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吾只能夠自爆了本尊肉身,肉身崩毀之後,剩下的一部分本源自然會前去融入這一具生死戰體。”
說道這裡,血煞天孤眸子浮現一絲深深的沉重,道:“便是在吾生死戰體承接了這一道本源之後,竟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驟然爆發,一擊,便將吾這生死戰體重創至此,那時,吾才知曉,有人在吾之本源當中留下了這等後手。”
“嗯?”聽此,寧無悔不由得微微皺眉。
血煞天孤則是繼續言道:“不過,當時吾自爆本尊,連同隱藏在天孤城之下的軍魂戰魄之力一同爆發,那兩人已被吾重創,怎有可能還留下這樣的後手?而這一道傷勢,更是遠超吾的預料,三個月,整個三個月,吾動用生機死氣,逆轉生死,都無法將這傷勢恢復半點,這樣的力量,絕對不是他們兩人能夠擁有的。”
說道最後,血煞天孤的話語之中已是多出了一絲駭然。
生死戰體,這是血煞天孤一生修為之巔峰,殭屍之體孕育死氣,本尊之身培育生機,最終兩者合一,生死交融,正式成就生死戰體,可在現上古之時,縱橫天地的四大始祖殭屍之能。
要知道,那四位始祖殭屍,可是近乎不死不滅的存在,連軒轅聖皇這等橫掃九天地上的無上皇者,都只能夠將其鎮壓在大地龍脈之中,可見這生死戰體之恐怖。
那麼,這世界上,有什麼力量,能夠造成連生死戰體都無法恢復的傷害呢?
哪怕現在血煞天孤這生死戰體沒有修煉至巔峰之境,但生死戰體就是生死戰體,以寧無悔現如今的實力,他可以將生死戰體擊破,但絕無可能留下這一道如何都無法癒合恢復的傷痕。
如此可見,這一道傷痕之上糾纏的力量,是何等的可怕。
也難怪血煞天孤可以親口保證,這一股力量不是以前的鬼族帝君或者大祭司能夠擁有的。
想到這裡,寧無悔眼神驟然一凝,望向血煞天孤,道:“大將軍,這樣的傷勢,似乎和我曾經見過的一人十分相似。”
“嗯?”聽此,血煞天孤神色也是驟然一變,追問道:“何人。”
寧無悔輕聲說道:“儒門守禦,陸長坤。”
“是他!”聽此,血煞天孤不由失聲,神色更添一分凝重,喃喃道:“此人乃是儒門三御之一,修為高深莫測,竟然也受了這樣的傷?”
寧無悔點了點頭,道:“不錯,如今他便在聖劍淵之中修養,傷勢之中的那一股力量,雖然與大將軍你身上糾纏的死氣似乎略有區別,但其性質卻是同樣的霸道與難纏,連陸長坤的浩然正氣都只能夠勉強將其壓制,無法根除。”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聽此,血煞天孤臉龐之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絲疲倦神色,這位一生征伐無數的鬼族軍神,在歷經如此大變之後,也是身心俱疲,累的不僅僅是身軀,更是內心,與那未知而恐怖的對手角逐,卻在不斷接觸之中感到對方的恐怖與自己的弱小,這樣的壓迫,是難以形容的。
見此,寧無悔亦是輕聲一嘆,而後問道:“大將軍,他們如此動手,鬼族之中沒有任何反應麼?”
雖然說,三巨頭乃是鬼族之中的頂峰任務,但他們也不可能一手遮天的,這一個傳承久遠的上古氏族之中,不乏隱世高手與族老,若是發生了這等驚變,不可能不驚動他們。
聽此,血煞天孤卻是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都沒有,在吾離開暗夜之域前,鬼族沒有任何變化,血軍衛仍舊是駐守在殘破的天孤城之中,吾曾經想要去拜會幾位族老,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
“為何?”
“哈,為何?”聽寧無悔發問,血煞天孤不由得冷笑:“他們連血軍衛都能夠集體策反,其他人便不能麼?吾不知道他們到底出現了神域的異變,但吾可以肯定,這背後肯定有人在推動,這人的手段,超出了吾的推測,兵者詭道,面對這樣的對手,吾不想涉險。”
寧無悔點了點頭,道:“的確是如此啊,不知道接下來,大將軍有何打算?”
說到這裡,寧無悔已經不再懷疑血煞天孤了,因為此時懷疑沒有意義,血煞天孤若是想要算計於他,不可能編出這麼一個荒唐無稽的藉口,這不僅僅是破綻百出,而是根本無法讓人相信。
反之,事已至此,那麼血煞天孤所言,便是事實。
想到這裡,寧無悔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沉重,到底是誰,能夠將鬼族堂堂一個上古傳承操控至此。
他們尋找夜夜,又是為了什麼?
聽寧無悔如此問,血煞天孤反倒是灑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