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房屋。
難道已到了?李玄心下不由微微忐忑。當他細細觀察房屋周遭情勢時,不禁暗自訝異。
原來這七座房屋竟是按北斗七星之佈局建造在松柏林中。遠遠看去,每座房屋均由曲折的青石板路連線,房屋的視窗似被做了精心安排,無論大小,或是朝向均彼此關聯,陰陽互補。而七座房屋右側,一道流瀑從高崖上飛瀉而下。流瀑瀉勢勁急,自高約五六十丈的巨崖飛落,歡悅清澈,若匹練似地掛在山間,閃著斜陽暖光。
既然已經望見莊子,李玄不由加快了步伐,一路聞著路畔叢叢野菊,以及那些不知名的小花散發出的淡淡清香,不知不覺中,已將忐忑、疑惑、不安的心情一掃而空。
可就要走到山莊時,他才又發現,筆直山路的盡頭與山莊間竟被一道深幽的溝谷隔開。
李玄還未走近這道深幽的溝谷,便覺一陣寒氣撲面而來。他止住腳步,順著溝谷一側向下望去,只見溝谷內霧氣氤氳,黑幽幽的深不見底,偶有一陣陣山風吹過,溝谷內竟傳來‘噓噓’‘咻咻’的奇怪聲音。這道溝谷難道是分割天堂與地獄之地?李玄轉頭看了看韓子山,見他正雙臂抱胸,一副神情古怪的樣子。還沒等他相問如何才能過了這條溝谷,卻見一條飄飄悠悠的白色軟索繩橋,緩緩從谷底升起。
白色軟索繩橋升起,將溝谷兩側聯通起來。難道進入山莊,只能走這條軟索繩橋麼?他正思索,卻見被霧氣籠罩的白色軟索繩橋,緩緩走下一個笑意盈盈的美貌婦人。
李玄見美貌婦人走下軟索繩橋,繩橋隨即緩緩落下,不禁驚異,如此偏僻的山莊,竟有這般神奇的設定。心中想著,不禁打量眼前這個氣度不凡,又極為美貌的婦人。
他見美貌婦人雖然身材不高,卻極為婀娜。瓜子臉型,柳眉杏眼,縱然不施粉黛,也極為白皙。而一頭烏黑的長髮,盤在腦後,配以淡綠色的緊身衣衫,及腰間的長劍,看上去不但乾淨利落,並且極為精神。馬伕韓子山見美貌婦人現身後,微微一怔,但隨即神色如常,不丁不八的站在李玄身後,靜觀其變。美貌婦人不等李玄開口說話,便笑吟吟道:“你就是能抵住山哥霹靂天下吼,又得到柔姑娘特別許可,能進入山莊的李公子麼?”李玄聞言點點頭,還未答話,卻聽美貌婦人又對馬伕韓子山道:“山哥,祝賀你突破神功第二重。如此,我可不是你的對手了。”
馬伕韓子山見美貌婦人與自己說話,似羞澀起來,嘿嘿一笑道:“這不值當祝賀。”頓了頓,又道:“多日不見,你的修為又進步了難道是柔姑娘讓你在此等候?”
美貌婦人搖搖頭道:“我在莊內見到了煙丫頭,是她告訴我,你們隨後就會來到山莊。”說著,對李玄緩緩道:“你不能到山莊去。”言畢,突然‘錚’的一聲,拔出腰懸長不過二尺的青鋼寶劍,厲聲道:“除非你能將我打敗了。”馬伕韓子山奇道:“樹嬸,柔姑娘已答應帶他到山莊,你如將他攔下,豈不違背了柔姑娘的話麼?”美婦樹嬸聞言冷冷道:“柔姑娘雖然說過,要將他帶入山莊,但並沒說要死的還是活的。哼他與負心人有關聯,你不應該帶他到這裡。你難道忘了,當年柔姑娘被那負心人欺負後,大病一場,臥在床上,有一年多時間爬不起來麼?”
馬伕韓子山道:“我怎會忘記呢!但我想柔姑娘要他入山莊,必有柔姑娘的道理。”頓了頓又道:“混小子,你可聽好了。你若後退一步,想就此放棄去往山莊,便是違背了柔姑娘的話,你違背柔姑娘的話,便會惹怒我,若惹怒我,我就不會饒你。”
美婦樹嬸聞言,臉色微變道:“山哥,你若真心為了柔姑娘好,就不能帶他去往山莊。”言畢,竟自幽幽嘆道:“對柔姑娘的話,你就真的那麼在乎,而且還言聽計從!”
馬伕韓子山見美婦樹嬸看著自己,眼神幽幽,不禁別過頭去,大聲道:“當然。你沒看到這些年我一直這樣做麼。”美婦樹嬸冷聲道:“既然如此,他就別想去往山莊。哼李公子,你若往前走,必會死在我劍下。我看,你還是原路返回吧!”馬伕韓子山聞言,亦是冷笑道:“他敢原路返回嗎?他若敢的話我便將他撕碎。”
李玄聽二人爭執,自己無論前進或後退,已成了他們賭氣的苦果,不禁暗自苦笑。要知他自被蘇飛煙從風行雨手中救出,一路走來,起先只是好奇,想看看二人意欲何為,但並沒有打算真正到這裡來。可是隨著事情的不斷變化,如今卻演變成了到達這裡的結果。入莊,或是就此退回!雖然都不是他的意願,卻已由不得自己。
倘若入莊,勢必與眼前這個美婦樹嬸決鬥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