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恍神的時候,資訊就那樣傳入了我的腦海,想來其他二年級生都應該收到了,我看到幕後那人傳來得名單,我頓時樂了,參與者:章澤、覃八一、陳飛宇……多多少少有二十人,腦海裡還配有一張圖片,是一處荒郊野外,事件時間是三天之後。
不過,參與這次任務的二年級生,我除了能看見章澤和覃八一以外,其餘人都是模糊字型,不知道名姓,我又看了看胖子的手機螢幕,發現胖子那邊比自己多幾個能看見的名字,應該是胖子本就認識的人。
胖子雙手捂面,有些欲哭無淚:“我頂你個肺,20人的團體事件啊。”
之前在計程車上,胖子就和我提過,參與人數越多,也就意味著死亡率越高,也就意味著該事件裡的危險越大。
我看了看胖子,開口道:“看開點。”
胖子扭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後的小區,吸了一下鼻涕,點了點頭,但是那種寶寶心裡很苦的表情還是那麼明顯。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來自C市,我沒急著接,而是把這號碼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終於找到了一絲印象,在上個事件裡,曾和一個人互換過號碼來著。
“喂。”
我接了電話。
入夜的時候,章澤才算是過來了,他也是光棍得很,直接把自己的車給丟在溝裡,自己用意念力出來瞭然後路上搭了個順風車進了C市,一路上,倒也算是順利。
三人聚在一家叫做“骨宴”的店裡,這家連鎖店在C市挺有名,裡面專吃骨頭,招牌菜就是骨頭煲,我和胖子下午就在咖啡店裡待著,打著瞌睡,所以見到章澤時,倆人還有著一點點的睡意迷濛,和章澤那稍顯狼狽的模樣形成很鮮明的對比。
“吃,吃,我餓死了。”
章澤確實是餓了,折騰了一個下午。
我盛了點湯,自己喝了點,胖子下午吃了不少點心,這時候胃口也不是很好。
等到一顧吃了好幾個骨頭之後,總算是緩過勁兒來,看我和胖子一臉意興闌珊的樣子,他看了看時間,說道:“不是吧,才幾點啊,你們就困了?”
我笑了笑,點了一根菸,胖子揉了揉眼,長舒一口氣。
“你們兩個弱渣,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你們就不行了,這樣子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到底是哪個傻叉跟我們說半小時就到,結果害得我們在咖啡店裡等了四五個小時才過來,在那裡聽了一個下午的抒情歌,聽得我耳根子都發軟了,催眠了一下午都挺著了,這時候渴睡得很,你丫的快點吃完,咱找個地方開個賓館睡一覺再說。”
“睡什麼啊,我也是不常來C市,怎麼能荒廢了這個夜晚?”
章澤又拿起一塊骨頭吃了起來。
“你在C市有情人?”
我有點好笑地問道,我和章澤在上個事件裡待了好幾天,也算是對章澤的脾性有很多的認識了,如果那啥頭上真有一把刀,這傢伙早就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呸呸呸,什麼姘頭啊,多難聽啊,嘿嘿,C市有名的砂砂舞,聽說過沒有?”
章澤帶著一種曖昧的笑容看著我和胖子。
胖子搖了搖頭,說道:“是民族舞麼?那多沒意思,最近這些年旅遊開發得比較厲害,不管什麼村兒什麼鎮子,都開始發那些村民自己都沒見過的民族服飾,穿起來扭個秧歌就開始騙遊客的錢,太沒勁了。”
聽到“砂砂舞”三個字,我不為所動,依舊坐在原地,沒有起身。
胖子和章澤走了兩步,倆人一起回過頭,看著我。
章澤問胖子:“你說,有人不願意和咱們一起嫖個那啥,這意味著什麼叻?”
“意味著他現在已經在打算如何在我們背後捅刀子了。”胖子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我舉了舉手,示意自己投降,說道;“走著。”
我手裡夾著煙,進去時,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子指了指我:“煙,掐掉。”
我裝作沒聽見,把煙拿起來吸了一口,然後繼續往裡走。
男子伸手去抓我,說道:“這是這裡的規矩。”
章澤這時候轉過身,對著這男子的肚子就是一腳踹過去,男子被踹倒在了地上,捂著肚子一時間居然站不起來。
章澤惡狠狠道:“睜開你們的雙眼看清楚。”
周圍的保安全部沉默,我們繼續往裡走。
“我說陳飛宇,幹嘛夾著煙啊,沒事兒擾了興致。”胖子有些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