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太古儒道門生,讓人挑不出絲毫瑕疵而來。
秦蕩妹桃花眼微微眨動,斜歪著腦袋在李劍鋒的身上左看右看。
李劍鋒頷首而立,挺直的背脊沒有絲毫的晃動。
秦蕩妹欣然收回自己的一縷仙道氣息,端起一杯酒水輕輕攪動,懶洋洋的用一隻蓮藕支起自己的腦袋而道:“還不錯哦。不過沒想到那麼一個壞傢伙居然收了你這麼一個古板的弟子,真是沒趣!”
李劍鋒心中一震,猛的抬起頭來,雙眼炯炯放光望向秦蕩妹而道:“仙子,不,前輩,請問前輩可曾識得家師?前輩可是方外仙道洛塵宗之人?”
秦蕩妹無聊的刻著一碟送上酒桌不久,尚未有人碰過的瓜子,撲閃撲閃自己一雙閃亮的大眼睛,斜斜的挑了李劍鋒一眼問道:“你師父是不是一個花心無恥的大壞蛋?還有,你為什麼問我是不是洛塵宗的人?”
李劍鋒臉色微微一變,秦蕩妹口中的昊瑟與其印象之中的那個憂傷而又痴情的男子實在相差太遠,頓時李劍鋒平靜下自己的心情向著秦蕩妹而道:“晚輩失禮了,前輩口中之人並非晚輩家師,還望前輩莫要計較方才晚輩失禮之過。”
秦蕩妹眼也不眨的屈指彈出一縷裂天劍氣,向李劍鋒眨眨眼睛,再次問道:“在你心中,你師父是什麼樣的?”
李劍鋒剛剛平復而下的心情伴隨著虛空中那一縷裂天劍氣的生滅,頓時再次激盪開來,而對方極為神秘,李劍鋒勉強保持住自身心緒而道:“晚輩心中的家師與前輩截然不同。晚輩與家師的偶遇源自一座深庭當中的梅樹,家師至情至性,痴情絕頂,只因懷念師母,曾痴站梅花樹下數個日夜而不眠不休,絕非前輩口中花心無恥之人!”
秦蕩妹眼中光芒一閃,問道:“長安城?深庭梅樹?”
“會不會束影成像?攝一個影兒來看看…”
李劍鋒茫然搖頭,如同一個初入學堂的稚童一般問道:“前輩,何為束影成像?”
秦蕩妹腦後劃下數道黑線,隨手一點靈光彈入到李劍鋒的識海當中,一臉無語的說道:“虧得你把那個傢伙誇得跟一朵花兒似地,我還以為他給了你多大的好處呢…”
李劍鋒消化著自己識海當中秦蕩妹渡來的術法,聽著秦蕩妹的話語,禁不住反駁而道:“家師乃是劍鋒最敬佩的最親的家師,傳授與劍鋒的是修行修心的大道,這等末微之術又豈能與家師傳下大道相比,更何況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豈可以好處論定。。”
話語間,李劍鋒已經隨手捏出一道劍印,紫氣流轉,在虛空中凝聚成一幅意境十足的詩意畫卷。
秦蕩妹的眼前一亮,束影成像雖是仙道小術,但真人境當中即便半仙初次接觸最起碼也要數日時間方能完全領悟,更不能如同李劍鋒這般緊抓術法本源,隨手把自己識海當中的記憶化作影像綻放開來。
心中稍稍讚賞一下,秦蕩妹的眼神便落到了虛空中的影像之上。
正如李劍鋒所言,穿過一段不短的大殿走廊,這是一座深藏青磚綠瓦當中的詩意小院,小院的上空一口房屋大小的天空,淡淡的光從中灑落在小院正中的一樹梅花之上。
一名身穿青色長袍的男子筆直的站在梅樹的丈許之處,伴隨著一剪寒風,一杯苦酒,望著那月下的一樹花開,轉眼凋落。
而這名青袍男子的懷中,一名讓人看不清面容的絕色女子的身影悄然逝去。
淡淡的憂傷,彷彿跨越了這三百多年以來的時空,悄悄的溢散在人們的周圍。
另一處酒桌之旁,佳韻美眉眼中滿含了晶瑩的淚光,眼神從虛空中的畫面轉移到昊瑟的臉上,凝噎著,彷彿是小貓撒嬌一般的問道:“你一直都記著那一樹梅花嗎?”
昊瑟輕輕拂去佳韻美眉的眼淚,溫柔一笑而道:“那是我們相愛的地方,我又怎麼會忘記,我又怎麼捨得忘記!”
旁若無人的,佳韻美眉心中一蓬愛意如火一般燃燒開來,緊緊的攬住了昊瑟的脖頸,把蝶舞美眉生生的擠到一旁而去,狠狠地給昊瑟一個回味無窮的溼吻,讓旁邊的蝶舞美眉臉色發黑,頭頂青煙火光繚繞。
再回到另一邊,秦蕩妹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一改方才的難以捉摸的古怪雍容,口中蘊著淡淡的傷感喃喃而道:“我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
李劍鋒看著秦蕩妹臉色不爽的樣子,沒由來的一陣心驚肉跳,竟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好了,現在告訴我,剛才為什麼問我是不是洛塵宗的人?”秦蕩妹玉白小手一把拍在桌子之上,滿桌子的酒菜如上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