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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判官嫁女(四)

我鬱悶歸鬱悶,但是,今天畢竟是我第一次遊地府,哪怕我和阿茶那麼深得情分,畢竟這個地方是死人待得,我也不可能常來,而且,隨著時代的更迭,地府也開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大巴車停在了八百里花海前,哪怕是見過曼珠沙華的我而言,這一次看到這一片潔白的畫,也是讓我感覺到一股陰森的寒意。

黑白無常招呼著新鬼下車,在看到我之後,白無常這才提醒道:“陳飛宇,我只能帶你到這兒了,我主阿茶說在花海中等你,說是要帶你參觀一下地府的風土人情。”

我無奈道:“唉!我主阿茶有心了,這是彼岸花海?”

白無常丟下一句:“嗯!這就是,你玩得開心,還有今天的情,我兄弟二人承下了,下次有用得到我二人的地方,定將鞍前馬後。”

我知道白無常只是和我客套一句,作為地府有名的鬼差拘役,自然和我不會產生任何的交際,不過,未來的事情發展,黑白無常還真幫了我很大的忙,不過,這都是後話。

我慵懶走進了彼岸花海,而一條羊腸小道把這花海貫穿,我邁開腳丫子剛要朝裡走,對於我們這種剛剛神魂出竅的人而言,踮著腳尖飄自然是不可能,也只能用走了。

我剛走出幾步,阿茶就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梳著一個髮髻,打扮得格外清純美麗,那雙大大的眸子蘊含深邃,她咯咯地笑著,開始盡地主之誼,道:“這是地府最亮麗的風景線,這八百里的花海,連綿不絕,以人心中的那份執念作為養分,而在花海的對面有著一條渾濁不堪的河流,想來這就是三途河畔,而三途河畔上唯一的建築就是一座古老的拱橋,那就是奈何橋,而彼岸處,一端是擺放著三生石,開滿曼陀羅華花海的路,正好是返回陽間的路,而另一端則是通往九幽地府的路,路的盡頭是守城隨城門進去,就可以看到九幽十府,我住在最後一府中,剩下的九府是九位鬼王所在的地方。”她說到這裡,臉上帶著些許的惆悵。

我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畢竟人家是領導,無緣無故的打斷領導說話,那樣是非常不智,阿茶心情不好,可就要把我當晚餐給吃了,那我可就真沒地方可哭去了。

阿茶臉上的憂傷只是一閃而逝,轉而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對我說道:“飛宇哥,聽說人間有很多有趣的事情,給我說來聽聽?”她說完還學著小女生的樣子捧著腮。

我心中不斷有這樣的想法閃過:“真是坑爹呀,換作焦曉貴可能會把她當成純情小女生,但是,誰又知道在這副純真樣貌下,這貨可真是一狠人!不對,是狠鬼!也不對,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呢?”

她看到我一副小神載載得模樣,銀牙一咬,一臉不悅的說道:“飛宇哥哥,想什麼呢?讓你給人家說說人間的趣事。”

我也是被逼無奈,再不開口說,她可要把我吃了,那我就真得悲催了,我隨口就講起了一件趣事:“話說,人間的公交車實在是太擠了,那叫一個惡劣,這不就有一對婦女討論。一個婦女說:‘現在公交車是買在是太擠了,我們隔壁家的小麗,前不久給擠流產!’另一個婦女嗤之以鼻,說道:‘那算什麼,前不久,我們隔壁的小芳,就給擠懷孕了。’”

“擠流產了?擠懷孕了?這有趣嗎?”

我這冷笑話,實在是太冷了,阿茶只是有點茫然,嘟嚷著小嘴,一臉委屈的樣子。

我攤了攤手,說實話,讓我講鬼故事,我還能說一些,但是,我面對得可是百鬼之王,傳說中的閻君,能打動她的故事,哪怕我想破腦袋也是想不出來,有倒是有那麼一個有趣的事,就是我投胎那事,焦曉貴的表現也算得上可圈可點,讓她產生了興趣,她非得留下焦曉貴,那豈不是害人。

我思來想去,只好重新講了一個有趣故事:“一位山東籍的語文老師,為學生朗讀一首陸游的古詩題為《臥春》,要求學生聽寫出來。語文老師朗讀如下有位學生聽寫如下:

《臥春》《我蠢》

暗梅幽聞花,(俺沒有文化)

臥枝傷恨底,(我智商很低)

遙聞臥似水,(要問我是誰)

易透達春綠。(一頭大蠢驢)

岸似綠,(俺是驢)

岸似透綠,(俺是頭驢)

岸似透黛綠。(俺是頭呆驢)

這一次總算把這個活祖宗弄笑了,只是她笑著笑著,笑容僵硬在了臉上,我不明白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只是默默地看著她,她眼眶中開始滲出淚水來,她開始無聲地啜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