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世間珍珠大都以白色為主,也只有極少數的珍珠是黑色,而如眼前這顆幽紫色的珍珠,他倒是第一次見到。唐冰見書生肖中行怔怔不已,淡淡道:“這顆珍珠名曰紫氣東來,白日間吸納天地精華,夜間便會將光華釋放出來,是夜明珠的極品。據說傳世共有十顆,目下八顆在楊廣昏君的內廷中,這一顆是在我手上,另一顆在。。。。。。算了,說了你們也不知道,反正這珠子很珍貴。”李玄、書生肖中行及道人素風聞言,不由大感驚奇。道人素風更是睜大著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喃喃道:“你為何給我兄弟這般重禮?是要我們相幫什麼,還是想收買我們?”
唐冰聞言哈哈一笑,聲音清脆非常,道:“這也算重禮麼?嘿嘿。。。。。。我哪兒多的是奇珍異寶,遠比這珠子還要珍貴。”說著,眉角輕輕一揚,道:“我不要你們幫忙,也不要收買你們,這隻算是我阻攔你們奪取威盛鏢局的家資,所做的一點補償。”
道人素風喘了口粗氣,道:“大丈夫無功不受祿。我們兄弟二人要擷取威盛鏢局的家資,本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縱然得不到,也是天意。既然你這顆珠子價值連城,遠遠大於威盛鏢局的家資,我們。。。。。。我們。。。。。。”他正要極力推辭不受,卻被書生肖中行揮手打斷。書生肖中行將紫氣東來珍珠揣在懷中,對唐冰躬身一禮,道:“如此就多謝唐公子了。”言畢,拉著還要說話的道人素風對李玄道:“李少俠,今日救命之恩不敢相忘,咱們此時別過,如有緣分,他日若能相見,倘若有驅使之需,我兄弟二人定會萬死不辭。”說罷,牽著道人素風頭也不回而去。
李玄見書生肖中行心思靈活,對於利益與義氣,輕重相衡,不藏不掖,比江湖上那些表面重義輕利,道貌岸然,其實私下卻蠅營狗苟,見利忘義之輩強過百倍,不由讚歎。唐冰見書生肖中行和道人素風遠去,這才轉頭看了看李玄,又打量了一下他手中的神舞兵刃和揹負的鬼泣劍,道:“李兄,你的武功不錯啊!能否借你兵刃觀之?”李玄見他一副好奇的樣子,正想將兩件兵刃遞過,突然記起先前唐冰與鄭平對話時,曾稱有個喚作馬遊的掌櫃弄丟了他的當品。這個馬遊會不會是自己當鋪的大掌櫃?唐冰的當品是什麼呢?他心下微微猶豫,兩柄劍還未遞出,卻見唐冰扁了扁嘴,冷笑道:“李大俠,你捨不得讓我看麼?哼。。。。。。不就是兩把破劍麼?”李玄見他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也不在意,微微一笑,將劍遞了過去,問道:“先前聽唐兄弟識得一位叫馬遊的掌櫃,卻不知他的寶號喚作什麼名字?”
唐冰順手接過鬼泣、神舞兩把兵刃把玩著,頭也不抬的道:“你也認得馬遊這個膿包?”
待見李玄認真地點了點頭,他嘻嘻一笑道:“他在長安西城尾巴街頭經營的鋪子喚作‘金源當鋪’,雖說規模尚可,但作為大掌櫃,他的人品卻是差極。”李玄聽他說是金源當鋪,不但與自家在長安的分號是同一個名字,同一個地點,且大掌櫃也是馬遊,心下儘管驚奇,但卻神色不動的問道:“你說的那個馬遊是什麼模樣?他怎的人品差極?”唐冰笑道:“馬遊麼。。。。。。個子不算高,白白胖胖的樣子,像個剃了毛的大肥豬,對了,我最是討厭他厚厚嘴唇上的兩撇像鼠尾一樣的鬍子。
唐冰頓了頓,咦了一聲,問道:“李兄長,你認識他麼?”李玄聽他如此描述馬遊,雖然感到好笑,但已確定他所說的馬遊大掌櫃正是自家在長安分號的大掌櫃,淡淡的笑了笑,反問道:“認識他有好處麼?”唐冰聞言大笑著道:“當然有好處了。”
李玄道:“會有什麼好處?”
唐冰正色道:“他若偷了東西,會分給你一半啊。”李玄不解道:“我要他分我一半作什麼!他不是大掌櫃麼?怎麼還愛偷東西?”唐冰見他一副極其認真的樣子,沒有聽出自己在捉弄他,笑道:“他當然是大掌櫃,但是個愛偷人家東西的大掌櫃。”
李玄‘哦’了聲道:“這樣的大掌櫃確實是少見。”
唐冰微笑不語,找了塊乾淨的大石頭坐下,示意威盛鏢局的一老一少坐在自己身旁,才對李玄道:“你知道我因何遇上了這對落難的主僕麼?”李玄搖了搖頭道:“我又不會掐算,哪裡會知曉。”唐冰道:“十天前,我和二哥吵架,負氣從家裡出來,閒著沒事在長安城裡溜達。”他說著,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麻布長衫道:“雖然我故意穿成這樣,但還是被那可惡的馬遊盯上了,哼。。。。。。他竟然敢偷本姑。。。。。。本少爺的錢囊。。。。。。不過,他出手確實很快,可本少爺也不是吃素的。被我發現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