刻竟變得語無倫次,適才不過幾句話,卻頻繁使用了‘那個人’一詞,正感到奇怪,猛然想起,自己對於‘那個人’一詞聽了無數遍,卻不知他到底喚作什麼名字。李玄問道:“那個負心人就這樣出現你面前?他他喚作什麼名字呢?”
柔姑娘撫了撫自己紅暈過後略顯蒼白的臉頰,聲音隱含絲絲悲傷,長嘆一聲道:“那負心人便是你在君王山崖洞中見到的無名骷髏啊!”李玄驚問道:“你怎知我在君王山崖洞中見過無名骷髏?”但話剛出口,隨即醒悟過來。自己這段往事早先曾講給蘇飛煙和韓子山聽過。如今,韓子山不在山莊,必是蘇飛煙將自己一切告訴了柔姑娘。
他到了此時,已完全明白過來。柔姑娘不殺自己,還費盡心機地幫助自己修習武功,除了因為自己有沈無懼贈予的藏寶銅牌之外,什麼星辰滑落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