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個狹窄封閉的空間,空氣像是開始崩塌擠壓,現在就覺得連呼吸都難受。
周筱萌原以為行蹤暴露,已經足夠糟糕了。
更加驚悚的事情,卻還是真實上演。
置物櫃內的兩人都發出了驚呼,因為置物櫃竟然就這麼被連根拔起。
那種懸浮搖晃的感覺,實在是令人頭暈目眩。
聽到置物櫃門外粗重的呼吸聲,周筱萌已經知道外面那個人是誰,可是說什麼都晚了。
隨後置物櫃就這麼騰空飛行,裡面的兩人已經抱住頭,可是效果不是很好。
落地一聲巨響,置物櫃門直接啪一聲開啟。
頭破血流的周筱萌,連滾帶爬地一副狼狽模樣,總算是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外面。
捂著傷口都疼痛,剛想跑開的時候,卻是給大力揪住了頭髮。
之前那種巨大力量,基本上不是趙天宇就是黃東勳,很好猜的。
結果膀大腰圓的趙天宇得意洋洋,臉上閃過一道殘忍。
想著要怎麼把周筱萌殺了,才能宣洩出心頭之恨,將之前的恥辱一併換回去。
趙天宇就這麼抓著周筱萌,獰笑著說道:“你終於還是落到我手裡,看你這副鼻青臉腫的模樣,有沒有嚐到教訓?”
“我問心無愧,你襲擊我有什麼好處?”周筱萌口氣溫和,卻是分明沒有認慫,哪怕這樣會被打得更慘,也要趙天宇冷靜下來思考一下。
這樣做是完全沒有收益的,還不如拿了食物分道揚鑣。
可惜趙天宇無動於衷,抓著周筱萌在教室內四處走動,可能是想要找到動刑的工具。
周筱萌眼看勸說無效,乾脆虛張聲勢地說道:“我的同伴都在附近,要是會和時間到了,我還沒有現身,他們會從現場判斷出是你下的手。”
“知道又如何,誰敢動爺爺試試?”趙天宇傲慢地回答道,從來都只有他囂張跋扈,不論老弱婦孺都隨意殺戮,最喜歡折磨的就是這種溫和小娃娃,欣賞一下崩潰求饒的模樣。
“你為了生存,甚至甘願割斷手指,如果你缺食物和藥物,我知道一個地方有。”周筱萌還是循循善誘地說道,企圖以利益打動人心,更何況現在優先爭取時間。
“你這個提議不錯,可惜自從上次樓上跌下來,我一直就只剩下一個念想,先是殺了你洩憤,再來就是你那些殺千刀的朋友。”趙天宇咧嘴笑道,絲毫不掩飾眼神中的殘暴。
轉了一圈找不到趁手的處刑工具,乾脆直接徒手蹂躪至死。
雖然未免無趣,卻也可以一點點折斷,順便逼供一下其他人的位置。
趙天宇覺得自己真特麼是個天才,反正就這麼辦了。
誰沿著蛛絲馬跡找過來,就接著弄死誰,之前命大活下來,早就天不怕地不怕。
周筱萌真的是一副無力抵抗的模樣,洩了氣一般看向趙天宇說道:“你也讓我瞑目好了,之前你躲在了什麼地方,難道你早就找到我的位置了。”
“說到這個就有點奇怪了,我在門外好像聽見了交談的聲音,你的同夥是不是跑了?”趙天宇戲謔地說道,只有這種蠢驢才會依賴友誼信任,正常人都是明哲保身。
“你就說你躲在哪裡,我反正也逃不掉了。”周筱萌倒也懶得解釋,對趙天宇本來就是多說無益,這個殘忍嗜殺的巨漢,本來就不是一個路子的人。
“是誰都無所謂了,說來也是你運氣不好,我躲著睡覺你也要唱歌,一聽到我就醒了,該怎麼殺你好,要不要幫我拿一下主意?”趙天宇繼續獰笑著,稍微用力地抓住周筱萌的頭顱。
周筱萌便實在痛不欲生,口水都沿著嘴角滑落,一口銀牙像是要咬碎了。
趙天宇意猶未盡地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醋缽大的拳頭就要出手。
先一拳打壞這張小臉蛋,再拿來一張鏡子,讓周筱萌看看自己面目全非的模樣。
“砰!”
周筱萌的小臉蛋上除了一兩道嫣紅血流點綴,基本上完好無損。
頭上的壓力減輕之後,狠狠朝著趙天宇的下體踹了一腳,便安然脫身了。
現在反而是趙天宇的額頭,一道血流飛快直下,更有一道小血柱從頭頂噴灑而出。
站在趙天宇身後的周星雨,本來紅了眼準備再補上一石磚,結果卻被周筱萌給攔住了。
周星雨十分不解地看向周筱萌,苦勸著說道:“剛才下手不夠狠,在後腦勺再拍一次,這樣他才會徹底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