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筱萌忍受著疼痛和怒火,系統的聲音卻忽然響起說道:“宿主剛才唱出了一首穿透曲目,算是已經透過了,現在‘淨化教室’算是徹底結束了。”
“好了,快放我出去吧。”周筱萌哪怕在氣頭上,語氣也不顯得多麼惡劣,反而詮釋出了另一種溫和,猶如歌聲一般能夠撫平傷痛。
“看來本系統沒有挑錯人,宿主就繼續掙扎……我是說繼續歌唱下去好了。”系統淡漠地回答道。
“你是不是說溜嘴,你怎麼不給我說清……”周筱萌正想質問一番,潔白無瑕的精神世界卻再次崩塌,分解成了好幾份白色磚塊不知飛向了何方。
無奈離開了精神世界之後,重新看向了眼前景象,現在應該已經暫時擺脫了黃東勳的鎖定,處於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
不過黃東勳追蹤的方式似乎有些特殊,況且其實也沒有太多地方可以躲藏,冒險藏在喪屍附近也許行得通,可是實在不是一個明智之舉,被發現怕是便無力迴天。
走廊雖然不至於陰暗,卻是必須蹲下扶著牆壁前行,教室內似乎瞥見了搖頭晃腦的身影,在確定是人類還是喪屍之前,還是不要貿然驚動比較好。
倚靠牆壁前行的時候,前方有時候會出現課桌椅攔路,課桌下方的小型置物空間黑洞洞的,感覺擺放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漆黑之物,其中似乎還傳來了某種視線。
周筱萌強忍著頭皮發麻前行,避開了課桌椅探頭檢視,前方靜悄悄的,卻也不急著前進。
眼下情勢實在不太樂觀,尤其看到諸葛花火受傷,那副咬牙按摩眉心、似乎還不怎麼清醒的模樣,周筱萌的怒意更是寫在了臉上。
平時的溫和不見了,看得出來周筱萌蹙著眉,薄唇似乎也在顫抖著的樣子,可是除此之外別無可取之處,比起生氣看著更像受了委屈般我見猶憐。
諸葛花火看了身旁的周筱萌輕聲說道:“剛才手腕扭傷都還好說,太陽穴那邊好像也撞到了,我可能要停下來休息一下了。”
“怎麼會這樣!”周筱萌有些擔心地檢查傷勢,卻被諸葛花火一把推開了,可是他執意靠近檢視,有些虛弱的諸葛花火才終於不反抗,太陽穴上方赫然便是一道觸目驚心的皮肉傷。
“這你應該沒轍了吧。”諸葛花火還有心思微笑,卻輕聲吸氣強忍疼痛,乾脆不看周筱萌了。
“我當然有辦法了,怎麼說我也是隊長。”周筱萌微笑著說道,在記憶中尋找著“治療”的曲目,開始在諸葛花火耳邊輕吟。
這種距離下歌唱的話,效果其實也是不錯的,歌聲如同和風細雨一般滋潤著傷口,周筱萌眼中彷彿有一股淡藍光暈在活潑地跳動著,其他人似乎是看不到的。
頭部的傷痕明顯開始癒合,諸葛花火整個人的狀態都更加放鬆了,等到傷勢修復的差不多之後,兩個人繼續以蹲姿前行。
在周筱萌意識到之前,諸葛花火便開始前往不同路線,有心阻止卻又收回伸出去的手,眼下分別藏匿可能更加穩妥。
旁邊教室中的牆面光禿禿的,窗沿擺放了一些小型物件,緊貼牆壁的櫃子上也擺放著盆栽,另外還擺放了缺一角的木頭相框,其中的人們洋溢著笑容,很多地方卻是被塗成了黑色。
四處散落的課桌椅聚集在了一起,旁邊站著一個不怎麼高大的身影,不發一語猶如一張陰暗虛無的畫布。
周筱萌的視線中只有錯落排布的金屬課桌腿,不然就是頭頂的課桌置物隔層,再也看不到上方的東西,直到整張課桌被抬了起來,像是破布玩偶一般被一個小男孩抓在手中。
黃東勳用不似人類的目光緊盯周筱萌說道:“你的同伴在哪裡?”
“我真的不知道,她走了不同方向。”周筱萌如實告知。
“她也丟下你了嗎?”黃東勳不禁詢問,隨後便是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
“我希望不是,不過真的沒把握。”周筱萌無奈地回答道。
“不提那些了,不如我和你講一個故事好了,前幾天發生的事情。”黃東勳正好心中有疑惑,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很多不願意回答問題的人都死了,那些回答問題的人似乎下場也不怎麼樣,沒多久便被喪屍撕碎。
“你儘管說。”周筱萌還能怎麼回答,不要激怒對方,現在保命要緊,他還有好多事情要做的。
“那件事已經過去一段時間,可是我偏偏還記憶猶新,當時有一對情侶發生了爭吵,男方二話不說便丟下女方跑開了……”黃東勳說到這裡頓時面露不解,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