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機率是來到了黃昏時分,連帶著地下樓層的溫度都下降幾分,有點無辜牽連的感覺。
這個地下樓層依然是為了教學設立,目前就處在一間視聽教室中,看上去倒也有些“座無虛席”。
在閃爍燈光下稍嫌黑暗的空間中,一張張座位由上而下呈現平穩下坡,這樣前後座位才不會阻礙視線。
教室正前方有一張大型講桌,下方空間足以容納三四個人,擠一擠的話可能真的能行。
門口的門板倒是可有可無,看得出來不是非常牢固,已經從中折斷的情況下,木屑、金屬板的設計散落一地。
這些全部透過微弱光線來辨認未免強人所難,期間自然有依靠搖晃充電的手電光線,大致搞清楚了狀況。
周筱萌現在就位於講桌的下方,空氣中振動的聲響雖說非常細微,可是對於自己來說還是相對明顯了。
可是蕭戈雅她們顯然就一無所知了,要不是先前利用手勢警告過,現在大機率已經驚動了喪屍。
那些喪屍看似一動不動地坐著,其中小半更是趴在了簡易的自助課桌上,然而這一切都是假象。
不論挺直腰桿坐正、軟趴趴靠著椅背,猶如雕塑靜止不動卻又持續發出聲響,相對而言顯得有氣無力就是了。
大部分好像都是近期感染的學生喪屍,可是這個數量實在有些誇張了。
這間教室空間廣闊,差不多容納了五十多名學生喪屍,除去小部分大機率已經死透,怎麼也有四十多的樣子。
遠超負荷的情況下當然不能正面淨化,苦思無果也只有在講桌下方瑟瑟發抖。
不過諸葛花火看起來明顯有話要說,之所以這麼覺得也是根據過往經驗,這個不良頭巾女向來無法安逸下來。
憑藉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活到現在,事到如今肯定還是會積極表態。
尤其友好、思慕的蕭戈雅在場,大機率也是想要表現一下,終於還是輕聲在周筱萌耳邊說道:“現在的情況一目瞭然,其實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不曉得當講不當講。”
“收起你那個大膽的想法,我覺得來日方長還是以大局為重,要是不小心給喪屍發現了,你們到時候還不是要大開殺戒。”周筱萌埋怨地說道,基本上已經看透了諸葛花火的心思。
“……你說的確實在理,不過我還是覺得必須按照我的方法來,這麼多來上課的學生,肯定有很多都帶來了零食之類的食物,不翻找一下實在可惜了。”諸葛花火還是輕聲回答道,大機率也是實在藏不住心裡話必須一吐為快。
“可能性確實非常大,風險雖然非常高卻也值得嘗試,不過你們必須先答應我不要大開殺戒才行,我就是精神力枯竭也會演唱到底。”周筱萌認真地說道,說話時全程直視著諸葛花火,感覺還是有必要先展示出決心。
“你是隊長你說了算,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運作的。不過你可不要誤會了,戈雅願意相信你的話,我姑且就先再看看好了。”諸葛花火開口說道,看來還是改不掉口是心非的習慣。
反正感覺諸葛花火大機率是願意配合了,那麼蕭戈雅沒有表態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接下來就剩下行動的部分,不曉得有沒有能夠利用的情況,希望可以稍微減輕過程中的負擔。
比如說周筱萌現在心臟像是急促的擂鼓,始終難以鎮定下來的情況,卻也開著手電躡手躡腳。
不久前根據蕭戈雅的反饋來看,現在分開行動也是大勢所趨,很難再有斡旋餘地了。
周筱萌不由也是有些擔憂,倒是沒有覺得自己會出問題,這樣的心態大機率也是一種傲慢吧。
實在覺得蕭戈雅不一定會掩藏身形,彷彿已經能看見大開殺戒的景象,到時候整間教室都會染成黑色的骯髒模樣。
一排排座位之間有設定上坡樓道,當然也是方便學生入座,現在就能看見乾涸的黑色痕跡。
更何況一些相對懶散的學生的話,生前說不定為了方便隨時離開教室,優先選擇了靠近樓道的位置。
這樣一來可以從前門、後門隨時離開,只要講課教授稍不留神就能得逞。
除非是需要點名的課程了,大機率要停留到特地時段再離開,反正直接導致了樓道兩邊都佈滿學生喪屍,實在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
直到抵達最上層的一排座位,這種情況才稍微緩解下來,終於能夠伺機尋找獵物下手。
那些揹包放在隔壁座位、生前趴著睡覺的學生喪屍屬於首選,輕易拿走揹包翻找沒有後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