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李玄暗道:“先前見你在林中轉悠,看來是沒找到‘諸葛亮亂陣’。”略略思索道:“我們親眼所見,燕無敵將雞冠巨蟒打的落荒而逃。。。。。。看來燕無敵當年破壞了你盜取謝信財寶的計劃,致使您心生怨恨啊。。。。。。”林東圖不等李玄把話說完,恨恨道:“不錯,我與燕無敵有當年的舊恨,與今之任務合二為一,所以才要燕無敵死無葬身之地。”李玄問道:“今之任務。。。。。。我以為你只為了報當年之恨。”
林東圖大笑道:“不錯,我是帶著任務來的。嘿嘿。。。。。。我們聖主曾言,盛世之利不過是金銀財寶之物,而亂世之利,卻是名垂千古之大事。。。。。。我不求能名垂千古,只想完成聖主使命,順便消去心頭舊恨。”李玄奇道:“你們聖主?是啦。。。。。。你們既然與飛駝有關,又因為藏身在大漠深處。咦,難道聖主叫做飛駝聖主?”林東圖面色凝重,對天抱了抱拳,恭敬道:“不錯,二十年前,我們聖主由飛駝轉世,成了一位澤被蒼生的天人。他降臨亂世,是為普救眾生於大苦大難中。”
李玄道:“二十年前你們聖主轉世。。。。。。難道他不過二十歲?”林東圖聞言搖了搖頭道:“我沒見過聖主,不知道聖主是什麼樣子,是男是女,更別論年齡幾何了。但聖主所訓,無不字字真金。聖主言:世道越是狂亂,我們普救眾生之功德愈會無量無限,我們綻放的聖潔之光亦會光耀千載萬秋。哈,名字會被代代頌揚。”
李玄聽他滿口聖主,神態痴痴,言辭中盡是些被人蠱惑的情不自禁的阿諛之詞,哪有半分武林中人的豪爽磊落,不禁暗自搖頭,心道:“原聽說瓦崗寨的寨主翟讓與那位神秘的侯公子設下富貴鏢,其意是讓江湖更亂,從而達到他們虜獲人心從中漁利之目的。而今不但莫名跑出一個聖主,還讓假包林、季潭,以及眼前這個林東圖打著普救眾生的口號,從大漠來到關中各地,攪亂江湖,讓亂象叢生的江湖更亂,並在狂亂中謀取自己‘名垂千古之事’,這豈不是當世最令人悲嘆之事麼!唉。。。。。。天下大亂,必有妖孽。這些妖孽,總是不遺餘力的將自己包裝成‘神’與‘聖’的模樣,以此蠱惑人心,而這個飛駝聖主到底是年輕人還是老人?”
林東圖見他們二人不語,暗黃的眼珠一轉,對李玄道:“小朋友,我觀你年紀輕輕,但天資不錯,倘若你是有意,我倒可將你引薦給聖主,為普救眾人出一份力。”說著,冷冷地看了看段嘯天,從牙縫裡擠出一字一句,道:“當然廢人就免了。”
段嘯天聞言臉色大變,看了看李玄,見他正搖著頭對林東圖冷冷道:“依晚輩看來,你們聖主雖是個志在天下之人,卻未必是個行俠仗義之人。嗯,況且我只是個微不足道晚輩,在江湖上,無論心智慧力都與你們毫無用處。”說著,將頭偏到一旁,似乎再看林東圖一眼,都會被沾汙。林東圖被李玄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眸中寒光一閃,殺氣隱隱升騰起來,但轉瞬間,卻乾笑幾聲,道:“此言差矣。在聖主面前,我這樣的身手雖是小角色,但對聖主普救眾人的千秋大業來說,唯有忠心二字最可靠。。。。。。哈哈。。。。。。至於武功高低名氣大小與否,卻不甚重要。”
李玄見識過林東圖非凡的武功,聽他竟自稱小角色,心下暗暗吃驚。但他見林東圖談起所謂的聖主,畏懼恭謹,早就心生厭惡,暗道:“若說瓦崗寨寨主翟讓和神秘的侯公子在天下亂勢,是試圖顛覆當今朝廷的洶湧力量,那林東圖口中稱呼的聖主,豈不也是其中之一麼。。。。。。照目下看來,他們都志在天下,但行事方式卻不盡相同。很明顯,一個擎著明晃晃的逆天大旗自立為王,以七分力量明抗朝廷,三分手段暗中攪局江湖,走的是正迎,而這一個聖主卻是以拜神拜鬼蠱惑人心之伎倆收攏心中充滿仇恨之人,為私慾擾亂天下,走的是邪路。。。。。。如此你未唱罷我又登場的亂局,對身處水深火熱的黎民百姓以及渴盼天下隆昌的俠義志士來說,是禍非福啊。。。。。。”他正胡思亂想著,聽林東圖說到忠心二字,便隨口道:“這個紛亂的江湖裡還有忠心嗎?林前輩,我再說一遍,我只是個最普通的人。”
林東圖聞言,看了看臉色陰晴不定的李玄,緩緩道:“你不普通。。。。。。小朋友,聖主曾說過,若遇到頑固不化,無意甚至要壞聖主大業之徒,我們定會毫不留情。”
李玄聞言淡淡道:“頑固不化。。。。。。哈哈。。。。。。是不是就像不聽你勸,不願與你協力對付燕無敵的沈無懼!哼。。。。。。若反對不義之舉是頑固不化之人,那麼算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