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正欲勸他莫要著急,卻見他突然拔劍割破中指,將自己的血液滴入唐冰口中。諸人面面相覷,暗驚之餘,立時醒悟李玄之所以置身毒霧未被迷倒,或與他自身有關。難道他的血液可以解毒?眼見李玄指尖流出的血液入了唐冰和道人、書生及一僕一少微閉的口中,幾人毫無意識地抿了抿嘴唇,將其吞了下去,這個法子究竟能不能讓他們甦醒過來,莫說鄭興諸人大為好奇,就連李玄也無十足把握。
幾人服了李玄指尖的血液後,雖說不過些許時間,但諸人卻感覺好似過了幾天幾夜般,焦急、不安、好奇。。。。。。一時間,心下糾結不止。眼見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鄭興幾人到路旁的林中拾了一些枯柴枝葉回來,李玄將枯柴在唐冰三人身旁點燃。這樣不但利於諸人觀察唐冰三人的反應,還可助其抵禦秋夜如水般的涼意。
趁著如此空擋,朱山河給李玄引薦了身旁餘下的諸人。
這些人中,除了福林山莊莊主鄭興和獅子樓樓主韓在同外,另四人分別是藍田棲雲閣的閣主,人稱‘龍行鐵腿’的何閒獨何閣主,盧縣朝陽酒莊的莊主,人稱‘千杯不死’的童海童莊主,終南山楓葉洞的洞主,人稱‘鐵劍神’的竇木高竇洞主,以及先前被蒙面人射殺身亡的長安流浪堂堂主,人稱‘千里無影’的餘遊餘堂主。
李玄與諸人執手,互道久仰,便又分頭找了些山泉水與野果,分而食之,堪堪忙碌妥當,卻聽唐冰先是‘嗯’了一聲,而後才緩緩張開眼睛。他無力地看了看篝火映照下李玄與諸人焦急的眼神,輕輕地問道:“我這是怎麼了?賊人都走了麼?”李玄聽他聲音柔弱婉轉,微微一怔,只道人病之後聲音難免差異,渾沒在意,待聽他醒來說話,知是兇險難關過了,心下欣喜,點點頭道:“你總算醒了。。。。。。賊人走了,你大可放心。”唐冰醒來不久,道人素風和書生肖中行及一僕一少也相繼醒來。不過,他們醒來後俱渾身乏力,直言自己好似渾身沒了骨頭一樣。
朱山河見唐冰幾人如此症狀,沉吟半晌,對李玄道:“少俠為救他人,不惜割血施救,老夫生平僅見。只是這蒙面賊人施放的毒霧極為厲害,怕是他們縱然醒了,也會如我們這幾個老不死的一樣,渾身無力,功力全失啊。”李玄點了點頭,嘆道:“前輩閱盡滄桑,世間萬事逃不過您的眼睛,您若有良策妙法,還請指點。”朱山河搖了搖頭道:“萬事逃不過我的眼睛?嘿。。。。。。我看我的眼睛已是瞎的。”
李玄吃了一驚,問道:“什麼?”
鄭興知朱山河還對自己將他謊騙到福林山莊一事耿耿於懷,慚愧道:“您的眼睛怎會是瞎的呢?是我這個無腦的混球將朱老哥連累了!”李玄聞言,方始明白朱山河稱自己眼瞎了,是在痛恨自己沒能看穿蒼老聲音之人的詭計,連忙溫言道:“前輩言重了。。。。。。勝敗乃兵家常事,勝故要欣喜,但敗卻莫要掛懷。只要活著,好事總會多過不如意之事。”朱山河看看李玄,點頭道:“好一句‘只要活著,好事總會多過不如意之事’!嗯。。。。。。少俠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武功,很是難得,而有如此開闊淡定的胸襟,更是難得。”言畢,長嘆一聲,對鄭興道:“鄭賢弟,你莫要責怪老哥適才言語激憤啊!”鄭興忙道:“是我辦了蠢事,老哥儘管責罰便是。不過小弟至今有一事不明,還要請老哥指點迷津啊!”朱山河怔怔地看著幽暗的遠處,面色極為凝重,似乎也是滿腹心事,良久才緩緩道:“你且講來聽聽。”
這時,唐冰和道人素風、書生肖中行及一僕一少已勉強坐了起來,但臉色蒼白得可怕。
他們與諸人一起圍在篝火旁坐定,看著李玄撥弄著柴火,聽鄭興道:“這個帶頭賊人無論武功還是施毒之手法,咱們可是見所未見。那天他將我挾持,不要家財,不為玉帛美人,只要我將朱老哥這一干人騙至福林山莊。而他使詭計將咱們擒。。。。。。擒拿住,也不喝罵捶打,只一個勁兒牽著咱們趕路,神神秘秘,卻是為何?”
朱山河聽了默言不語,突然站起身,走到被唐冰三人擊倒在地的十幾個蒙面人身旁,回頭對李玄道:“能否借少俠的兵刃一用?”李玄應了聲,將神舞兵刃遞了過去。朱山河接過神舞兵刃,拭目觀之,不由讚道:“好兵刃,但也是好古怪的兵刃。”說著,以刃尖挑開死去的一個蒙面人的衣襟後,俯身看了看,然後手腕微轉,刃鋒下行,竟順勢劃開其襠部,仔細的審視片時,才將神舞兵刃還給李玄。
鄭興幾人緊張地看著朱山河,見他不但表情變得怪異非常,甚至原本沉穩寬大的雙手以及如釘如鋼的雙腿都在微微顫抖。朱山河揹負著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