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的物什吹得東倒西歪。”
諸茶客聽他又扯到自己隔壁的瘋婆子,俱都鬨笑道:“那婆子怎個瘋法?該不會在床上和你瘋過吧?”
老者尷尬的笑了笑,一臉正色道:“咱可是正經人,哪會有此事!”諸人見他神色閃躲,更加不懷好意的鬨笑起來。這時,茶棚中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人見老者面對諸人嬉笑,異常尷尬,便端著茶碗站起來,操著一口山西口音對諸人抱了抱拳,道:“列為既然喜歡聽奇人異事,就別起哄了吧!喝茶,喝茶吧!咱們聽老丈繼續說,如何?”此時諸人笑夠了,便有三五人端了茶碗向他舉了舉,算是答應了。
老者見諸人靜了下來,感激地向年輕人看了一眼,繼續道:“諸位尊客想必也知道,這兒的秋風刮起來會像個屁孩子的哭泣,來得快去得也快。而那場風在狂奔中,不斷卷著活生生的人和牛羊馬匹,向南來了,一路跨過蜿蜒百里的石溪河,衝到了這裡,又在刀削斧劈的君王山前停留盤旋個把時辰,這才折了個彎向東北面的洛河飛奔去了。”
諸人聽他將那場風說的厲害,都不禁停了手中的茶碗,問道:“風停之後又怎樣啦?”
老者緩緩起身,給幾個空了茶碗的人續上茶水,才道:“諸位有所不知,那場狂風吹起的當日,正是大將軍宇文仇奉聖上之命,統御著三千鋼甲精兵,由渭南啟程,直奔潼關,欲向河南平定叛亂的節點。”先前替他打圓場的年輕人見老者終於說到了正題,不禁撫掌道:“宇文大將軍現身,該會有異事發生吧?老丈快講來。”
老者點點頭,抬頭望著大路方向,指了指一片青鬱郁的山谷道:“宇文大將軍率領大軍,曉行夜扎,只幾日便到了那裡,喏,華縣南郊。嘿嘿,諸位可看仔細了,那地兒可不遠哩!”
諸人點了點頭,直嚷道:“莫囉嗦,莫囉嗦,那場風與這片青鬱郁的山谷有何干系?還不快快講來。”
老者道:“干係大了。大軍停扎的當日,無風無塵,正是旌旗難展烈日當頭的晌午時分。宇文仇大將軍征戰多年,極是愛惜將士,他見天氣如此,便下令安營紮寨,就地休息整頓。”
年輕人道:“好好個秋初天氣,又非酷暑時節,豈會無風無塵?宇文將軍怕是遇到麻煩了。”
老者嘆道:“紮下營帳後不久,果然發生了怪事。那時宇文將軍正與屬下商討如何應對這莫名燥熱的午時,忽聞前軍旗令官奏報,言稱適才有一股莫名的黃風在前路軍將士中間颳起。。。。。。風停後,便有許多兵將被風吹傷了,現在已經無法前行。”說到此處,老者站起身來,學著當年宇文仇的樣子,叉腰而立,故意揚天哈哈大笑一番後道:“老子麾下兵將,走南闖北,馳騁塞外,皆是能征善戰的壯丁,莫說是一場風,便是天上落下的是刀子,腳下流淌的是鐵水,也不致讓大軍停滯不前!”
老者說到此處,嘆息一聲,道:“但這風確是蹊蹺,先前它是打著旋兒在先頭鐵騎隊伍中颳了半個時辰,等停下了,那兩千鐵騎精兵便被吹傷了一大半,全軍士氣由此大損,不得不原地療傷待命。”諸人聽到此處,也是納罕不已,茶棚中一個胖乎乎的商賈聽老者說到這裡後,撇了撇嘴道:“宇文大將軍的平叛計劃就這樣受阻啦?”
老者點點頭道:“大將軍宇文仇發生異事,若捉摸不透下貿然奏報朝廷,聖上必會怪責他統兵不力,受到嚴懲。所以他夜不能寐,苦苦思索,仍無辦法。可是到了夜間,身側有個謀士獻計,稱離此不遠有座君王山,山上有一奇人,喚作紅葉龍。據聞此人神功非凡,不但能呼風喚雨,還懂得上古醫道,最擅長治療疑難雜症,若能找到紅葉龍,必可解了此劫。。。。。。宇文仇聞之大喜,問明路徑,備下金銀細軟,帶上獻計的謀士和三名隨從,領著數十名彪悍的軍士,一路往君王山而去。”
風緩緩吹著,已與老者的故事一起形成特殊的氣氛,在茶棚中瀰漫開來。茶棚氣氛熱烈起來,諸人嚷著讓老者快快講吓去。老者正要繼續說,卻聽遠處傳來滾滾的馬蹄聲響。諸人聽見馬蹄聲,紛紛轉頭望去,只見大路深處正潑刺刺的奔來一行黑衣乘者。
黑衣乘者越奔越近,遠遠望去,便如一條黑色神龍滾滾而來。諸人見黑衣乘者來勢如風,暗暗納罕,又見一行黑衣乘者俱都身材高大,腰懸利刃,雖人人戴著遮陽斗笠,卻依然掩飾不住威猛的氣質,不由面面相覷,暗暗心慌。這一行十餘騎在茶棚前齊刷刷停了下來。為首的黑衣人低喝一聲,便有一名黑衣乘者躍下馬來,鏗鏘幾步到了諸人近前。他先向諸人團團抱了抱拳,這才問道:“敢問諸位朋友,此去前方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