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地摟緊她。“動不動就說要離開,我待你不好嗎?”
凌撥雲指指一屋子的珠寶、首飾和上等衣料。
“哪裡好了?你們這裡規矩好多,不許人話多、不許人自由走動,丫環比客人兇,還管東管西地嫌我不夠漂亮,長得醜礙著誰的眼了?
“我不是籠中鳥,關在以黃金打造的籠中就會快樂,我爹都沒限制我交友的自由,愛到哪兒玩就到哪兒玩。”
“紫絹沒好好伺候你?”放肆的丫環,他絕不輕饒。
她有些黯然。“還好啦!只是嫌我哭太久。”
長到十七歲,頭一回有人指著她鼻頭罵禍水,心裡頭難免不好受。
那個名叫紫絹的丫環擺明瞧不起她,以外表來評論一個人的價值,當她真是貪慕富貴,意欲攀上枝頭做鳳凰的乞兒。
人總是太膚淺,她為天下貧苦人家叫屈。
而且她長相如何是她自己的事,何需外人來評斷,她的親朋好友可沒嫌過,卻叫個貌美的丫環來嫌棄,惹得她淚流不止。
她生來就是千金小姐命,哪受過這等對待?
“放心,初兒,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凌撥雲柔聲道:“你想我怎麼懲罰她?”
善良的雲日初微微一笑。“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少小題大做。”
“讓主子不高興便是大不諱,仁慈只會縱容他們的惡行,我命人鞭她十杖好了。”
“十杖?!”那不死人了。她急忙說項,“我是客人又不是主子,你不能那麼殘忍。”
凌撥雲不愛聽她刻意疏遠的語氣,突顯她是外人的形象。“二十杖。”
“你……你太過分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你存心讓人家內疚是不是?”
“嚴苛厲刑才不叫下人爬到主子頭上,這是府裡的規矩。”他向來不善待枉顧本分的人。
“那是你不懂以心服人,人家歡歡不花一毛錢就有一群人肯誓死追隨她,她很厲害。”當然大部份是典當為奴僕,自然無薪可領。
凌撥雲眉一皺。“歡歡又是哪號人物?”瞧她說得眉飛眼笑,怪不是滋味。
“你不知道嗎?”
這句話已成為雲日初的口頭禪。
“初兒,不要惹我發火。”他聽膩了這句輕蔑的話。
“小氣財神莫迎歡吶!她是揚州首富哦!你到揚州城隨便抓個人問,他就可以說上三天三夜。”歡歡很有名。
莫迎歡?!
好熟悉的人名,他好像在哪兒聽人說起,一時之間倒是想不著。
不過,真的很熟,常常傳入耳裡。
“前不久才嫁給別離劍應嘲風為妻,她的財富多得可敵國,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
女人。“嗟!一個女人有何作為,還不是仰賴父兄、夫婿:“他壓根不信女人能闖出一番事業。
雲日初掀掀眼睫。“你小心點喔!別讓歡歡知曉你瞧不起女人,不然你會傾家蕩產、身無分文。”
她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好心勸告,可是有人偏偏不領情。
“初兒,你真關心我呵!一個女人還難不倒我。”
他一點也不擔心,只是個女人而已。
“隨你,等你當了乞丐,我會拜託連大哥多照顧你。”說大話。
她可預見他的下場有多淒涼,沒人逃得過歡歡可怕的斂財法。
“你是九王爺,當今聖上的皇子?”
難得“放”出來透透氣,突來的訊息叫雲日初錯愕不已,他居然是個龍子,那他一定很有錢。
咦!她怎麼受歡歡影響,開口閉口只想到銀子?
“合上你的嘴,我看到蚊子在附近繞了。”唉!她缺水嗎?
真是奇怪,她在侍女面前會落淚,看到陰陽或玄漠一樣止不往淚水,可是一瞧見他便收起淚珠。
“你又嘲笑我,人家沒見過侯爺嘛!驚訝是自然反應。”她語氣中有些撒嬌意味。
“決定當我的女人,不走了?”凌撥雲居高臨下地審視她不甘的表情。
她一嗔。“你好無聊,每天都說這話題不累嗎?我的答案不變。”
“侯爺夫人身份顯赫,平民百姓都得向你打躬作揖,如此威風尊貴,為何你仍如此頑固?”他惱她的固執。
“我不是侯爺夫人,走在揚州城街上,平民百姓同樣退避三舍,有什麼好威風。”他們都被她的哭聲震退得無影無蹤。
“真該說你與眾不同還是